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書畫的表情頓時就不好看了,這許家在黃梅鎮做事一向就不受人待見,如今都把人趕出來了還要趕盡殺絕也是真的過分了。

    “許姑娘,我們買東西給不給錢好像跟你沒關係吧”

    時葭看着老人見到許秀凝就忍不住的哆嗦,顯然是之前受到的折磨留下了陰影。

    許家是黃梅鎮出了名的有錢,也是出了名的摳,摳到什麼程度呢據說連鳥從他家宅子上飛過鬥得掉幾根毛,所謂雁過拔毛也不外乎如此了。

    這個老人叫阿大,原本是許家一個點燈的更夫。在幾年前的一箇中秋,晚上點燈的時候不小心把許家老爺三房小妾的最喜歡的燈打碎了,然後可就被許家趕了出來,阿大一個孤寡老人,無子無女,又因爲這一個失誤失去了生計,不得不在街上擺個小攤維持生計。

    沒想到如今都這樣了,許家的人還來欺負人家一個老人家,還真的是過分了。

    哦這個許秀凝好像就是那個三房小妾的女兒

    “我說了不許給就不許給,這個老東西是被我家趕出來的,我就有這個權力管。”許秀凝很是嬌蠻的樣子。

    許家的人不受待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此刻聽到這樣蠻不講理的話時葭還是有些喫驚。做人做到這樣不要臉的程度也是少見了。

    “你也說了,爺爺是被你們家趕出來的,都不是你們家的人了,你還有什麼道理管人家”時葭將錢塞還在推脫的老人手中,嘲諷的看了一眼氣的滿臉通紅的許秀凝。

    “爺爺,有人不要臉咱們不能縱容她。”

    阿大有些瑟縮的收下錢,看着許秀凝還是有些害怕。

    許秀凝在家裏被慣壞了,哪裏遇到過有人不給她面子的時候,當下就指揮着兩個僕人,指着阿大的鋪子道“把他的攤子給我砸了,把錢給我搶了。”

    阿大都快哭出來了,這個攤子還是他找人借的錢弄出來的,若是就這麼被砸了他以後的日子怕是更沒法過下去了。

    “三小姐啊,求求你放過我吧,你們都把我趕出來了還要怎樣”阿大的聲音帶着哭腔,佝僂的身子都快匍匐到地上。

    時葭看着不忍,將老人扶起來,看着想要動手收拾攤子的兩僕人。

    “你們不怕你們小姐見官就儘管砸吧”時葭擋在那兩個僕人之前。

    “給我上,出了事還有我擔着呢,就一個家僕,我不相信張大人會管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許秀凝的小臉都猙獰了,看起來讓人討厭的很。

    “時姑娘,何姑娘,你們快走吧,別管我了。”阿大見那兩個僕人已經衝了過來,垂頭喪氣的說到,不外乎時被打一頓而已,這種事情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時葭和何書畫對視一眼,堅定的擋在阿大的面前,眼睜睜的看着一個老人被欺辱,這種事情她們實在看不下去。

    “你們兩個儘管試試,要是傷了人,還不知道到時你家小姐能不能護着你”時葭看着那兩個僕人,神色有些冷,狗仗人勢的東西。

    “對了,要是真出事了,還不知道會讓誰去頂着呢許秀凝會願意爲你們兩個奴才擔保怕是不可能吧”時葭似笑非笑的看着那兩個聞此有些猶豫的僕人。

    “你這個賤人,就會挑撥離間”許秀凝臉都氣紅了,指着兩個僕人,越發的蠻橫。

    “你們還不快去,聽本小姐的話回去我就讓爹把你們趕出去。”

    幾人在這裏鬧騰了這麼久,周圍早就有人看不下去了,偷偷的報了官。

    時葭見到圍觀的人羣稍微讓開了一條道路,猜到時間差不多了,官兵大概來了,拉着何書畫就讓開了。

    許秀凝見此,以爲她們怕了,不由得得意起來。

    “你個狗奴才,做過我家的奴才就永遠是我家的奴才,不要以爲你出來了就能擺脫這個身份。”

    “把他的攤子給我砸了”

    “誰在那邊鬧事”

    許秀凝正得意的時候卻聽到人羣外面響起一聲厲喝,當即手一抖,有些害怕的轉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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