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識到,尼瑪貌似這位牛氣沖天的劫匪,其實他真實身份····更尼瑪牛逼啊。
陸柄壓低聲音道:“睜大狗眼,看看這個!”
劉思聰手中,多了一塊玉佩。
他定睛一看,直接嚇得說不出話來。
因爲那是錦衣衛大都督的飛魚牌。
話說飛魚服,鼎鼎大名,大明人都知道,但正宗的飛魚牌能執掌之人只有錦衣衛大都督一個人!
飛魚,是一種龍頭、有翼、魚尾形的神話動物。《山海經》:“其狀如豚而赤文,服之不雷,可以御兵。”錦衣衛之所以穿飛魚服,是因爲飛魚是武將穿着的,代表威武,可以統兵打仗。
飛魚牌,就只有錦衣衛大都督有,功能類似皇帝的金牌,可以號令錦衣衛。
劉思聰一下子就知道,這位山大王,正是自己頂頭上司的頂頭上司的頂頭上司!
咳咳。
他差點昏過去。
陸柄惡狠狠道:“別給我丟人現眼!把這兩個東西弄回去!另外,今天的事,不許告訴王思業!辦法你想!走漏風聲,我要你全家命!”
劉思聰點頭不已。
陸柄放開。
那兩個紈絝,還不知道大難臨頭,還在大叫:“你不是牛逼麼?跟我們稱兄道弟麼?來啊。相互傷害啊。”
十幾個錦衣衛還想上去抓陸柄和嚴嵩。
誰知,劉思聰一巴掌就抽飛了兩個,大罵道:“混蛋!誰讓你們亂抓人的?給我將這兩個傢伙抓回去!”
他一指一臉懵逼的兩人。
兩大紈絝徹底瞎菜···
“這,這不會是誤會吧?”
“百戶,你這是腦抽了吧?”
劉思聰不管不顧,撲上去將兩人踹倒,暴打一頓:“麻痹,稱兄道弟?尼瑪的你們兩塊貨,也配做這位大人的弟弟?我抽死你!”
劉思聰狠狠抓走了兩個叫苦連天的紈絝,還威脅他們的家丁道:“膽敢說出去一個字,讓你們家破人亡!”
家丁們面面相覷,不敢不答應。
這是···
鬧哪樣啊?
於是,兩大紈絝就這麼哭天抹淚,被錦衣衛抓走了。
陸柄拿着搶劫來的兩張邀請函,帶着嚴嵩大搖大擺進入了文會的會場。
此時,文會上正在掀起了一波高1潮。
一個仙風道骨的神祕老道,正打着【預測吉凶】【言無不中】的旗號,在文會場中,淡然兜售考題。
徐二公子悠然自得,玩着扇子,卻並不說話。
周圍圍攏着數百名浙江富商士子,在爭先詢問徐二公子。
“徐二公子,丁未科考試還有十天就要開始了。你爹徐尚書那還沒消息?”一人十分粗1魯,不滿罵罵咧咧道:“我們都覺得你神通廣大,一直拿你當老大,你倒是說話啊。”
旁邊的世家公子們,都急於走通徐二的路子,獲得往年權貴的特權,一個個着急叫道。
“我們平常喫喝玩樂,都供着你,科舉快開始了,你也該弄點乾貨出來。”
“往年這個時候,名次差不多都賣完了!今年一點消息也沒有,急死人了。”
“徐二,你只管開價,到底是50萬,還是一百萬,二甲前十,我預定一個!”
“擦?二甲前十你一百萬就想買?我出200萬好不好?”
各種嘈雜,各種不滿。
嚴嵩和陸柄對視一眼,嘴角抽1搐。
尼瑪這些權貴子弟,一個個不想讀書,只想當二世祖,今年買不到進士名額,就一個個急瘋了?
哼!
在衆人催促之下,徐二公子招牌式地裝逼微笑,站了起來一揮手道:“各位!聽我一言!”
衆人這才安靜下來,聽徐二說話。
徐二淡淡道:“各位,都是我徐二的朋友。我已經問過我家老爺子了。他說這次丁未科考試,朝廷安排嚴嵩做主考官,陸柄做監考官,權力都在嚴嵩手中。所以沒法跟往年一樣,安排各位提前保中了!”
此言一出,浙江權貴子弟們炸鍋了,紛紛大罵。
“麻痹,嚴嵩算什麼玩意?”
“就是!都說我浙江作弊多,他們江西作弊少嗎?那麼多狀元怎麼來的?”
“這嚴賊與徐尚書不對眼,對我浙江學子也沒好眼色,怕是我們這一科要難過了。”
“擦,徐二你不能見死不救啊,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
嚴嵩和陸柄繼續嘴角抽1搐中····
被人這麼狂罵,還身臨其境,可真是有趣啊有趣···
陸柄鐵青着臉道:“我會關照錦衣衛那幫考場檢查的兔崽子,把這些浙江學子,一個個扒光成豬,狠狠檢查。能帶進去一張紙條,算我輸!”
嚴嵩啞然失笑。
陸柄這是要報復浙江學子,有辱斯文啊。
那徐二套路極深,唉聲嘆氣道:“對於這事,我徐二也是愛莫能助。各位只好各自憑着本事,去考試啦。各位自求多福吧。我徐二走了。”
他拍拍屁1股就要走。
那些浙江權貴學子,哪裏肯幹?
讓他們去跟羅萬化、楊繼盛這些寒門學子們PK,真刀真槍,比拼真本事?他們哪能考得上?只會被吊打啊。
這些紈絝子弟,一個個蜂擁上來,堵住徐二的路不讓走。
“徐二,你今天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對!不然就還錢!”
“你光是逛窯子,就欠了我30萬兩!還錢!”
徐二聽着這些酒肉朋友揭老底,也是老臉一紅,裝逼不起來了,咳嗽一聲道:
“咳咳,各位稍安勿躁。雖然我老爹管不了你們,但我徐二也不能見死不救。所以我也想盡辦法,幫助各位找到了一個必中進士的福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