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地方是海牆的最高點,從這裏可以看的很遠。這是一個看美景的好地方。曾經他在機甲上也眺望過。那裏的視角更廣闊。
“你叫羅利吧?”一個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這個人就是晨會的時候搶卡的那個胖子。
“我叫湯姆。”
羅利點了點頭,看着這個胖子。
湯姆說道:“我聽他們說,你駕駛過機甲?”羅利再次點了點頭。
“你後來撞壞了一臺”湯姆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羅利第三次點點頭。
湯姆吹了一聲口哨,然後誇張的語氣說道:“聽說那玩意假肢六七百億?”
羅利一直沒有說話,而是一個勁的點頭。他感覺到這胖子已經掉進錢眼兒裏了。
“那玩意值那麼多錢?”湯姆瞪大眼睛半信半疑的看着羅利。感覺羅利就是個悶葫蘆,不喜歡說話,光知道在哪裏搞焊接。幹了一會兒活兒之後。
湯姆又打開了話匣道:“那你最後怎麼跑到這個破地方來的?”
羅利想起來他的老哥楊希的慘狀,他不能夠告訴他,他哥哥死了,他覺得活不下去了。找個清靜的地方帶着。
他望了一眼湯姆,然後說道:“我喜歡這裏的生活,還有這份安靜。”
“我是一個男人,我也是一個丈夫,也是一個父親,自從我結婚之後,我就開始幹活養家。說真的,我感覺到很累。但是我能怎樣?我能去逃避嗎?不能,我背後的老婆孩子都需要喫飯。明白羅利。你沒有結婚,所以不能體會到那份的責任的重要性。至於這什麼海牆到底能不能阻擋怪獸,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在這裏幹活,他們會發工資,發很高的薪水。這樣,我的老婆孩子就能喫飽飯。他們就會健康的成長。這是我的責任。而你,羅利……”
“我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好,我只想告訴你,逃避不是辦法。是英雄就註定要有淚。”
這讓羅利爲之一振,他嘆了口氣,把電工護目鏡拉了下來,然後滑了下去。因爲到了喫飯點了。在工地幹活是可以領取一份免費的午餐的。而且還可以享受一個小時的休息時間,累的可以眯會兒,不累的則是擡頭看看公用電視。
道哥跟着羅利在錫特卡建設了大半個月的圍牆。終於等到了好消息。當然對於人類來說未必是個好消息。
公用電視臺插播了一則新聞報道,屏幕裏的主播連珠炮似的說道:“進一個小時前一隻三級怪獸攻破了悉尼的防禦牆。”說話間,一段搖搖晃晃的錄像出現在了屏幕上。屏幕下方滾動的信息顯示這隻怪獸代號爲‘病毒’。羅利在PDCC待過,知道這怪獸的鮮血是有毒的。
“這怪物……”耳邊響起了熟悉生意,還是那個胖子湯姆,這傢伙好像癩皮狗一樣,怎麼陰魂不散啊。怎麼到哪兒都能碰上他?不過這胖子說出了一句話,讓羅利倍感打擊:“我們到底建造了什麼玩意!這牆根本連個屁都沒有用。”
電視畫面裏還在繼續播放,主播的聲音還在繼續:“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就有兩臺機甲被摧毀了。”畫面切換到了淺海逐漸傾倒的機甲。那機甲傷痕累累,破損的頭部燃起熊熊大火。羅利很快就認出了這是‘回聲軍刀’。畫面還沒有結束,繼續的切換,在悉尼歌劇院前方,怪獸‘病毒’正在蹂躪地上的一臺機甲。那機甲已經四分五裂。這是‘火神幽靈’,曾經跟他的‘流浪者’童年啓用,他看着畫面情不自禁的哆嗦起來。
就在此刻,新聞主播聲音高亢起來:“所幸的是,漢森父子到來了,他們駕駛者第五代機甲突襲者,打敗了怪獸。”第五代機甲突襲者無論機動性還是護甲還有火力配置都是完美的。羅利看着那先進的機甲,不由的升起了嫉妒,他可以確定流浪者不是突襲者的對手。隨即洶涌而來的則是過去五年來一直揮之不去的憤怒和內疚。如果當年他們也有這麼精良的裝備,半分鐘刀鋒頭就會一命嗚呼,他哥哥也不會命喪大海!
電視屏幕上,突襲者打開了胸口的六門破甲榴彈炮,近距離的導彈齊射,導彈直接命中怪獸‘病毒’的甲殼,瞬間猛烈的保爆炸,只見滿天的血肉橫飛,最終‘病毒’搖搖晃晃的倒在了地上,怪獸倒下的瞬間,產生了巨大的衝擊波,周圍的混泥土夾雜着灰塵漫天飛舞,一時間,濃煙滾滾遮天蔽日,四處冥想的警報聲不絕於耳,整個街區都成爲一片廢墟。
“希望,傷亡不是很大。”
正在羅利想的時候,一個熟悉的雪茄煙兒飄來。他回頭就看見道哥站在他的身後。只見道哥的大手拍在了羅利的肩膀上道:“好了,老弟,走吧,接我們來的飛機馬上就要過來了。是時候讓你擔負起應有的責任了。”羅利回頭看到了道哥,彷彿對方一直等待着是這一時刻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