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妙音還在閉關,沒有任何異常。”
相比燈圓的不安,了慧更鎮定些,“急什麼寂塵師兄定遠在俗世間修行了不知幾百年。那麼久未曾聯繫迦葉寺,你看看人家着急了麼
這次只不過因爲不知哪裏來的毛孩子的一封信,就讓你如此沉不住氣真不像話事實未曾明瞭之前,你不準去打擾妙音”
了慧教訓完之後又嘀咕了幾句,“寺裏出個穩定修行,又有志向的孩子容易麼成天哄着她出門”
燈圓剛想要再說幾句話,就聽見門外忽然傳來佛槿的聲音,
“弟子妙音見過師叔祖,師傅。不知師傅找我何事”
了慧聽見後狠狠地瞪了燈圓一眼,然後對佛槿說,“這事兒不用你管,不是要閉關提升境界緊要關頭,交給你師傅處理就行。”
佛槿知道這幾位長輩的脾性,她也並不反駁,只是在了慧離開後,乖巧地跟着燈圓去了她的院子。
“師傅”
燈圓並沒有馬上將信拿出來給佛槿,而是抓起她的手細細地靈力過了一遍,“嗯修爲雖漲的不多,不過從前的基礎倒是更穩固了。看來這次閉關還算樂觀。”
佛槿笑笑並沒說話。
徒弟的修爲境界都穩定,這讓燈圓心放下了一半,“妙音你冷靜聽我說。三天前爲師收到一份來自瓊華城的信,是一位叫做那尋的人寫來的。
點名要給你看,可妙音你在閉關,又一時半會兒不能出來。見送信的人很着急,師傅便自作主張開了信。沒想到上面寫的竟是寂塵師伯似乎失蹤了,而且不是一天兩天”
見佛槿忽然小臉緊皺成一團,燈圓也不自知地嚥了口口水,“你認識這位叫那尋的人”
佛槿機械的點了點頭,“從前去瓊華城煉器時認識的,他與我定遠大師也是那時候才認識的。這信件可還寫的其他”
比如原因什麼的若只是出門一趟,想必也不會大張旗鼓的寫信來,定是養父去了什麼危險之處
“沒有寫,只是寫信的人提到,寂塵師伯在離開時特意囑咐他,若未能按時回來,就”燈圓自認爲這話不吉利,因此並沒有說完。
“那送信的人呢”
燈圓身體向後一靠,甩了甩衣袖,“爲師看完信件就心覺不妙,無論是事實還是陰謀,都不敢讓那人離開。自然是好喫好喝的請人住下了
不過還好她是位女子,若不然住在鎮上,還不好監管呢”
女子
爲那尋送信的
不知爲何,佛槿忽然想起了張宓。
不會吧
不過,當記憶中那個“巨大無比”的女子再次出現時,佛槿還是忍不住想要扶額。
“妙音我在這兒”張宓的嗓門還如從前一般,像個擴音器。讓來來往往的師姐妹們不由自主的回頭打量。
“你先同我一起去房間。”佛槿板着臉想要拉走張宓。
“這可不行”張宓難得收起笑嘻嘻的臉,嚴肅地攬住佛槿就要離開,“那尋交代了,讓我一見到你,就帶你回瓊華城一刻都不能耽擱”
還是那麼聽話
佛槿心中默默吐槽,但開口說的話卻讓張宓跳腳,“不行,我需要爭得師叔祖同意纔行。”
“什麼”
張宓這兩天可沒少被那個鐵面女滅絕盤問,一想到她那“狗眼看人低”的樣子,就滿肚子氣,“還要她同意你就不能調皮一下,撂家就跑嗎像我一樣”
佛槿懶得去想這句話的意思,“無論如何要想出去,一定要讓通知長輩。否則出門一旦遇到了危險,你找誰哭”
常年在外,佛槿早已被燈圓教養出了良好的出門習慣。
張宓一臉心虛,“那那行吧可你要快我在這兒都已經呆了三天了再不回去,那尋和我哥那兒怕是要頂不住了”
佛槿斜瞟了她一眼後,飛快地離開了。
說服了慧師叔祖向來都是一件最麻煩,也是最想讓人規避的事情。只是佛槿卻並不懼怕她覺得只要抓住了了慧師叔祖最想要的東西,勸說並不在話下。
很快,等在山門口的張宓就看見佛槿兩袖空空地走了出來。
張宓牽着自己的寶貝兒“夜王”湊上前去,“哎妙音你的龍霜呢怎麼不把它騎出來從這兒去瓊華城老遠了,來的時候要不是夜王,我還不知道要趕多久的路呢”
傻子
自己怎麼會在淨慈齋附近,放出那個滿嘴鳥語的龍霜
接受到佛槿一對白目的張宓“呵呵”的笑了兩聲,不明真相,但還是乖乖地將夜王的後座讓給了佛槿。然後輕聲傳音給自己的寶貝,
“別擔心啊妙音輕着呢,壓不壞你。而且她家還有一隻雪白雪白的皎白馬呢倒時候介紹給你哈”
然後換來夜王一句霸氣地“嬌喘”。
坐在夜王后座上,佛槿趁着閉目養神的功夫,趕緊溜進菩提明鏡找龍霜她可不想和張宓這個大塊頭緊貼着坐到瓊華城。
巧的是龍霜竟然乖乖地趴在明鏡中,沒有亂跑
佛槿見夜王迅速地離開了祈禹城,來不及說明便將龍霜拽了出來,一個躍身便穩穩地落在了馬背上,順帶給了張宓一個“高傲”的眼神。
“妙音你”張宓雖讀不懂其中的內涵,但卻隱隱覺得不爽怎麼它皎白了不起一個常年被鎖在空間裏的馬崽子,怎麼可能跑得過自己身經百戰的夜王
人一旦嘗過飛奔的滋味兒,不上馬還好,一旦騎上,便總是會升起一種想要一決高下的心情。
佛槿也並不例外。
兩人互相瞄了一眼,便不約而同地匍匐在馬背上,向東奔了出去。張宓起初還想,如果不出意料,照着夜王和龍霜兩馬的速度,自己一定能在規定時間內趕回家。
誰知
“籲”張宓回頭大聲叫嚷道,“妙音你搞什麼鬼這纔剛起跑呢,你就棄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