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蘇月央擺擺擺手,顯然不甚在意這一點,畢竟這些年來張娟娟的所作所爲自己早已瞭然於心,這等事早就是她慣用套路。左不過以往自己早一步將它破解了,不然此時這等事不知道早該發生多少次了。這些日子來自己稍微鬆懈幾分對方就搞出這等事,着實讓人心生厭惡,絲毫不存半分喜歡。
“姑爺這會還在外面等着,先前小小姐和少姑爺來了,好像和他說了些什麼。”紅姨微微彎腰交待道。
“宛宛來了”蘇月央的嗓音之中並不缺少驚喜,她眼前一亮,隨後笑道,“怎麼不早些和我說,快快把宛宛請進來。”
紅姨面露幾分尷尬,“宛宛小姐和少姑爺出門去了。”
蘇月央一頓,面上又恢復了淡然,她擺擺手,“罷了,讓夫君進來吧。順道我也好問問他,又做錯了什麼。”
在嫁給這人的數十年光陰,對方原先給自己的那些個模樣早就不同了。對外他依舊是翩翩公子,溫文爾雅的太傅,但是直到在一起後才發現對方的小孩子心性是如何的大,且還有點傻傻的。
如若不是當年自己嫁過來是有些心灰意冷,當初就連張娟娟肚子裏那個孩子能不能好好生下來都不一定。
蘇月央眯了眯眼,看着那坐在自己面前極爲坦然自若的人,屈指敲了敲桌面,“夫君沒有什麼要和我說的麼”
“嗯”明晟郢手裏頭捧着奶酪酥,“紅姨這些年來做奶酪酥的技術真是越來越好了。”
“夫君”蘇月央面上保持着笑意,話語卻像是從脣齒之中擠出來似的,“你是不是該和我好好解釋解釋這件事呢”
明晟郢頓了頓,摸着鼻尖,“你是說張氏的事”
“不然呢”
“額”明晟郢這會子倒不像是在朝堂之上運籌帷幄的太傅,反倒是像極了毛頭小子,他下意識伸手想要撓頭髮,卻又硬生生停了下來,“清宛說是會解決這件事,不讓我們插手。”
蘇月央花了一定的時間才反應過來,她面帶微笑,“你說什麼”
“方纔在門口遇見了宛宛和明秋。昨夜是明秋帶我回來的,宛宛得知事情後說是她要處理,讓我們不許插手。”
纖纖玉手毫不猶豫捉住對方耳尖,笑眯眯地提起,“你好意思讓女兒幫你處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咳”明晟郢無辜眨眼,“女兒說她要處理的。畢竟這件事她竟然知道了,不放讓她練練手。後院這亂七八糟的事情,誰也說不清楚。這後頭他們會如何誰也不知道。明秋雖說現在對閨女是一心一意,但是身爲朝堂的睿王,到底上頭那個人是什麼意思誰也不知。”
“說得不好聽點,爲了江山社稷的穩定,便是親生女兒都能夠帶去和親,更何況明秋和那位不過是認的父子呢。”
“皇命難違。”明晟郢淡淡嘆息,“罷了,這件事許是不會發生。畢竟明秋和清宛並不是我們也並沒有處於我們當年的生死境地。一切都還有轉機,只希望皇上還記得當年的幫扶之恩吧”
“嗯。”蘇月央將手中奶酪酥放下,原先的好心情消失得乾乾淨淨。小說娃 .xiaoshuowa.
明晟郢擡手搭在對方發頂輕輕揉揉,“都說養兒防老,你這倒是爲了孩子要操心一輩子了。”
馬路上車水馬龍,不愧是京都,這繁華程度絲毫不亞於當年明清宛所住在的城市。她撩開車簾子往外瞧去,“好像一直都沒有好好逛過京城。”
說完話她自個兒捂住了嘴,覺得有幾分不對,隨後又想到了先前身爲大家閨秀確實極少出那門,才鬆了口氣,“不知道什麼時候有時間可以去好生走走看看。”
“你想要逛”冷明秋放下手中兵書開口詢問道。
明清宛點了點頭,“想啊。”
“明夜京城萬燈會,到時候極爲繁華,你若是想要,到時候我帶你出來,如何”
明清宛眼睛一亮,嘴角彎起,“好一言爲定”
“一言爲定。”冷明秋伸手揉了揉對方發頂,“你且先歇會,到了地方我便告訴你。”
昨夜折騰得晚,早上又起得早,現如今還需要出城做件事,倒是真的有幾分睏乏。明清宛也不在對方面前逞強,她掩脣打了個哈欠,隨後閉上雙眸,靠着馬車內壁緩緩睡去。
馬車帶着明府標記,可以說是平穩駛出這京城城門,朝着近郊行駛。
周遭兩邊是高大青蔥的樹木,路上一切都顯得格外愜意和涼爽,絲毫沒有夏日將至的炎熱。
莊子所在倒是離這路邊不遠,馬車停下時,冷明秋瞧了一眼正在小憩的明清宛,她長長的睫毛投映在臉頰上落下淡淡的陰影。
冷明秋知曉昨夜對方怕是沒能好生歇息,他將放在格子裏的薄被拿出蓋在對方身上,躡手躡腳下了馬車,擡手止住了手下的聲音,“留下一隊人在這兒看守,我和你去。”
“是。”
冷明秋回頭看了一眼馬車,隨手攏了攏身上外套上領,側首輕聲道,“保護好夫人安全。”
“是。”
隨後,冷明秋擡步朝着不遠處的莊子走去。
不過是來此處找明紅的母親以及一切當初被張氏所丟棄在近郊的丫鬟問些問題,不知爲何,冷明秋卻始終覺得心裏不安,猶如有刀劍懸在半空之中一般,隨時隨地可能會掉落砸在他心愛之人的身上。
行至一半,冷明秋停下腳步,眉頭微蹙,“你去將那些人押回來,我先回去。”
“主子”那人狐疑道。
“去。”冷明秋不解釋,擡腿就往回走去。大人,你等我休夫下堂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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