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清宛嘴角微微一彎,朝人搖頭,“沒事。我知道你會找到我的。”
“嗯,晚了一步。”冷明秋意有所指。
黎劍在看到這兩人旁若無人的對視時,心裏頭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他知道了,這纔是明清宛所需要且喜歡的人。
沒有人的眼睛裏藏着的喜歡是可以騙人的,就算是冷明秋也不例外。
黎劍抱着劍朝二人拱了拱手,“如此就好。那麼還願睿王不要辜負清宛,她是個好女孩。”
“我喜歡她。我會保護她一輩子。這些無需黎將軍多言。”冷明秋的聲音一如當年般冷冷淡淡,他下顎微微揚起,“但還是要感謝黎將軍這次的出手相助。如若有所需要幫忙之處,到時我定出手相助。”
黎劍一頓,知曉對方這是不願意對方虧欠自己的。他想要自己還了。
“好。”黎劍沒有多言,他微一點頭,“那到時候便麻煩睿王殿下了。”
“無妨。滴水之恩,定當涌泉相報。還有事先走一步。”冷明秋朝着人拱了拱手,直接摟着明清宛走了,就連過多的一點交談也不願意。
面前這個人雖然瞧着是一個好人,但是誰知道他心裏頭到底是什麼心思。
更何況這個人還是以前和清宛在一起的男人,他就更加不能夠輕易對待。
明清宛原先還想着對方怎麼也算是自己半個救命恩人,想要去開口道謝,但是卻被冷明秋直接攔腰帶走,一句話也不曾說出口,讓她有幾分好氣又好笑。
等着到了原來的地方,冷明秋這才緊緊地將明清宛抱在懷中,雙手都在顫抖,“我差點以爲我見不到你了。”
明清宛微微一愣,她眸色一暖,輕輕地拍着對方的背部,“我沒事的。就是那個綁架我的很神奇。”
“嗯”冷明秋知曉對方定然不是隨口一說,雙眼也緊張地盯着她,“怎麼了”
“好像不是人。”明清宛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但是說句實話,她整個人其實被扛着的時候是感覺到了對方身上的溫度,但是卻怎麼也不能夠覺得對方是一個人。
對方像是一個玩偶或者該說是工具人
“嗯”冷明秋眉頭微蹙,“你的意思是”
明清宛將自己的感覺進行了簡單的描述,隨後眉頭緊鎖着,“我也不知道怎麼說,反正就是很難能夠讓人覺得他是一個人。但是他能夠說話,而且我也感覺他的手掌是有溫度的。但是他和黎劍的對話又像是很僵硬,就像是拿着本子背下來一樣。”
冷明秋星眸一厲,其中璀璨如若星空一般,“難道是”
“嗯”
“曾經我在遊走江湖的時候聽到過有一隻道術,說是能夠掌控別人,控制別人的思想和行爲處事。但是我不確定是不是我所見的這個。更何況這個確實有幾分不太像常人能夠理解和可能發生的。”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搖搖頭,“你確定”
“嗯。”冷明秋點頭。
明清宛抿緊薄脣,眉頭緊鎖,“我似乎是有看到對方的背部有一張黃色的紙條在飄。我原先還以爲是不是經過的時候不小心碰到的,你這樣一說我倒是覺得可能”
冷明秋眸色一沉,他想到的不單單是對方所想的,更想到了之前明清宛被巫蠱之術禍害一事。
冷月前往苗疆便是要查出這件事的由來,而現在這件事還沒有解決,又出了這麼一件事,看來想要針對明清宛的可不單單是那個人,還是說對方會的多
沒有人敢確定。
微風吹拂而過,樹葉左右搖擺晃出沙沙的聲音,就像是一首交響樂曲。
就算是明清宛不知道,但是她還是莫名其妙察覺到了一種風雨欲來山滿樓的氣勢。
似乎京城裏頭的奪嫡越來越緊張了,而現在一切事情就像是一根弦,被人緊緊地崩住,就像是隨時隨地都有可能一下子就斷掉,將這遮羞布拉扯開。
“下雨了。”明清宛伸手去接住這從天空中落下的雨滴恍惚道。
林子的另一道大路上,黎劍騎馬而去,駿馬揚起陣陣塵土,他覺得面頰之上一陣清涼,勒馬停下,擡頭看向天空。
灰藍色的天空落下點點滴滴如同牛毛一般的細雨,他伸手接住,想到自己來的目的還有閒錢的事情,禁不住低嘆了口氣。
世事無常,也只能夠如此說道。
不遠處忽然一陣馬蹄兒奔騰的聲響,黎劍一眼就瞧見那馬車是青州方面的,紅色的車蓋兒在這翠綠的林中倒是顯得格外的刺眼。
“籲”這趕車的小廝忽然一把勒住繮繩,馬車一晃倒是穩穩停下。
車內的男人撩開車簾,露出那張有幾分清秀的臉頰,“黎將軍”
“李大人”黎劍面上顯露疑惑。
沒錯,來者正是青州司馬李越。
且說這李越一路趕車向京城而去,原先想着討賞之後再去冀州討要鄭老將軍。但是誰知道他這前腳剛剛踏出青州城門,後腳這滿城謠言四起,他當初和鄭老將軍爲了這青州城百姓起的衝突也都被人給揭開來了。
所以這青州城裏頭也算得上是滿城風雨了。
於是這李越剛剛到了二皇子府就直接被罵得連滾帶爬地出來了,連忙趕車往冀州趕去,生怕自個兒這晚來一步出了別的事情。
但是他還真的沒有想到自個兒會在這兒碰見堂堂一朝大將軍,畢竟這在京中的將軍一般都是無詔不得出城,這會子卻能夠出來,怕不是有什麼奇怪的緣由。
“黎大將軍這是找故人去了”
“嗯。”黎劍倒也坦然,但是隨後一想這人已經和冷明秋在一起了,自己若是這般說怕是要污了她清白,索性道,“找一個朋友喝酒。”大人,你等我休夫下堂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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