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是老天爺看不過她這麼順利,就在她打算和芍藥說一說具體要求的時候,忽然一個黑影從大開的窗戶直接竄了進來,絲毫不給人反應機會就拉着明清宛往外跑去。
臥槽,這是怎麼一回事
朦朦朧朧間,明清宛似乎聽見了芍藥在叫她,但是她嘴巴上頭被人用手捂着連聲音都發不出來,唯一讓她有清晰意識的大概就是那股熟悉的沉水香
這是被綁架了
等到明清宛的雙腳着地時,她腦袋還有點因爲之前高空飛行而導致的昏昏沉沉,她搖了搖自己的腦袋,伸手揉了揉額頭,意識逐漸回到腦子裏頭,她這才發現好像自己雙手雙腳都沒有被人綁上。
周圍的環境很清楚地告訴她,她還在外頭,冷風輕輕吹拂而過帶來的冷意讓她下意識地裹緊了自己的衣服。
這是怎麼回事
明清宛的腦袋裏頭有些疑問,但卻不知道從哪裏找答案。她面前站着一個人,那人雙手負在背後,單單看背影倒是一個美男子,畢竟寬肩,倒三角,身材很好。就是不知道會不會是一個回頭殺的“美男”了。
“你是...”明清宛開口剛要問話,卻被那人的聲音給震到了。
聲音是所謂的低音,很低沉,而且很好聽,不沙啞,相反帶着一種孤高的冷意。
“清宛,你記不得我了”
明清宛在心裏頭抹了一把汗,這不會是所謂的那個姦夫吧就是之前所有人都閉口不言的姦夫...
但是想了想,自己如果張嘴一口,你是不是姦夫,似乎也不太好。她用着自己僅剩不多的歷史知識,想着這該怎麼稱呼,於是選擇了一個較爲普通大衆的說法,“孩子他爸”
很多年後,明清宛想起這件事的時候,總覺得自己的腦子那個時候可能是被漿糊了,並且深刻地認爲肯定是因爲自己在空中飄久了,腦子還沒有帶回來導致的。
前方的那個黑色背影稍微一僵,他側過身子,只給明清宛看到半張臉,縱使是那半張臉也簡直就像是上天的寵兒一般,讓她瞠目結舌。
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人
“看來你是真的忘了。”不知道算是喟嘆還是無奈的語氣,他就這麼緩緩地轉過身子,一雙桃花眼微微上挑,卻絲毫沒有任何含情脈脈,相反這雙眼睛在這人臉上卻冷峻如同冬日的皚皚冰雪,一眼看來,讓人陡然生寒。
這人有心麼
不知道爲什麼她卻突然有了這麼一個疑惑,這人瞧着不太像是一個溫柔深情的男人,倒像是薄情寡義或者是冷漠冰山那類的。
“清宛。”
那人明顯還要說什麼,但是明清宛伸手擋住了他接下來的話,皺着眉頭,“我不管你是誰,請你送我回去,我還在和別人討論事情,麻煩尊重別人。”
冷明秋愣了一下,這是自從那次事情以後他第一次見到明清宛。
這不是他曾經認識的那個明清宛了,冷明秋很清楚。
在淮河執行公事時,冷明秋就收到了手下的消息。他知道明清宛被送到將軍府肯定是要備受非議,但是萬萬沒有想到,他,黎劍竟然敢在婚後還沒有幾天就另外娶人,而且娶的還是平妻,還是明家二小姐
冷明秋忽然不知道自己當時爲了讓明清宛冷靜而撤走保護她的人是對還是錯的,但是這件事沒有辦法挽回了。
曾經的那個明清宛還會回來麼
“不一定,失去記憶的人一般都會變成另一個人,而且很少有機率恢復記憶。”這是自己的一個朋友告訴自己的。
冷明秋的心就好像被人揪住了,他喘了口氣,縮在袖子裏的手蜷縮成拳頭而後又鬆開,反覆幾次,他這才答道,“樓下來人了,你如果不想要被人發現堂堂將軍府夫人還在逛青樓就和我走。”
“你是誰”明清宛戒備看他。
冷明秋被那眼神看得就好像是戰場上被刀子惡狠狠地捅了,他的清宛從來都不會這麼看自己。
“沈明秋。”冷明秋故意將自己的姓氏說錯,想要看看對方的反應。
然而明清宛只是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並沒有再多說什麼,“我自己認路自己會回去,多謝。”
說完她就朝着一條路走去。
“那是回念香閣的路,如果你想被黎將軍堵在門口,那可以過去。”冷明秋抱着雙臂站在一邊也沒有阻攔。
明清宛的腳停了下,她不動聲色地轉過身子朝着另一邊走去,不管自己去了哪裏,她不太想要和這個男人待在一起,總感覺,這個男人似乎藏着什麼祕密。
而且,他這麼看着自己的眼神,就算自己沒有轉身也可以感覺到其中的炙熱,讓她都不知所措。
而另一邊,念香閣。
明清宛剛被人擄走,靈兒要大叫時卻被芍藥伸手拉住,她不解看去,只見自家小姐懶懶散散地擺弄着自己的指甲,“你覺得能從這兒順走人會是什麼凡人麼”
芍藥看着那大開的窗戶,伸手點了點,“去,關了,把香再給燃起來。至於那人,到時候如果媽媽或者別人問了,就說早走了,我們也不知道。”
“這...”靈兒有些猶豫。
芍藥一掌揮向她的腦袋,“聽我的,再說,那人也就除了一百兩黃金,我能陪她那麼久也算是賠本了。”
樓下吵吵鬧鬧,本是紙醉金迷的環境,這會卻是亂成一團。
黎劍帶着自己爲數不多的親兵闖進來時便被劉媽媽給攔住了,“喲,這位將軍,這是怎麼了快,把你們的兵器收一收,這不,會嚇到我們這兒的姑娘的。”
“有沒有一個女的來過。”黎劍一把推開劉媽媽,拔劍橫在她脖子上,對方身上的胭脂味實在是太過燻人,比戰場上的血腥味更加令他作嘔。大人,你等我休夫下堂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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