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將門掩上,有些無奈的說道:“人倒是走了,只是你一直這樣不是個事啊”
章臨淵良久沒有出聲。
秦桑嘆了口氣,走上前道:“你這次發作的時間又比之前提前了,你”
依舊是死一般的寂靜。
秦桑捏了捏拳頭,一向灑脫的表情瞬間崩裂。
:“你知不知道,你再這樣下去,每個月就不會是一次,而是兩次甚至多次,直到最後,你會死你也不在乎嗎明知道你的身體發作起來會越來越兇險,你還不好好在家呆着,你不知道要不是我正好過來,你那個好弟弟會直接結果了你。”
章臨淵的視線終於轉移了過來,黑亮的眸子依舊耀眼,只是那面容慘白的很。
:“秦桑,連你也覺得,我就應該像一個廢人一樣,天天呆在屋裏,等着病情發作,然後熬過去,繼續等下次,如此反覆無常,只等着死嗎”
秦桑一張臉漲的通紅:“臨淵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章臨淵擡起頭,一字雙黑色的眸子直直的盯着他。
秦桑氣急:“你明知道你病情發作就是這幾天,爲什麼要出去就非要去找那個小姑娘一個小家小戶的姑娘有什麼值得你冒着生命危險也要去找她”
:“你這些想法都是不可能的,皇上已經下了命令,你在這裏要是還沒找到藥方上的藥的就準備回京吧皇上已經給你找了一位隱世的名醫,很快就到京城了,到時候你肯定是要回去的。”
章臨淵垂下頭,眼中的星光有一瞬間的暗淡。
秦桑看着他這個樣子竟然覺得陌生,多年的病痛折磨都沒能讓他意志消沉,如今竟然因爲一個小小的回京就失落成這樣
時家那個小姑娘他就見過一兩面,也沒什麼特別之處啊
章臨淵沒再說話,的確沒什麼特別的。他只是羨慕時葭家裏母慈子孝的環境罷了。這樣被人寵愛着長大的孩子骨子裏的純淨是他以前沒見過的,那是像陽光一樣的存在。
屋裏寂靜的一根針落地上都能聽見,婉伊受不了這安靜的環境,行了個禮就退了出去。
章臨淵一向話不多,秦桑知道目前是翹不開他的嘴巴了,只好無奈的離開。
有影子悄無聲息的落在屋裏。
影子長久沒有聽到命令,只看到主子盯着一個地方出神。影子有些詫異,一向精明的主子這是怎麼了
:“主子”
:“消息你們查的怎麼樣了”
:“我們目前的消息是最後一支紫凝草確實在黃梅鎮。”
:“屬下無能,還沒查到目前這株紫凝草在誰的手裏。”
:“下去吧繼續找。”
秦桑走出門,怎麼想都想不過來,決定去看看鄰居這個小姑娘,到底哪兒這麼吸引人,踏出去的步子,一轉就邁進了時家的院子。
然而秦桑準備進去,就聽到一陣奇怪的聲音,秦桑連忙把身子隱藏在樹後。
一個黑衣人腋下裹挾着一個小女孩越過牆頭,只一個瞬間就沒了影。
秦桑皺了皺眉頭,暗道不好,立馬隨着那黑衣人離開方向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