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這些蒙古人,就看到了一座堪比神話中聖城撒馬爾罕的雄偉城市
蒙古人開始竊竊私語。
“這,這是大明城市”
“好高大,好堅固的樣子。”
“那上面黑洞洞的是什麼能裝進去一個小孩”
“大炮啊都是大炮”
看到如此威武雄起的天津新城,雄偉的城牆,黑黝黝的炮口,整齊的軍備,讓這些多少瞧不起大明、不懷好意的蒙古人,不寒而慄。
這天津,簡直比宣大、薊遼防線上那些九邊重鎮,更加雄偉壯觀
馬紮木心中暗叫晦氣。
這大明修建的天津城,讓這羣窮鄉僻壤來的蒙古人,一看就相形見絀,如同鄉下野漢子,來到了大城市。
哼有什麼了不起
大宋、大明那麼多繁榮富庶的城市,還不是在我蒙古人的鐵騎之下,統統變成了斷壁殘垣這些財富,還不是我蒙古人縱兵劫掠的戰利品
但馬紮木帶463着商隊,進入天津城之後,卻又捱了當頭一棒
天津,實在是太大,太富庶了
南來北往的客商,雲集與此,東西運輸的貨物,堆積如山,絲綢店、茶葉店、瓷器店、鐵器店、皮毛店、成衣店,琳琅滿目,數不勝數。
蒙古人窮啊
蒙古人哪裏見過這麼多貨物平素攻入大明的城市,他們最大的出息不過是搶劫一些鐵鍋菜刀,就心滿意足,樂得合不攏嘴打道回府。
如今,蒙古人一個個瞠目結舌,在繁華的國際貿易大都市天津,如劉姥姥進入大觀園,眼睛都不夠使了。
馬紮木覺得,自己腿肚子都有點發軟了。
如果說,一開始看到天津的城防,身經百戰、狡詐多段的馬紮木,還有些不以爲然,認爲蒙古能力壓大明,但到了天津,目睹了大明物資之豐富,國力之強盛,財富之可觀,簡直讓馬紮木這個敵人,都爲之膽寒
馬紮木眼睛瞟着天津城的一座座繁華坊市,簡直要目不暇接了。
“這天津一地的物資,就比我整個蒙古的物資,多出十倍”
他和蒙古人面面相覷,都有些自慚形穢。
“不行,必須要破壞掉”
馬紮木心中堅定決心
馬紮木他們不知道,自從他們進入天津,他們的一舉一動,就都在陸權帶領的天津錦衣衛千戶所的監視之下。
天津的街道坊市中,有無數雙眼睛,在暗中監視着這些蒙古人的動作。馬紮木賊眉鼠眼,到處亂看的樣子,當然也在陸權的嚴密監視之下。
“果然如同嚴閣老所料,這些俺答汗直屬的蒙古商隊,來天津的目的不純”陸權冷笑一聲:“他們除了做生意,換點鐵鍋茶葉菜刀,還想順手牽羊,偵查一下天津,或者搞點小動作”
“走,去報告嚴閣老”
來到嚴嵩府邸,向嚴嵩彙報了這情況。
在一旁,王家屏氣憤道:“既然這些蒙古人如此動機不純,我們何不將他們趕出天津給蒙古人點顏色看看”
王家屏此時也是市舶司副提舉,一直跟着嚴嵩學習。
嚴嵩一臉風輕雲淡,當然不能趕出去:“如果我們無緣無故,驅逐蒙古商隊,這真是中了敵人的下懷。我猜測蒙古人是bfea故意派商隊,而不是軍隊,來到我天津貿易。如此,一旦我們對商隊做出什麼舉動,又拿不出有力證據,蒙古人便可大造聲勢,說我們大明掠奪財富,不守規矩,打擊我們的名聲。如此一來,各國商隊、船隊便會心存憂慮,甚至不敢來貿易。”
“蒙古人,來交易的規模並不大。”嚴嵩分析道:“這一萬多牛馬羊,就算都賣給大明,能換回去的東西,也不過是一些生活必需品。蒙古人打的如意算盤,是東西夠用就行,順道敗壞我們的名聲,破壞大明的開海,最爲重要。”
王家屏低頭仔細一想,一拍桌子道罵道:“差點上了惡當。”
海瑞和其他人也紛紛警惕起來。
他們都是市舶司的官員,如果蒙古人的陰謀得逞,天津名聲大受影響,誰還敢來做生意市舶司就算正式運作,也無法取得良好的業績,更沒法對皇上交代。
“過去,蒙古人雖然狡詐,但大都是直來直去,霸王硬上弓,很少會派出商隊,進行偵查和陰謀。如今蒙古人的打法變了啊。變得更加詭詐,也更加卑鄙了。”王家屏皺着眉頭,“這背後,一定有高人指點”
“聽說”錦衣衛千戶陸權若有所思道:“前段時間,據我們錦衣衛傳回情報,俺答汗最近剛剛任命了板升地區的漢人頭目、邪教頭子韓涵,作爲蒙古大軍師,也許這個主意,肯定是韓涵想出來的”
“原來是漢奸啊”
“家賊難防,偷斷屋樑果不其然”
“這種熟悉大明、又痛恨大明的漢奸,最是可惡抓住之後,一定要明正典刑,千刀萬剮”
一個個恍然大悟,當場大罵,而王家屏這個讀聖人書最多的顯然最爲氣氛。
嚴嵩心中一動。
他隱隱約約記得,俺答汗身邊是有一個白蓮教的漢奸頭目,板升日後建設也日益繁華,成爲蒙古侵略大明的前線補給基地。漢人手藝靈巧,又擅長耕種,在板升聚集起來,能給蒙古人提供極其稀缺的鐵器,還有戰爭工具,以及軍糧。
一會兒倒是可以問一下唐憐兒,她身爲白蓮教聖女,應該知道一些蒙古境內白蓮教的消息。
但眼下,還是要對付俺答汗的商隊,這個狡詐如狐的馬紮木。
嚴嵩一言定論:“看看他們搞什麼花樣,咱們再見招拆招,讓蒙古人喫不完兜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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