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漫星的表現讓韓辰義很滿意,同時有些不自在,自己這樣什麼都不做光等着喫,是不是有些不地道?
“想不到你廚藝不錯。”韓辰義很給面子的誇獎。
李漫星心裏瘋狂吐槽,套用老媽的話,說她做的飯好喫的人都是屬豬的,自然這樣說對真正屬豬的人有些不公平,可她的確曾創下過炒的菜狗都不喫的記錄。
這個記錄殺傷力太大,所以她現在回家一進廚房就會被老媽以這個記錄爲藉口趕出來。
李漫星自然不認爲自己做飯有多難喫,可也算不上很優秀,也就是,一般吧。
看韓辰義一筷子接着一筷子,彷彿她做的菜真的很合他的胃口。
李漫星挑眉,心情逐漸雀躍起來,只是,她卻挑了個不合時宜的話題。
“一會把你卡號發過來,我把房租給你打過去。”
真是,煞風景!
韓辰義此時嘴裏正全是飯菜,聞言白了李漫星一眼,待嘴裏得空了,說道:“我看你飯做的不錯,往後也不用每晚出去喫飯了,外邊的飯菜貴還不合胃口,我也不收你房租了,怎樣?”
怎樣?
李漫星想把手裏的碗扔到他臉上去,呵,她真是天真,下午還感動他爲了她找房子買傢俱,原來,一切都是他的計劃,都是預謀好的!
先找好了房子,然後買菜回來讓她做飯,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若他真想做點什麼,她就是案板上的魚肉!
“親兄弟明算賬,一碼歸一碼,再說,我不喜歡做飯,還是出去喫吧,省事。”
“不喜歡做飯?”韓辰義裝作深思的模樣,說道,“其實,我有興趣學做飯,往後我做飯也行!”
李漫星毫不掩飾翻了個白眼,怒道:”韓辰義,我勸你少打歪主意,這個房子儘管是你的,可是咱們提前說好,現在是我租了,所以,這個房子現在我說的算,今晚是個例外,下次不准你進屋,想都不要想!“
防他像防賊一樣,這裏好歹是他的房子,她這樣提防他,按說他應該生氣的,可他今晚竟然沒有生氣,可能是早就預料到了,也或許是別的原因。
喫過飯,韓辰義主動幫忙把碗筷收拾到廚房,主動說道:“我洗吧,刷鍋洗碗這種沒有技術含量的活我還是可以做好的,你去沙發上坐着休息會吧。”
李漫星沒有阻止,她忙活了一晚上,他也不能白喫,洗個碗並不過分,理所當然扔下他洗碗徑直去了客廳。
韓辰義耐心洗着每一隻碗,洗的很仔細,這些活,他並不陌生,自己在異國他鄉的時候,自理能力提升了不少。
李漫星舒服坐在沙發上,她喜歡的綜藝已經開始了,這一期很搞笑,讓她一下子忘了屋子裏還有個人,肆無忌憚笑出聲。
正在洗碗的韓辰義聽到李漫星的笑聲,搖頭輕笑。
開頭不錯,至少,她已經把這裏當她的地方了。
韓辰義洗完碗,陪着李漫星看了會電視,韓辰義一坐在邊上,李漫星收斂了許多,韓辰義不斷問李漫星,電視裏的這個人是誰,哪個人是誰,讓李漫星幾度在崩潰的邊緣徘徊。
“你是不是該走了?”
“很晚了,你快走吧!”
“韓辰義,你該走了!”
“……”
李漫星催了無數次之後,韓辰義終於戀戀不捨起身。
“那我明天早上來接你一起上班,你早點休息。”
李漫星看了眼時間,已經十一點多了,好意思說讓她早點休息!
韓辰義出了房門,徑直走向1602對門,從口袋裏拿出鑰匙,打開1601的門,後頭跟李漫星說:“哦,忘了告訴你了,我看這裏不錯,順道把1601也買下來了,這樣一起上班也方便。”
李漫星恨不得過去給他一拳,順道買下來?分明是早就計劃好的!
陰謀,都是陰謀!
“你好,鄰居。”韓辰義笑得燦爛。
雪白的牙齒明晃晃的,像喫人的狼一樣!
韓辰義篤定李漫星會繼續住在這裏,因爲,他買房子的時候已經知道,最近往外租的沒什麼她能看得上的,就算真有合適的,他也不會讓她看到。
週一早上七點半,敲門聲響起,李漫星正在洗漱,不耐煩嘆了口氣,不用猜,除了韓辰義不會有別人!
十分鐘後,李漫星終於打開了房門,韓辰義上下看了眼李漫星,打扮很得體,不是很正式,所以不呆板,也不是很休閒,很適合去見新同事。
只是,這裏未必有李漫星想象的那麼友好。
韓辰義知道今天李漫星會面對什麼,因爲他比李漫星早到這裏,可他既沒有爲了李漫星做些什麼,也沒有去提醒李漫星。
李漫星的確沒有想到來到這裏會是這種待遇,這裏的負責人是陳蓬的師兄簡軍,說是師兄,其實也只是在一個什麼培訓機構認識的,陳蓬一直對外說簡軍是他的師兄,也不知道是真當他是師兄了,還是這樣比較好介紹。
藥廠的工程可想而知,而李漫星也是偶爾才知道,簡軍一直有自己的建築公司,而且還在承包藥廠的一部分工程。
李漫星從沒有拒絕來藥廠那一刻就打定主意不得罪簡軍,她認爲他們之間是沒有利益衝突的,可,顯然,簡軍不是這樣認爲的。
“簡總在嗎?我是集團調過來的李漫星。”李漫星帶着笑對行政辦公室的美女說。
結果,那美女完全沒給李漫星一個笑臉,不耐煩道:“李漫星?知道了,簡總不在,你先去財務吧,出門右拐,門上貼着了。”
李漫星的笑容逐漸消失,這是什麼意思?
她以爲,來這裏,陳蓬就算不讓這邊格外關照一下,至少也該給她個尋常員工的待遇,如今,這算什麼?把她當成敵人來對待了?
李漫星被氣笑了,轉身正要走,被喊住:“唉,李漫星,明天把你的戶口本和身份證帶來,我好給你辦社保轉移。”
李漫星已經沒有心情去分析她究竟是不是好心了,從牙縫裏擠出一個“好”字,轉身離開。
剛走出門,就聽身後傳來一聲冷哼:“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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