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靖眼睛一瞪,伸出一個拳頭:“雷霆雨露!這個不能多了!”
王虎丫、黃錦、陸柄、太子、元詩教,還有隔壁的歐陽淺知,都一臉懵逼。
這是什麼江湖黑話,幫派切口?
你們倆個君臣,玩得很嗨啊,我們卻雲裏霧裏,根本不懂啊。
嚴嵩立即立正,躬、身道:“臣,謝主隆恩,遵旨!”
嘉靖一臉淡然,問黃錦道:“你聽明白了吧?還不快去傳旨?”
黃錦萬年茫然臉,結結巴巴道:“傳,傳旨,傳什麼旨?”
嘉靖滿頭黑線:“朕,剛纔跟嚴首輔說的,你沒聽懂麼?”
黃錦求助地左顧右盼。
太子一拍腦袋,恍然大悟道:“我懂了!”
嘉靖充滿欣賞地看向太子:“畢竟還是太子,懂朕,你說說。”
太子兩眼放光道:“剛纔嚴嵩要跟皇上猜拳,石頭剪子布。他出了兩個包袱,皇上說你犯規了,嚴嵩說我出一個布,皇上就出剪刀!嚴嵩急忙變成剪刀,皇上說我石頭!嚴嵩只好認輸投降,恭喜皇上,皇上贏了!”
噗通!
嘉靖撲街,大吼道:“滾出去!”
嚴嵩差點笑抽了。
黃錦只好虛心求教,不恥下問道:“皇上,還請您老人家明示啊。”
嘉靖裝逼失敗,沒好氣地給了黃錦一個充滿殺氣的眼神。
給你個白眼,你自己感受!
你感受到朕的怨念,還有磨刀霍霍的聲音了嗎?
本來,這承認自己失誤,準備撤銷掉之前的皇命聖旨,對於愛面子如命的嘉靖來說,是個極其沒面子的事。
所以,他纔跟嚴嵩打啞謎,希望別人能懂,在不傷及他面子的情形下。
嚴嵩懂了。
但尼瑪黃錦這貨不懂。
還有個太子,不懂裝懂的。
朕這麼牛逼的操作,你們不懂,還都變成了懵逼,最後居然還給朕瞎BB!
嘉靖氣不打一處來,走了。
傷自尊了。
黃錦苦着臉,拉着嚴嵩問道:“嚴閣老,皇上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嚴嵩嘿嘿一笑,比出兩個手掌:“皇上問我要延遲多久,才能查清案情結案。我說最少要10天。”
“然後,皇上比出兩個手指,說最多給我兩天。”
“我說不行,兩天什麼都幹不成。”
“皇上一個拳頭,說給我五天,不能再多。搞砸了要我好看!”
噗通!
黃錦口吐白沫倒下,四肢抽搐。
原來,不是猜拳,不是黑話,哈哈哈哈。
這特麼不過是比劃數字啊?
黃錦擦着冷汗,尷尬站起來,千恩萬謝而去。
“嚴閣老,咱家這就刑部去傳旨,讓沈一貫再延遲五日,宣佈結案!”
王虎丫似笑非笑,走過嚴嵩身邊,低聲道:“還真有你的,嚴閣老!”
嚴嵩笑了笑,此事,不值得得意。
特別是元詩教,臉色這個黑啊。
5天.
這麼一場戲,看下來,嚴嵩就虎口拔牙,硬生生勸地皇上回心轉意,讓歐陽必進多活了五天!
所謂夜長夢多,誰知道5天之後,會發生什麼事?
元詩教這個鬱悶啊。
元詩教發誓,以後自己再也不看戲了!
看看氣哼哼離去的元詩教和太子,嚴嵩一臉淡然。
他走到隔壁,還未看清,就被一個嬌弱的美體,縱體入懷!
歐陽淺知。
她感激地滿臉淚光,摟着嚴嵩,叫道:“嚴閣老,嚴閣老····”
“歐陽小姐”嚴嵩一臉純潔的表情,裝作軟弱無力道:“雖然本閣老知道自己很帥的,但你這樣····”
嚴嵩一咬牙,躺在椅子上,叫道:“來吧,不要因爲我是嬌花而憐惜我,儘管糟蹋·····”
歐陽淺知面皮薄,哪裏擋得住嚴嵩這沒皮沒臉、沒羞沒臊的套路,頓時羞不可抑,跺着小腳。
誰知,小阿蠻興沖沖跑來,叫道:“哈哈,這戲演的真好玩!你們看了沒有?”
她衝的太猛,撞了歐陽淺知一下。
歐陽淺知一下子撲倒在嚴嵩懷裏。
小阿蠻衝到了嚴嵩等包房,卻發現····
嚴嵩被推倒在躺椅上,歐陽淺知就在他懷裏····
額。
這場面。
想不讓人誤會都不行啊。
阿蠻一雙大眼睛充滿了委屈,不動聲色,後退一步:“你們,你們。”
歐陽淺知急忙擺手道:“阿蠻妹妹,不是這樣,事情不是你想象那樣····”
阿蠻哇的一聲,轉頭就跑,扔下一句:“人家還是純潔的未成年少女呢,你們這樣給人家看,真的好麼?”
嚴嵩無語:“····”
很顯然,這是阿蠻又在作弄歐陽淺知。
你還未成年少女?
還純潔的?
每次本閣老寵愛妻妾們,那一次不是你小阿蠻最瘋最好色?
你還好意思在不明真相的歐陽淺知面前,扮演清純無知小少女?
小阿蠻此時早已躲在門後,睜着一雙鬼靈精怪的大眼睛,偷看着欲哭無淚、窘迫不已的歐陽淺知了。
不得不說,自從這位苗族公主,跟了某個奸詐到犯規的大奸臣之後,腹黑程度直線上升,作弄人起來讓人崩潰啊。
這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但他總不好當着歐陽淺知,戳破小阿蠻的套路。
小阿蠻真是···幹得漂亮啊!
這麼一來,陳圓圓等妻妾也紛紛圍攏上來,強力圍觀,就嘰嘰喳喳起來。
卞賽賽心直口快道:“想不到啊,想不到,原來我們在前面演戲,你們在後面黑暗的包房中,也在演戲···嘻嘻,春gong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