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臨淵得知這些,只是高深莫測的一笑,便不再言語,這個弟弟的心思從來都沒變過。
“三公子今日去了街頭的時候遇到許家的管家,兩人在原地聊天倒是聊了許久。”章臨淵坐在上方,手中不知拿着什麼書在看着,耳朵卻聽着下方的下屬報道章臨羨的行蹤。
“切,王石頭,你什麼時候會說到重點上,倒不會直接說他們呢聊了什麼來得實在。”
“田齊,你倒是站着說話不要腰疼,他們說的無非就是些家長裏短的事情,哪裏用的着說出來煩擾公子的耳朵。”
本來派去陪着三公子這個讓他不爽的人逛街,王石頭心裏就不爽,現在被田齊這麼一說心裏的不爽更是不斷擴大,要不是礙着公子還在這裏他肯定要衝上去和田齊打一架心裏纔行。
“就你這種莽夫纔不知道,你也不想想,三公子這個人這麼的清高,怎麼會於願意和一個小管家聊天,還是一個什麼都不是的員外的管家。”田齊看向他的神色,有宅種恨鐵不成鋼的意思。
聽到他這麼一說,憨厚的王石頭瞬間臉漲的通紅,有些忐忑的看向上方依舊穩穩當當的坐着的章臨淵。原本心不在焉的聽着他倆吵吵,驟然聲音消失,他便擡起頭看向站着的那個滿臉通紅的漢子道:“我知曉了,下去吧”
唉兩個人都不明所以,但是看到章臨淵又低頭看手上的書卷絲毫沒有命令或者說什麼的意思,只得行了個禮便退了下去。
屋內的門關上的時候,屋外的陽光便從縫隙裏鑽出來落在少年幽深的眸子中,周遭略顯幽暗的陰影襯的少年的神色有了一絲絲可怖的色彩。
婉伊捧着藥進來的時候就看到章臨淵這樣的神色,手中的碗不由得一顫。這模樣,簡直太像了。
婉伊的失神也只是一瞬,下一刻這個女子就恢復成明豔動人的樣子道:“公子,該喝藥了。”
章臨淵看到是她,眉頭不由得皺了皺,然而還是接過她手上的碗,一口氣將藥喝了下去。
婉伊嘆了口氣道:“都怪奴婢無能,不能根治公子的頑疾,讓公子早日遠離病痛之苦。”
章臨淵放下碗神色不變道:“秦桑那邊已經有消息了,想必過不了多久就有法子了。”
婉伊知道章臨淵說的是藥方的事情,聽到如此,心中大喜。
“如果秦公子找了還請公子早日告訴奴婢纔是。”
章臨淵輕輕的點頭。
這邊時葭好幾天沒見到章臨淵,心裏不由得有些擔憂,雖然那天見他無事,只是心裏總是不放心。
這天做完先生留下的功課,時葭搬來凳子就準備翻牆過去。雖然女子家家的翻牆有些不雅觀,但是章家的門一直不太好進,而且如今章家來了客人,那些僕人更是不輕易放人進去,以前有章臨淵帶着還好,如今見不到人,時葭更是一點辦法都沒有。還好自家這堵牆挨着的就是章臨淵臥室的小院,翻過去找他倒是容易。這樣想着時葭站在凳子上就想往那邊爬。
“葭葭,你在幹什麼下來。”
一聲厲喝,時葭腳下不穩,一個跟頭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