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清宛伸出手指指向自己,狐疑道,“你說和我有關”
冷明秋嘴角幾不可聞微微勾起,帶着三分淺笑,隨後又稍縱即逝,將笑容收斂起來,如若不是仔細瞧怕是都沒能發現他方纔笑了。
“你笑什麼”明清宛鼓了鼓嘴,忽然心生一念,伸手去戳人臉頰,扯着人嘴角微微上揚,“其實你笑起來還真是好看。”
冷明秋任由對方鬧騰,大掌覆在人手背,輕輕拍了拍,“乖。方纔皇上宣我入宮,他想要給你一個分封,不知道你想不想要,或者你心裏頭可有想法”
明清宛再次一臉懵逼,她張了張嘴,“封號”
“嗯。”冷明秋猶豫了一下,雖然他覺着對方作爲太傅的女兒對於這些應當是清楚,但還是開口道,“現如今最低封號是縣君,再然後是郡君,縣主,郡主以及公主等。如若你想要的話,可以考慮一下郡君或者縣主。”
明清宛皺了皺眉,屈指輕敲了敲桌面,“這一點似乎不妥我並無功勞,如若是平白無故分封,怕是該被別人抓着這點不放了。”
“你若是喜歡,我自然是有法子。”冷明秋很是坦然道。
明清宛搖搖頭,“不過虛名,不必要的。”
畢竟這不過是一個封號罷了,自個兒現在已然算是身份金貴了,再在外頭鍍金也不過是鍍金,對於自己倒是沒有什麼用處。
冷明秋也不追問,“行,那我到時候和皇上說。”
“嗯,你來找我就是這件事”
冷明秋點了點頭。
明清宛頓時哭笑不得,對方這件事還真在自己的意料之外。
“你的事情於我而言就是大事。”冷明秋忽然意識到了什麼,開口補充道。
瞧着對方這一本正經的模樣,如若不是因爲自己着實清楚這人的性子,怕是也要和別人一般覺得這是個油嘴滑舌之人。
這人啊,還真是無時無刻在撩自己。
“你現在回去”
問完後,明清宛才發現自個兒這簡直就是問了一句蠢話,難不成對方還留在自己這邊休息麼。她揉了揉微微泛紅的耳尖,“你先回去吧。”
冷明秋長眉一挑,“嗯。早些休息。”
話音剛落,明清宛一瞧,對方已然消失在自己面前。
這人還真是來去匆匆。
然而,冷明秋並未直接離開明府,在他腳尖輕點在高大樹木之上,一眼瞧見了步履匆匆的明太傅,他下意識收了要邁出的腳。
瞧着自己未來岳父朝着的位置不太對,他眉間微蹙,硬生生調轉身子,輕聲跟在了對方身後。
雖說對方算得上自己的長輩,但是這深更半夜,對方這般急匆匆的,倒是顯得不太對勁。
想到自家媳婦對於自家岳父大人的敬重,還有明太傅的爲人處世,他還是覺着跟上去看看爲妥,畢竟這明府裏頭可不是個個都是善人。
瞧着明太傅直接到了張娟娟的院子,冷明秋腳下一頓,心裏詫異疑惑一同升起。
冷明秋揣測着緩緩靠近,貼牆而立。
明太傅推門而入,原先算得上是儒雅溫和的一張臉上滿是怒意,手中緊捏的宣紙早就皺巴巴成了一團,他惡狠狠砸在了桌面上,“你到底幾個意思”
屋內薰香淡淡,縈繞在幾人身側,張娟娟此時正對鏡貼花黃,手中眉黛輕輕地勾勒着眉毛形狀,面上帶着淡淡笑意,她回首看去,“夫君~”
明太傅那對眉毛惡狠狠地擰成了一團,“你別胡亂叫喊有事說事”
張娟娟淺笑盈盈,醺黃的燈光下倒是將她那眉眼之中的媚意勾出幾分。
明太傅卻只是緊鎖眉頭,半晌也不覺得有什麼美的地方,反倒是覺着這簡直就是惺惺作態,令人作嘔
“有事說事。你託人給我送來這一張不就是逼我來見你麼”明太傅將手中的宣紙惡狠狠砸在了張娟娟的臉上。
張娟娟被那宣紙被砸了個正着,笑意稍微一頓,但卻依舊保持着淺淺的弧度,“夫君何必如此呢,你我本就是夫妻,我這般稱你也沒有什麼錯的地方,不是麼”
明太傅面色平添幾分冷意,但卻抿緊薄脣說不出話。
於情於理對方確實是自己的妻子,只不過自己不願意承認
“夫君啊夫君,我當你是夫君,可是你呢你可曾當我是你的妻子就算是有一次都好。”
明太傅的眼睛裏掃過一絲厭惡,“妻子我本就不願娶你,如若不是因爲你所謂的喜歡,用你鄭家權勢逼迫我,我會娶你”
“當年那些事我們都心知肚明,你何必來裝什麼好人”明太傅嫌惡道。
張娟娟覺得自己的心就像是被自己雙手捧着自己的心送到了對方面前,還被對方給踩在了底下糟蹋踐踏。
“是,是妾身當年逼你。可是妾身也是喜歡你”張娟娟朝着人吼道,眼中淚水早就順着眼角滑出,沿着臉頰滑落,“你說我逼你,可如若不是因爲我喜歡你,我爲什麼要逼你娶我”
“當年我比蘇月央那個賤女人早認識你爲什麼你喜歡的不是我爲什麼你要去喜歡她”
冷明秋站在外面聽得眉頭緊鎖。
明太傅冷笑一聲,“喜歡這種事情從來都不是看什麼先來後到,而是是否願意爲了對方付出,是否真的將對方放在了心裏。”
“我是我是”張娟娟淚如雨下,絲毫沒有一丁點先前的淡然,反倒是狼狽極了。
“你那不是喜歡,而是佔有。你是自私的,便是你所謂的喜歡也是自私的。”明太傅的話語冷冷,猶如在朝堂之上反駁敵對的黨羽一般,絲毫不帶有一點溫度。
“你的這種喜歡,也是一廂情願,沒有人願意承受,也沒有人承受得起。”
“你就說說,你這張紙到底是什麼意思。”大人,你等我休夫下堂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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