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金主爸爸嚴嵩的支持下,唐憐兒才搞起這麼牛逼哄哄、名動京華的繡春坊,還以大家閨秀、小家碧玉吸引男人,深深抓1住男人的心理,取得巨大的成功。
繡春坊中,嚴閣老的名頭果然好使。
沒一會,那徐媽媽就帶着一打美女,走了上來,鶯鶯燕燕,圍坐在嚴嵩和徐二身邊。徐媽媽親自帶着美人們,端茶倒水,伺1候三位貴客。
徐媽媽淡淡道:“各位少爺,且慢怠慢我的這十二個女兒。這是我繡春坊的看家頭牌,名爲十二金釵!”
徐二兩眼放光,不知道神在何處。
徐媽媽又道:“這十二金釵姑娘們,如假包換,真是各個出身富貴人家,只是因爲世事無常,家道中落,還有是犯官之女,才被我家主人重金買下,成爲了繡春坊中的姐兒。”
徐二連連點頭。
玩過很多地方,但這裏的姐兒,都是受過良好教育薰陶的,與外面八大胡同中的妖1豔賤貨不同,一個個舉止都十足大家閨秀,溫文爾雅,讓男人看了,反而更加欲罷不能。
特別是這十二金釵,還彼此姐妹情深,與徐媽媽也是母女的樣子,更是讓男人以爲到了某個富貴官宦人家的後堂,夫人小姐,女眷隨便挑。
這感覺,嘖嘖!
徐二就是這樣,要說八大胡同,他已經逛得差不多了,總感覺都那麼回事。但到了繡春坊,真的全新體驗,骨頭都沒有三兩重了。
就連陸柄都暗中感慨。
厲害我嚴閣老,果然社會社會。
社會我嚴哥,人狠話不多。
陸柄壓低聲音道:“對付區區一個小紈絝,還用得着這麼興師動衆?我把他弄入詔獄之中,分分鐘讓他把小時候偷看姨娘洗澡的事,都說出來!”
嚴嵩微笑道:“徐二畢竟是徐階的兒子,我們此時還不能打草驚蛇,所謂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你看我的手段。”
他拍了一下一臉豬哥相的徐二,淡淡道:“怎麼樣?兄弟,我沒有騙你吧?這繡春坊好不好?”
“好!好!這裏好!”徐二用力擦擦嘴1巴的口水,嘿嘿只笑,弄得那些姐兒們都暗中皺眉,心說哪裏跑出來一個沒見過市面的豬哥公子?
徐媽媽款款走來,半蹲在地上:“請公子們給十二金釵翻牌子。”
“翻牌子?”徐二又聽到了新玩法,兩眼放光。
徐媽媽淡淡道:“我家的小姐姐們,都是有牌子的。跟宮裏的規矩一樣。各位不能點,只能翻,翻到誰就是誰。如果沒有翻到你心儀的女孩,也只好下次再來了。”
嚴嵩心中苦笑,唐憐兒這份經營才能,實在可怕。
要知道男人都是賤骨頭,得不到的纔是最好的。比如這裏的鶯鶯燕燕,各個都大家閨秀,水靈無比,而一旦男人看中了某個,想要好事成雙,雙宿雙1飛,可惜翻牌子翻不中,他能怎麼辦?
當然是下次再來啊!
就這麼翻,豈不是要來很多次?
但人家繡春坊要的就是這種感覺!
就連見多識廣的陸柄,都笑了,拉了一下嚴嵩道:“我只想知道,這裏的老闆是誰?這經營才能,真是別出心裁,勾着男人慾罷不能,我都想在這裏醉生夢死了。”
嚴嵩一努嘴:“只要你付得起這裏的翻牌纏頭。”
所謂“纏頭”,就是嫖資。
陸柄定睛一看,那翻拍子上,就有刻着各自姑娘的纏頭銀子。
觸目驚心!
因爲上面最低的一位,過一夜的纏頭,都要10000兩!
徐二更是看的目瞪口呆。
徐階每個月給他的零花錢,加上他狐朋狗友們的資助,他號稱揮霍無度,但一夜睡姑娘,最多也不過一千兩!
在這繡春坊,最低要10000兩?
如果他是現代人,估計會說一句:“這女的**是鑲鑽石的嗎?”
感覺自己好土鱉啊。
“不是說,這裏的姑娘纏頭一千上下麼?”徐二嘴角抽1搐,感到身體還沒被掏空,錢包已經被掏空了。
徐媽媽款款微笑道:“一千兩,那是最低檔的。既然是三位貴客來,又包下了這最高處的閣樓,我家當然要派最好的十二金釵,服1務各位少爺。這裏的十二金釵,隨便出去一個,跟大明秦淮八豔花魁不能比,但在其他人家,都能當紅牌花魁了!”
徐二一一看去,12個姐兒果然梅蘭竹菊,各擅勝場。
只是,這10000兩一夜的纏頭,也實在恐怖。
大明的一兩銀子,與現代的金錢,兌換比大約是300-500左右。
也即是說,在這裏睡一個頂級姐兒一夜,需要人民幣300-500萬!
拿出去,甚至夠買一份如假包換的科舉真題!
這比後世什麼天上啊,人間啊,都要土豪得多得多!
嚴嵩哈哈一笑,一副土豪做朋友的樣子,淡淡道:“徐二少爺何須驚訝?到了這裏,一切花費都是我的。你們只管翻牌子,哈哈,這個我可幫不了你。”
徐二兩眼放光。
唐憐兒將男人心理把握到了極點,在這個時代,男人都是賤骨頭。所謂“妻不如妾,妾不如婢,婢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她的繡春坊,就偏偏價格定的比天還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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