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是清宛失禮了,還請二位不要介意。”明清宛落落大方給二人行了個禮。
殘星嘟了嘟嘴,她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直到她瞧見那書信上頭的字時才愣住,“這,這,這二位真的是哎呀,剛纔是奴婢不懂禮,還請二位莫要和奴婢計較。”
老婦人溫和笑笑,“無妨,我和老翁也不過是一介平民,何必行此大禮。此次也不過是故人所託才願前來。”
“不論如何還是感謝二位千里迢迢前來燕州。”這人情也是情分,這兩人也可以拒絕前來,畢竟這燕州的形勢誰都知道並不明朗,如若是走錯一步,指不定就回不去了。
這份人情可以說是恩重如山。
車子緩緩回到了燕州城內,停在那所暫時住下的府邸前頭。
明清宛下了車,站在原地,殘星和無垠分別伸手扶着那兩個老人下了馬車。
管家是軍隊裏頭的一個老兵,據說年輕的時候還是書香門第出來的,後來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瞞着家人蔘軍,再後來家裏頭因爲多年前的一場戰役而死光了,這老兵也就沒了想要加官進爵的心思。
再加上身體因爲打仗而落下了殘疾,冷明秋問了對方意願,索性就讓他來着宅院裏頭做了管家。畢竟這老兵說到底在軍隊裏頭也有職位的,出了名的能夠管好手底下的兵,而這府邸裏頭隨時都有士兵留下來交換守護,這些也都交給了老兵處理。
“夫人。”管家看了眼跟在後頭的兩個老人,那老婦人腳上還綁着繃帶,他以爲是這夫人心善從路邊撿回來的受了傷的老人,正想着交待好生照顧,順帶私下去查一查這來歷。
“這兩位老人家是從京城來的。是柳神醫的師父和師孃,此次前來是受我外祖父所託前來,所以還請管家幫忙騰個院子讓二位入住。不論老人家需要什麼,從我這兒劃了賬目去辦就是。”
“是。”管家心裏震驚不已,面上不顯半分,沉穩地點頭應下。
在外頭也算是忙活了大半天,明清宛回了屋也就躺在那牀榻之上闔眸小憩,不想動彈。
燕州的早上不熱,更何況這角落裏還放着盆冰塊降溫。
等明清宛醒來,只見日頭已經西斜,她掩脣打了個哈欠,心想這一覺自己睡得有些久。那些下人怕是擔心自己這身子不適倒是沒人前來打擾。
她慢慢下了船,小步走到門口,只見春淳將那燈籠給點上了,在見到明清宛時幾乎可以說是像只小兔子一樣蹦蹦跳跳地跑了過來,“小姐,你這快坐下。有什麼事喊一聲就是了,怎麼自個兒起來忙活”
“我只是懷了孕又不是下肢不協調。”明清宛無奈看了一眼在自己旁邊小心翼翼扶着自己坐下的春淳,屈指輕彈了下她的額頭,“不許杞人憂天。”
明清宛低聲笑笑,她知曉對方是好心,也不和她爭辯。索性剛剛起牀,嘴巴里極幹,“你幫我倒杯溫水吧。對了,莫神醫夫婦可安頓好了我這一回來身子疲憊,這事交給了管家去做。想來管家一男子,有些事情,莫神醫的妻子也不好同他說。索性你等會幫我去瞧瞧,如若有什麼需要增添的便記下,明日買了再送過去。”
“是。”春淳見她對那兩人這般上心也就格外的恭敬。
晚飯明清宛是在屋子裏頭用的,她讓人將早上收集的那些草藥拿出來放在那曬藥的架子上頭,打算等曬乾了再將那草藥拿去入藥。
沒曾想這藥還沒曬好,第二天老軍醫就急匆匆地來了府上。
明清宛知曉這消息時正在用早膳,聽了消息倒是笑得有幾分無奈又有幾分瞭然。現在的天氣並不適合養傷,尤其是古代這個地方格外容易發生傷口潰爛。
傷口癒合過慢雖說有些傷口很小不怎麼影響打戰,但是說到底還是會或多或少有些影響。
索性自個兒也尋到了草藥,她便將那保胎藥飲盡,揮手讓人將老軍醫給帶進來。
這好巧不巧,莫闌夫婦也恰好來找明清宛,這三人便在門口碰了面。
老軍醫眯着眼看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老頭,“這,這人似乎有些面熟”
莫闌面不改色地走了進去,倒是墨月禁不住掩脣一笑,“老李頭,幾十年不見,怎麼不認得我們了”
那老軍醫愣了好一會,隨後跳腳地蹦了起來,追着前頭的莫闌,橫肘壓着他的脖頸,大聲囔囔,“你這個臭不要臉的,這會總算是知道來看看師兄了”
“哼誰要來看你”莫闌掙扎着想要躲開那手臂,卻怎麼也躲不開,只能夠在原地氣悶跺腳,“都是你,你幹嘛認他。這麼多年指不定他早就忘了我們,忘了師父整日就知道在這荒郊野外的地方,就連師父去世也沒去見他最後一面”
老軍醫一愣,“師父”
隨後他自嘲笑笑,“也對,你我都已經白髮蒼蒼了,師父若是活着倒是要成爲他自個兒嘴裏頭說的老妖怪了。”
莫闌忽然暴起猛地拍了一下對方的腦袋,“你猜白髮蒼蒼,我還是二八一朵花呢閉嘴吧你不會說話你別說,啥時候有空和我回去看看老爺子,他倒是挺想你的。”
老軍醫雖說比莫闌高,但被他跳起一打也只好無奈摸了摸腦袋,“好,等這次打完仗啊,我就和你回去。老夫這身子骨啊,也不適合再隨軍了。”大人,你等我休夫下堂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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