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無渡緩緩轉過身,露出一個略顯疲憊的笑容,撫摸着盛歌的臉龐,笑道:“盛歌,餘生有我,就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
“無渡哥哥......”
盛歌緊緊摟住君無渡,君無渡略微有些艱難的擡起手抱緊盛歌,臉上的笑容苦澀又滿足。盛歌摟着他,淚流不止,這時的天,無雲無風,剛剛好,天地間彷彿只剩了他們兩人。
餘生有我,就不會讓你再受到任何傷害白灼無奈的搖搖頭,想得可是真的美好如今的你們,對未來越是憧憬,將來的你們也就越是痛苦
君無渡,你,不該許下這般誓言這隻會讓你們三個人日後痛苦君無渡,你又是何時動了一輩子的心思
兩個人都還只是七八歲的孩童,可他們兩人,此時卻又像兩個成人,他們的感情,白灼似乎有那麼一些理解了。患難與共,方顯真情麼
不知爲何,白灼此時忽然想起了夢境之外的蘇承夜。她忽然想起她回到天域時與他初遇的那時,還有在藤雨村的日子,策劃碧靈天亂象時的默契無間。他此時在做什麼有沒有回南荒
該死怎麼忽然想起了他呢白灼搖搖頭,強行將心裏那股奇異的感覺壓下去。
白灼回過神來時,君無渡和盛歌已經分開來了,兩人坐在地上,對於此次的劫後餘生頗爲慶幸。
“無渡哥哥,我們真的還回得去嗎我們還能回宮嗎”
“傻瓜”君無渡摸着盛歌的小腦袋,笑,“怎麼會回不去我一定會把你安全送回宮的”
盛歌認真的凝視着君無渡的雙眸,發現他的眼神也是那般認真熾烈,甜蜜一笑:“管那麼多做什麼呢就算我們真的再也沒法回宮,有你,也就足夠了”
“爲什麼”
盛歌靠在君無渡的肩膀上,沐浴着溫暖的陽光,閉着眼道:“無渡哥哥,這個問題爲什麼要這麼糾結呢”
君無渡順着盛歌的髮絲,笑,“嗯”
二人靠着樹,閉着眼,安然入睡,竟是絲毫不懼危險了。在休息的期間,君無渡的身體裏溢出魔氣,繚繞於身側,在一點一點的修復着他受損的身體,不過一個晚上,君無渡就恢復如初,法力還比以前更強,不再是毫無還手之力的弱雞了。
快到花移鎮了,到了花移鎮就意味着他們離宮不遠了。爲了防止夜長夢多,君無渡打算進了花移鎮就以最快的速度去官府報道,雖說他一個人似乎也已經有能力把她護送回宮了。
花移鎮。
“少主,風影死了。”
夜色下,一名黑衣人半跪在地,恭恭敬敬的向背着他負手而立的男人稟報着什麼。涼風將男人銀白的髮絲吹起,男人手一頓,轉過身,冰藍色的冷眸盯着跪着的人,聲音就如同他的瞳色一般冰冷:“死了”
“是”
男人面無表情的盯着跪着的人,“說”
“前日風影給屬下傳信,說抓到了一位藥仙,而且那藥仙似乎還有上古神獸的氣息。”
“上古神獸”
“是。可是前日他纔剛跟我說完沒多久,他的生命氣息就徹底消失了。屬下趕到他死亡的那個地方,發現了一絲魔族的氣息。”
“魔族”男人皺皺眉,若有所思,“魔族人殺了風影,帶走了這個擁有上古神獸氣息的藥仙”
“理論上是這樣的。”
男人沉默了一會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道:“走,去會會那個魔族,順便,給我們的族人帶回一件寶物回去”
“是”
男人一閃身就不見了蹤影,此時的君無渡和盛歌還不知道,在花移鎮等待着他們的,是怎樣的一場噩夢,又是怎樣灰暗的未來。
花移鎮,這個他們初遇的地方,也註定要成爲他們分離的地方。
白灼嘆了口氣,雲歌,你是寧可待在這樣的地方永無止境的體驗這樣的噩夢,也不願出去面對表哥和君無渡,真是......
說到底,好像還真是白灼害了他們。若不是白灼和蘇承夜,他們三人會按着既定的軌跡走,盛歌和表哥會舉行一場轟轟烈烈的婚禮,他們可以幸福安穩的度過一生。而君無渡也壓根不會知道雲歌就是盛歌,也就能繼續安安穩穩的做他的魔君。這樣,三人都可以相安無事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