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槿也很是忐忑不堪的站在一旁,要說是那種需要毅力恆心的事情,自己肯定百分之百有信心沒問題。可雕花這種要天賦的活兒,確實有些爲難。
她擡頭看了眼廣青道長欲言又止的神情,覺得自己今天是沒戲了。
“道長我”
雖然照着萬明軒給的書,照貓畫虎的將石柱雕刻了出來,就佛槿的眼光來看,已經很接近原版了。但明顯在廣青道長眼裏,這些石柱雕花都是粗製濫造的破爛。
“貧道不知道你從那裏找到了這些花樣,但這與我要求的相差實在太遠了。”廣青道人皺緊眉頭,她根本只是將凡間的那些毫無靈魂的花紋搬了過來,但紋樣根本就是死物。就算是注入靈氣也不會活起來的死物。
也罷,本來還對她有一點期望的。早知道她在這方面一點天賦都沒有,就應該當時給她弄個樣兒的。
想通了這一點,廣青道長隨手撿起一塊小小的石頭,三下兩下便雕刻出一尊巧奪天工的白貓,那樣子活脫脫是原裝的白臻,佛槿瞪大眼睛雙手接過這塊石雕,
“這怎麼弄出來的好厲害”
佛槿這是頭一次對雕刻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原來雕刻可以用作這樣的麼原來雕刻也不算是完全的無用功
“怎麼樣才能做到和小白一摸一樣啊彷彿就像是活着一般。哇道長,您教教我”
一旁的白臻也對此表示很好奇,這人居然能將自己“偉岸”的身姿完全展示在一塊小小的石頭上,嗯,不錯啊。但更讓白臻滿意的,卻是佛槿那愛不釋手的樣子。
廣青道長見狀,似乎很受用一般的輕挑了挑眉頭,“作爲煉器師來說,陣法,雕刻,神識,靈力操控都是缺一不可。別看這一塊小小的石頭,其中蘊涵了貧道數百年的功力。”
他指了指這尊白臻的石雕,“這塊算是貧道白送給你的樣本,將來有一天能做成這樣,再來找我正式學習煉器。”
說完,看都不看地上那些“不堪入目”的石雕,轉身離開。
“所以自從那位大師離開後,她又變成這樣了”書紅衝着獨自待在房間裏,眼睛都不眨的佛槿努了努嘴,“少爺,這樣到底持續多久了她不會又像這樣傻三年吧。”
白臻無奈的低下頭,雖然很高興佛槿會一直盯着自己的樣子,但這也太久了。這已經過去一週的時間,佛槿不喫飯也不說話,抱着石頭就一直沒停下手。
哦,不對,還是有說話的,只不過全部都是自言自語而已。
“爲什麼道長做的眼睛如此有神,就像小白的眼睛活活嵌上去一樣。而我做的就是死魚一樣無神呢”
白臻悄悄站在佛槿身後,探頭去看佛槿最新雕刻出的自己。
我的天這一個也太慘烈了吧就像是死了一般的挫樣子,到底是怎麼弄出來的
佛槿似乎聽到了白臻的評價,但卻並沒有回頭,只是嘴裏嘟嘟囔囔,“是啊,一點靈氣都沒有,靈氣,靈氣我到底錯在了哪裏”
也許是聽到靈氣的原因,佛槿下意識的握住石雕,將佛力輸了進去。
接下來的一幕,將房間的三人都嚇了一跳。本該是死物的石雕忽然泛起了金光,白貓的眼睛瞬間活了起來,眼珠開始滴溜溜的轉,小嘴巴也張開,露出粉嫩的舌頭。
漸漸的,尾巴也不再像原先一樣僵硬,開始軟乎乎的貼在了地面上。後腿也緩慢擡起,肉肉的爪子開始萌萌的撓着耳朵。
“天吶這,是活的麼”書紅看見靈貓,下意識的退後一步。開玩笑,自己可是隻老鼠啊。
就連佛槿也當機在了桌子前,唯一還大膽的白臻走了上去,伸出爪子試探性的抓了抓石雕白貓,“這傢伙好像只有注入靈力才能活動,就像是傀儡一般。靈力耗盡就會變爲石雕。”
聽到自己安全不會被威脅後,書紅也優雅的跳上了桌子,逗弄起石雕貓來。
“那位大師還挺厲害的,這算是傀儡麼做的可真逼真。”
白臻搖了搖頭,這傢伙可不是傀儡。機關傀儡都是要人來操縱纔行,但這傢伙完全是自行在動作。根本沒人能操控它,直到靈力耗盡。
佛槿從震驚中走了去來,她伸出手觸碰了石雕的尾巴,發現雖然看上去它是活的,但摸上去仍然是石頭的觸感,不敢相信的說道,“這是裏面設置了陣法麼”
“陣法什麼陣,難道我們看到的這貓是假象麼”
白臻也很不相信的走了過去,“小丫頭你摸上去它是石頭可爲什麼我觸碰時覺得它是軟軟的書紅你什麼感覺”
“軟呼呼的尤其是肉爪子,簡直觸感不要再舒服。”
佛槿語氣緩慢的分析道,“迷幻陣,也許道長當時雕刻它時在石雕的某一處設下了小型的陣法。”
“可我這些天光去查看它的外形,忽略了其內部”
白臻一臉不相信這是陣法。
陣法自己可是見過很多的,不說是大師,也絕對比一般人要厲害。它不信邪的再次檢查,四肢,尾巴,耳朵,腦袋,都沒有任何陣法設置後的跡象。
到底在哪
“眼睛麼”佛槿自言自語起來,“原來如此,小型的陣法設置在眼睛,難怪我一直雕刻不出那活靈活現的眼睛”
“陣法因爲我的佛力激活,所以我摸上去是石頭而小白觸碰卻是軟的。”
“原來陣法可以以這種方式隱藏麼,道長是不是因爲這個纔要求自己學習呢而並不是單純的爲了靈器的美觀”
“是爲了讓靈器具有迷惑性,從而增加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