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清宛聽得膽戰心驚,若是這件事物品被別人瞧見了,指不定要往自己的腦袋上面扣上一個所謂的和前朝一同謀逆的罪行。若是嚴重些,指不定蘇家和明家都要被自己所牽連,若是和冷明秋也牽連上了,那可就是一帶太子黨都要被自己拉下水。

    可是這個髮簪確實是自己的

    難不成前身其實是二皇子的人

    明清宛心裏頭有了這個想法後就被自己嚇得半天沒能夠回過神,倒是冷明秋就像是她肚子裏的蛔蟲一般猜出了她的念頭,伸出手輕輕地撫摸着她的腦袋,“別多想,也許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要相信自己。”

    “我”明清宛有些恍惚,她實在是覺得這幾乎可以說是證據確鑿了,但是對方卻還願意相信自己。

    “我知道,我不會多想的。”

    “這個髮簪你是哪裏來的”冷明秋記得明清宛來的時候可沒有帶上什麼髮簪,要知道兩個人的東西幾乎在路上掉得乾乾淨淨了,怎麼可能還有一個所謂的髮簪在這兒。

    明清宛一愣,“是冷月拿給我的。她說是春淳告訴她這是我以前很喜歡的一個髮簪,所以特地拿來給我的。”

    隨後明清宛想通了冷明秋的這句問話,連忙道,“不會的,冷月不會是奸細她”

    一下子,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其實冷月和自己相識並不久,從一開始的敵對到現在的互相信任走過的路不長但卻很有意思。那個冷若冰霜的美人終日板着臉,但是不知道爲何,明清宛心裏頭卻不願意也不相信她會是那個背叛自己的人。

    “我知道。”冷明秋很是肯定,“不是冷月。”

    冷月是冷明秋帶大的,雖說不算是極爲親切,但是一想到當初那個從來不怎麼關心別人的人特地來找自己請了假,就是因爲明清宛忽然說起想要喫河鮮這麼一句話,就特地跑到了其他地方去買回來,想着給人一個驚喜。

    這樣一個能夠上心的人,沒有理由去做這件事。

    明清宛用力點了點頭,“我也相信她”

    “這個髮簪若是你以往非常喜歡的等回去後問問春淳吧,她應該知道這個簪子的來歷。”冷明秋開了口。

    明清宛點頭,“好。”

    夜間極晚,冷月這才風塵僕僕被人送了回來。

    只見馬車上頭,李晉撩開車簾朝着站在客棧門口的明清宛和冷明秋笑了笑,“多謝借用了。這一恩情,我定然不忘。”

    “嗯。”冷明秋和明清宛領着冷月到了內屋,冷月鬆了口氣,整個人都格外疲憊,就像是打了一場大戰一般。

    “冷月有一件事,我需要問你。”冷明秋冷靜嚴肅地說道。

    冷月微微一愣,原先打算接過明清宛遞過來的那杯熱茶的手一頓,隨後縮了回頭,低頭“主子請問。”

    “當初那髮簪是誰拿給你的。”

    “春淳。”

    “我來時曾和春淳等人說過,她說這是夫人在黎府時格外喜歡戴在身邊的一個髮簪,說是讓我帶上。”

    明清宛一愣,她完完全全沒有印象。而且她從醒來後也不曾帶過這個髮簪了,畢竟莫名其妙地帶着這個纔是更加奇怪吧

    “好,你先下去休息吧。”冷明秋淡淡道。

    冷月心裏頭滿是疑惑,但是習慣讓她選擇了沉默不語,低頭道了一聲,“是”,隨後便退下了。

    屋子裏頭只剩下冷明秋和明清宛,明清宛看着桌子上面的燭火發呆,“我對於這個沒有印象,一丁點印象也沒有而且自從醒後我也不曾帶過。”

    “嗯,那隻能說是你以前一定是時常攜帶,所以春淳對於這個髮簪纔會記得這麼清楚。”

    明清宛皺了皺眉頭,“我沒有印象,一丁點也沒有。”

    “別擔心,這件事我們慢慢調查,總會查出真相的。”

    明清宛嘆了口氣,她真的沒有想到不過是送一個東西,怎麼還送出了這麼一個風波,真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馬車上,李晉在車簾放下時整個人也算是突然被泄氣的充氣娃娃一樣癱軟在車廂裏頭,他嘆了口氣,“總算是解決了。”

    “師父”顧思歸有些不忍,“其實你想哭就哭吧我我回去不會說出去的。”

    李晉斜睨了一眼那頭的小孩子,翻了一個極大的白眼,“哭什麼哭,我多大了,還哭鼻子。你不笑話我,我還笑話自己。更何況,活到那個歲數也足夠了。她不該再繼續活着了。”

    顧思歸抿脣不語,就算是他這麼一個無相關的人看了那幾個場景都覺得心疼不已,更何況是和那個人有關的李晉呢

    雖說李晉這個人瞧着是一身儒生模樣,溫文爾雅,但是誰又知道其實這個人格外的堅強。他的堅韌程度怕是絲毫不輸給那些所謂的邊關戰士,便是每次顧家軍的戰鬥,他從未曾選擇守在前線,和將士們共進退。

    “師父”顧思歸瞧着有幾分心疼,他又低聲喊了一聲。

    李晉擺了擺手,整個人眯着眼靠在車壁上頭,“你要是真的心疼你師父我啊,還是別說話了,讓我好好休息休息,我有些累了。到了軍營再喊我,外面的安全不用擔心,你爹有派人在外面守着。”

    顧思歸想要說的話都嚥了下去,他點了點頭,“嗯。”

    顧思歸想起今晚月光下看到的師父,一個人安安靜靜地站在那裏,什麼都沒有說,他只是負手站在庭院中央,看着燈火通明的小屋,不曾將視線挪開過。

    那個骨瘦如柴的女人據說是李晉的養母,誰也不知道是受了什麼折磨纔到了這麼一個地步。她伸出手顫顫巍巍的,將自己手指上面唯一剩下的那個玉扳指扯了下來,塞在李晉的手裏頭,那張幾乎不成人樣的臉上面露出了一個笑臉。

    “小晉啊,沒想到你都這麼大了。養母老咯,也該去了。這些年啊,多虧了你,若不是你,我也不能回去家鄉哦”大人,你等我休夫下堂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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