可任誰都沒想到,這樣一個“安全”的地方,只是一間破破爛爛的茅草屋。
“小白不用你說我也知道領我們過來的那個人不安好心了所以能麻煩你不要再撓我的臉了,好麼”
劍宗上下都在尋找的佛槿,此時正雙手抱着臉,把頭深深的埋進兩腿之間,向白臻求饒着。
“不行本少爺這次一定要好好教訓你這個笨蛋”白臻站在佛槿拱起背上耀武揚威,“那個猥瑣男出現的時候,你難道就一點沒察覺到不對勁兒麼”
“居然什麼都不盤問,直接跟着對方走了害得本少爺跟着你一起丟人的捆在柱子上”
“我當時只是覺得不能單純的看臉識別一個人,所以纔給了他一個機會而已,沒想到看人果然還是要看面相。”佛槿無奈的回道。
“好在對方不知道是人手不足,還是別的什麼原因都沒有出現,趁着沒人,我們還是先離開這兒吧。”佛槿說完推門就要出去,卻發現白臻居然蹲在地上一動不動。
“小白還愣着幹什麼快走啊”
“哼,要走你走,本少爺還要留在這兒等那個沒眼力勁兒的混蛋不湊他一通,我心不平”
佛槿纔不管白臻心裏舒服不舒服,抱起它來就要離開。只因她現在滿腦子都是那張被對方拿走的介紹信。那封信是燈圓師太臨走時交給她的,相當於是自己的明。
可因爲一時大意,介紹信落入別人手中。
“介紹信沒有,還亂闖了劍宗的地盤,不知道會不會被當作間諜處理啊。”佛槿擔心的說道。
在某種意義上,佛槿也算是長了一張烏鴉嘴。
因爲她出了茅草屋,剛走到大道上,就被一羣巡查弟子發現了,對方只是下層的弟子,根本不清楚這裏面的繞繞彎彎,只是見到不認識的人就要查腰牌。
這種情況下,沒有腰牌,面生,穿着僧服,打扮奇怪的佛槿立馬就被抓進了地牢裏。
“這可真是無妄之災又要被關起來了”佛槿一臉無奈的嘀咕。
“你以前還被關過”白臻奇怪的問道,小丫頭是出了名的安靜老實,怎麼會被關起來呢又不是那種調皮搗蛋鬼。
“哎,說來話長。”
好在這個巡邏小隊的隊長被上面叫去開會,領頭的副隊長是位新上任的毛頭小子,修爲雖然高,但威望卻一點不及隊長。因此這羣人看在佛槿是個“柔弱”女子的份上,並沒有虐待她,說是關在地牢裏,但也照常提供飯食,沒有動用私刑。
這個小隊的隊長因是隸屬廣正道長所在的丹劍峯,因性格公正,辦事謹慎,所以這次的祕密行動,就被抽調去守衛劍宗重要場所。
因此纔在佛槿被關了三天之後,才一臉虛脫的回到房間。
“彭隊,你可回來了”小隊的隊員們手忙腳亂的伺候隊長躺下,副隊長剛想要彙報近幾日的情形時,被一旁的另一老隊員攔了下來。
隊長也不疑有他,倒頭一覺睡了一天一夜,“這些天巡邏,一切都正常麼”喫好睡飽的彭隊長醒來問道。
“別的倒也一切正常,只是,三天前,我們在落雁崖附近的大道上抓到一個女弟子,身上沒有腰牌,也不說自己是誰”
副隊長小聲的說道,“隊長你又不在,對方身份不明,又害怕是某個高層的晚輩偷跑出來玩,我們也不敢隨意審問因此還關在小地牢裏面。”
彭隊長作爲這次禁戒守衛的人選之一,自然也被告知了奸細的存在,因此一聽到身份不明的人,也馬上精神起來,三下五除二的喫掉早飯,“帶我去地牢”
“隊長,就關在這間房裏面。”領頭的副隊長剛要上去敲門,就被彭隊長攔了下來,他悄無聲息的貼到門板上,偷聽裏面的動靜。
“這都已經三天過去了小白,你說我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出去”屋內的佛槿正抱着白臻百無聊賴的揪着茅草。
可平日裏嘰嘰喳喳話特別多的白臻,現在卻很安靜。沒聽到迴應,佛槿轉過身來用茅草戳了戳白臻的屁股,“爲什麼不理我”
白臻雖然又羞又惱,可還是忍了下來。大概是看不下去了,很久沒有動靜的小姝站了出來,“你是傻子麼門外有人在偷聽,要只知道這兒有一隻會說話的貓,還不得把它解刨了”
佛槿性格雖然老成喜靜,但卻不討厭熱鬧。這大概就叫做寂寞難耐症聽到小姝的聲音,她下意識的就要張嘴,卻被眼疾手快的白臻捂住了嘴巴,並且還擠眉弄眼的表達着什麼。
白癡別出聲
嘴巴不能動彈,肢體動作又表達不清,佛槿只好傳音給小姝,“外面人什麼時候來的我怎麼一點都沒察覺到”
誰知這個舉動卻惹惱了白臻,既然知道傳音,爲什麼不傳給我,反而要去問那隻傻鳥趁着爪子還放在佛槿嘴巴處,白臻怒氣衝衝的又撓了一把。
“啊”佛槿注意力一渙散,沒忍住叫出了聲兒來。
門外偷聽的彭隊長几人迅速衝進了房間,“發生了什麼”
當看清佛槿臉上整整齊齊的四道爪印後,彭隊長也嚇傻了眼,怔怔的站在一旁說不出話來。首先回過神來的還是佛槿,她滿臉漲紅,異常尷尬的解釋道,
“對不起我的貓剛剛鬧騰起來撓了我一把,其實並沒有發生什麼事”說完,佛槿也實在說不下去了,非常丟人的低下頭,擺弄起茅草來。
“哦,沒事就好。”面無表情發呆了一小會兒的彭隊長也回過神來,語氣平平的說道,“在下是外事堂第三巡邏小隊隊長彭言。現在依照規矩,要對你進行審問,請先出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