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人已經大步朝着自己走來,明清宛也不好當着對方的面直接撒丫子跑路,指不定他還會什麼功夫,一下子就像老鷹抓小雞一樣把自己給抓住了,那可就真的尷尬了。
“你是...”那人站在她面前,眯着眼,半晌沒有說下去。
明清宛低着腦袋,只指望對方可不要認出自己。就算是認出自己可不要又是什麼仇人,或者是什麼恩怨情仇。原身這種惹禍的程度,她簡直都怕了
“噢,是明秋心心念唸的人啊。”
......
這是什麼意思這個人是冷明秋的什麼人能夠這麼親暱地稱呼他
一個不祥的預感在明清宛的心中升起,她拼命地嚥着口水,把自己一直想要脫口而出的那個稱呼拼命地嚥下去。
不行,只要自己不承認不就可以當做什麼都不知道麼
所以自己不可以開口
“哈,沒有想到會在這兒瞧見你。罷了,陪...朕...我坐下吧。”冷曜擺了擺手,他指了指面前的那長長的欄杆,絲毫沒有讓一個女子坐在欄杆上頭的奇怪之處。
明清宛也不敢違抗,說到底這可是所謂的皇帝。他這都快脫口而出的一個朕證實了她心裏頭的那個猜想,這人還真的就是當今皇帝,也是冷明秋的那個父親。就是不知道對方怎麼會知道自己和冷明秋的事情,如果知道的話,他又怎麼會賜婚自己和黎劍。
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難不成自己這個身份不適合嫁給冷明秋還是說他根本就看不上自己還是說他不希望冷明秋的勢力增大,威脅到他的其他兒子
並不瞭解當今的帝王,明清宛這些念頭也只敢在腦海裏頭轉一圈,是萬萬不敢說出口的,要知道這些話說出口可是所謂的大不敬之罪
“你知道我是誰吧”冷曜摸了摸下巴,看着面前一直低着頭裝着恭順謙卑的女子,隨後又以肯定的口吻敘述道,“按照你這等聰明才智,肯定知道我是誰。唉,你也別裝了,我調查過你。只不過今兒在這裏也沒什麼君君臣臣,你就當我是你遇到的一個糟老頭就成了。”
你這也算是糟老頭
明清宛簡直忍不住想要吐槽,他這個樣子最多也就是頹廢美大叔,指不定在現代發幾張圖就該引得那羣小姑娘捂着嘴尖叫,直呼要嫁了。但是這些吐槽當然只能夠被她自己在心裏頭默默地說着,是萬萬不能夠說出口的。
“皇上開玩笑了。”明清宛小聲道。
“哈哈哈,什麼玩笑話,要知道我當年和你爹可是竹馬。我字星火,你要叫我冷叔叔還是冷伯伯都隨你。反正今兒在這兒只有私交,沒有那些尊卑貴賤。”冷曜放聲大笑。
明清宛有些狐疑,這個人莫不是喝醉了
她偷偷地擡眸瞧了眼,只見對方那雙和冷明秋完全不同的桃花眼裏頭蘊含着的不是情意綿綿,而是冷淡,就算是眼角染着紅暈也絲毫燒不起他的熱情。這一眼嚇得她又立馬做鵪鶉了。
這是送分題還是送命題啊明清宛無語凝噎,但是她也很清楚自己現在只有這條路可以走了便點了點頭,“那就勞煩冷伯伯了。”
這話裏頭還有幾分討巧,那聲冷伯伯說到底還是有幾分想要對方顧忌着自己父親的情分,不要太過於爲難自己。
“哈哈哈,果然爽快。”冷曜一掃面前的那幾片碎片,撩袍坐下,“這天下人都知道朝臣有忠臣和姦臣之分,不知道你是怎麼看着奸臣的。該殺還是該如何”
明清宛微微擰眉,不太清楚對方怎麼會給自己出這麼一道題。
要知道這後宮不得干政,某個意義上頭也是女子不得干政的意思。他這句話是要藉機治自己死罪還是說真的就是問問
“你儘管回答,就當只是瞧見了一個奇怪的題目罷了。朕不會治你罪,再說你這袖子裏頭可是藏着明秋那塊免死金牌,就算是朕要治你罪,也該被這金牌給擋了去。”
免死金牌
明清宛一愣,她下意思摸向自己的袖口,這袖子裏頭確實藏着一塊令牌。只不過冷明秋在宮門口只說這是可以讓自己宮內外暢通無阻的金牌,他還真的沒有告訴自己是免死金牌。
在古代這種東西多麼難得,就算她不是這裏的人也很清楚。
那個傻子就因爲擔心自己就將這個金牌給了自己,真的是傻。
想到這裏,明清宛忍不住勾了勾嘴角,有些開心。
冷曜支着下顎,心裏頭卻是冷笑。這種保命的東西也能夠隨便送人,不知道是不是該說自己這個兒子太過於兒女情長。
“奸臣,是何等奸臣。是想要叛國謀反的奸臣,還只是那想要撈些好處的奸臣。”明清宛心中安定,開口說道,“如若是前者,那自然是抄家滅族,株連九族也不爲過。但如若是後者也需分情況而定。”
冷曜挑了挑眉,倒是有幾分興趣,他原先還以爲這個姑娘也不過是熟讀四書五經,這會瞧着倒不像是那麼簡單。
“哦難道那貪污腐敗,國之蛀蟲的奸臣,清宛小姑娘也覺得能夠原諒不該斬首示衆如若這等歪風邪氣滋生了,在朝堂之上從一隻蛀蟲變成了七八十隻,這國之棟樑可要變成國之朽木了。”
明清宛點了點頭,“你說的有理。只不過這也有一些不同。要知道那些撈好處的奸臣,有的好處卻不如他的功,而他的功在前頭,其他的人並不一定會瞧得見他的奸。”大人,你等我休夫下堂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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