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密旨丟給陸權。
陸權二話不說,一揮手道:“把他給我抓了!動作麻利點!龔公子,太子都被圈禁了,這次看誰還能來救你!”
龔鼎孽如同殺雞般,一蹦三尺高,嚎叫道:“不要!嚴閣老,我不是要跟你作對的。求你大人大量,放我一條生路。我家會感謝你的!”
嚴嵩笑嘻嘻,摟住顧橫波的芊芊細腰,對龔鼎孽聳聳肩道:“你家?江南龔家麼?”
龔鼎孽如抓住落水稻草,拼命點頭。
嚴嵩淡淡道:“對不起,你家馬上就要被抄家了。因爲朝廷懷疑你家參與西南銀礦濫採濫挖,還有裏通南洋倭寇。你爹估計恨死你了。”
龔鼎孽癱軟在地,大小便失禁,一股臭氣熏天。
顧橫波厭惡地看了一眼這個自詡風流才子的傢伙,將頭轉向嚴嵩,羞紅了臉道:“你這壞蛋,非要等到人家對你情話連連,才肯現身麼?”
嚴嵩一指陸權:“本閣老早已安排錦衣衛,在你身邊暗中護衛。龔鼎孽就算帶一千人來,都是白搭。至於本閣老麼?”
他壞笑着,勾起顧橫波的小下巴,道:“來的不算早,只是剛好聽到了你和丫鬟的對話,知道你爲本閣老茶飯不思,廢寢忘食,唉,本閣老也是對你情思睡昏昏啊。”
顧橫波如雲兩行淚珠緩緩滴落,娥眉微蹙間,似有無限的惆然,曼妙的身材宛如含怨的洛神。
她粉拳幽怨地錘了嚴嵩小胸胸兩下,氣鼓鼓道:“大壞蛋,你去雲貴沾花惹草,風流韻事不斷,還敢在我這裏吹噓什麼一往情深?哼!你都把我忘光了!”
嚴嵩趕忙一通好哄。
此時,灘軟如泥、死狗一般的龔鼎孽,已經被陸權拖下去了。他的狐朋狗友們也紛紛被抓入獄,那老鴇子還追着痛打唾罵他們。
沒一會,老鴇子一步三搖上來,諂媚奉承道:“嚴閣老,您可算是來了。我這女兒啊,每天都對你相思成災,茶飯不思的。唉,我算是愁死了。女大不中留,您快點把她領回家去吧。”
顧橫波羞得面紅耳赤,嬌嗔道:“娘啊。您怎麼能這麼說女兒?豈不讓嚴閣老看輕了?我哪裏都不去!就在這繡樓待着。”
嚴嵩呵呵一笑,不懷好意摟着顧橫波的芊芊細腰,甩給老鴇子一張銀票。算是顧橫波的贖身銀子。
老鴇子一看,那居然是一張50萬兩銀票!
高興得她眉開眼笑,趕忙一疊聲叫龜公帶上轎子,風風光光送顧橫波過門,去嚴嵩府邸。
顧橫波羞澀不已,但也擋不住,老鴇子都不要她了。
她只好收拾東西。
嚴嵩站在繡樓上,推窗而望,看到了遠處的三座畫舫,各有一個妙人在注視着他。
秦淮八豔,嚴嵩已經獨佔五花魁!
這三位性格不同、風姿各異的奇女子,又該與嚴嵩發生怎樣的感情糾葛呢?
嚴嵩並未看到,董小宛、馬湘蘭和寇白門,看向顧橫波繡樓的美眸,可是充滿了複雜情緒的。
“唉,失之交臂,不知何年何月,纔有緣分再見!”
“如果那晚,開窗迎接嚴閣老的是我···”
“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三位絕代風華的大美人,各自在暗中嗟嘆不已···
……
嚴嵩將顧橫波接上,就連同阿蠻一起,帶往北京。
藍鳳凰暫時沒有跟隨嚴嵩一起行動,而是留在了雲貴。這是海瑞的要求。雲貴戰亂剛剛結束,衆苗心中不定,生怕朝廷清算,此時海瑞也是一個頭兩個大。要求嚴嵩留下藍鳳凰,幫助他。
如此一來,在軍政方面有戚繼光,在民政方面有藍鳳凰,海瑞施展拳腳起來,也更加得心應手,如魚得水。
嚴嵩也知道,雲貴可謂一個爛攤子。海瑞被自己推入這火坑,已經夠慘了。如果不給他足夠得力人手,怕是海青天立即就要爆炸。
他戀戀不捨,與藍鳳凰分開。
藍鳳凰倒是想得開:“我此時身份敏感,要是公然與你搞在一起,朝野之中必然有人說閒話。還是裝作沒關係,各自行動,將來你別忘了我就行。”
阿蠻嬌笑道:“姑姑,你放心吧。就算這個花心大蘿蔔忘了你,我也會提醒他,他不敢亂來的。”
藍鳳凰沒好氣道:“阿蠻你這個小傻瓜,當心被這個花心大蘿蔔騙了還幫他數錢。還有你,大壞蛋,不準欺負我家阿蠻!不然我饒不了你!”
嚴嵩一臉無語,看看手中揮舞着毒藥的藍鳳凰,又看了看懷中一臉嬌憨,卻擺弄着元蠱的阿蠻,心中這個崩潰啊。
本閣老,怎麼有種上黑船的趕腳?
這一輩子,可不能得罪這姑侄兩,不然什麼母雞蠱、傀儡蠱、幻覺蠱,還有各種七七八八的苗毒,自己可受不了啊。
傷不起啊傷不起。
嚴嵩好說歹說,才安撫了藍鳳凰,帶着阿蠻而去。
如今,他坐在嘉靖專門派來接他的皇家座艦上,左邊是阿蠻,右邊是顧橫波,美人在懷,左擁右抱,齊人之福,別提多開森了。
陸權悄悄走來,低聲報告道:“嚴閣老,關於龔家大逆不道,私採銀礦一案,已經有結果了。”
嚴嵩拍拍顧橫波,示意要辦國事。
顧橫波嬌1媚白了嚴嵩一眼,拉起阿蠻走向船尾。
嚴嵩瞟了一眼,這兩個女人,一個花魁,一個苗族公主,怎麼一見如故。明明不該是情敵撕逼麼?看來自己多慮了。女人天生就是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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