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嚴嵩,已經獨佔四花魁啦!陳圓圓四位大家,就是被他強取豪奪弄走的!”
“嚴賊,滾出去!不許再打花魁們的主意!”
一時間,秦淮河兩岸,都是喊打喊殺的聲音,甚至有不少人撿起石塊,砸向嚴嵩的遊舫。
嚴嵩:“····你們誤會了,本閣老是來考察大明文化產業的。”
那些士人們苦大仇深:“我們讀書少,你以爲我們信麼?”
石頭如雨,臭雞蛋、菜葉子飛來。
嚴嵩倒是無所謂,但旁邊的劉永可是一頭冷汗。
他沒想到,嚴嵩因爲不去平叛,在南京人的眼中名聲這麼慘。
“嚴閣老,今夜我們還是先走吧。”劉永低聲道:“嚴閣老要是想見這幾位大家,我可以私下去說。但不保證成功。”
秦淮八豔,各個傲氣十足,王侯將相,不入她們法眼也是等閒。
嚴嵩擡頭看去,一臉無語。
因爲董小宛、馬湘蘭、寇白門幾個大家的畫舫,聽說這是嚴嵩的船來了,已經如同躲瘟神般,遠遠開船了!
開船了!
開了!
了····
尼瑪這幾位花魁,連元宵花魁的名頭都不要了,大賽也不參加了,直接嚇跑了!
嚴嵩摸摸鼻子,苦笑道:“本閣老的名聲,就這麼不好麼?”
劉永苦笑說了一句實話:“大人,您本來在南京名聲不錯,但只是留戀十里秦淮河,不去平叛這件事,讓您名聲不堪。這幾位大家,大概是聽說了此事,對您的爲人很鄙夷,才遠遠逃走的吧?”
嚴嵩內牛滿面:花魁們,這都是對本閣老的誤會啊。555。
他的目光落在了最後一個花魁顧橫波的畫舫上。
顧橫波沒走。
她非但沒走,反而冷冷看了一眼嚴嵩。
嚴嵩心中一動。
我去?
這妹子貌似對本閣老有意思啊。
他下令:“畫舫開近一點。”
陸權勸諫道:“閣老,南京民憤很大,爲了您的安全,要不我們先走?”
嚴嵩厲聲道:“本閣老再說一遍,我不是來這裏尋花問柳的!而是公事!公事懂麼?要是耽誤了大事,你們擔待得起麼?”
陸權→_→:論臉皮厚,我長城都不扶,就服嚴閣老。
在嚴嵩命令下,畫舫開到了顧橫波的畫舫前。
這下,秦淮河南京百姓和士人,更加出離憤怒了。
他們紛紛衝過來,想要“武裝勸離”某位好色風流的首輔,靠近他們國寶級女神顧橫波大家。
但顧橫波大家的畫舫也離開了岸邊,向河中央開去。這下那些讀書人和百姓就愛莫能助了。
讀書士人在河邊,一個個捶胸頓足,撕心裂肺大哭道。
“千萬不要跟他說話,容易懷孕!”
“嚴賊乃是採花大盜!欺世盜名!”
“顧大家,不行就跳河。我們在下面接着你!”
嚴嵩:“·····”
他背後的各路坑貨隊友,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聽着下面各種大罵嚴嵩,顧橫波都忍不住噗嗤一笑,橫了嚴嵩一眼。
這一眼,差點把嚴嵩的魂勾沒了。
嚴嵩臺步就要上顧橫波的船,誰知顧橫波淡淡道:“嚴閣老且慢!”
嚴嵩咳嗽一聲:“顧大家何意?”
顧橫波冷哼一聲,柳眉倒豎,玉指戟指,語帶鄙夷道:“嚴閣老,你一定在想,這顧橫波讓我上船,必然是趨炎附勢之女,希冀倖進之輩。可惜,你錯了!我停船讓你上來,只是爲了告訴你,我顧橫波最恨誤國誤民、尸位素餐之類。你嚴嵩很不幸,就是天下最大的大奸臣!陳圓圓那幾個姐妹,跟了你真是不幸!”
她說完,一揮袖子,就要下逐客令。
嚴嵩笑了。
他整好以暇一揮手道:“那麼敢問顧大家,本閣老何曾誤國誤民,尸位素餐?只要顧大家有理有據,那麼本閣老今夜就啓程,去貴州平叛如何?”
顧橫波厭惡地掃了一眼嚴嵩,淡淡一笑道:“嚴閣老明知故問,何必問我?”
嚴嵩一聳肩:“本閣老不知。”
顧橫波拿嚴嵩這個牛皮糖沒有辦法,只好淡淡道:“嚴閣老,你身爲皇上欽點的西南五省平叛總督,肩負國家平叛重責。所謂軍情如火,貴州危如累卵,你卻在這十里秦淮河,優哉遊哉,過了好一段時間。你這不是誤國誤民,尸位素餐麼?”
說到最後,顧橫波那千嬌百媚的臉蛋,已經顯出了深深鄙夷之色,看嚴嵩彷彿在看一個辣雞。
嚴嵩哦了一聲,笑笑道:“這麼說,顧大家是嫌棄本閣老不去平叛,做正經事了?”
顧橫波冷哼一聲道:“正是!本來嚴閣老你懲治豪強、壓制士族,整頓大豪商,平定倭寇,加上推行大明開海,種種事蹟,都很讓我顧橫波仰慕。可惜你一昏毀所有。這次平叛,讓橫波大大看不起你。”
嚴嵩心中竊喜。
我去,這麼說顧大美女對本閣老也有意?
他正色道:“既然如此,顧大家不妨與本閣老,打個賭如何?”
顧橫波嗔道:“你這人好沒臉。人家都下了逐客令,你怎麼還糾纏不休?”
嚴嵩微笑道:“這賭約就是,若今夜,貴州沒有好消息傳來,本閣老就算輸給了顧大家,便在這秦淮河上,向江東父老認錯,馬上啓程滾去貴州。若今夜,貴州平叛有重大突破,顧大家誤會了我,又該如何?”
“難道有內情?”顧橫波皺起黛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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