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劫犯不久就被那幾個熱心男市民抓住了,並且被移交到了警察局裏。

    至於夏簫簫這麼大個人物出現在街頭巷尾,還光過腳狂追過搶劫犯,被網友拍下來並傳到了網上,並沒有給她的形象帶來負面影響。

    不但如此,網絡上反而是一片讚美夏簫簫的,都說夏簫簫人美心也美,還特別的勇敢,在那種情況下連搶劫犯都敢追,如此不顧形象。

    自然而然的,因爲這一舉動,夏簫簫又狠狠收穫了一大波的粉絲。

    時歡還在醫院的時候,打開手機就看到鋪天蓋地的讚美夏簫簫的評論。

    當時,時芊芊正在醫生的幫助下,用酒精給傷口消着毒,包紮着傷口。

    回到家不久的喬唯一,在網上看到那條新聞後,馬上就憂心忡忡地給時歡發來了信息詢問情況。

    “怎麼我一走就出事了,你現在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啊歡歡,你有沒有怎麼樣啊”

    “我沒事。”有好閨蜜隨時來的關心,時歡心裏暖暖的:“就是芊芊姐受了點擦傷,現在在醫院清理傷口。”

    “啊芊芊姐”那邊,喬唯一愣了愣,低聲問道:“歡歡,你跟她見面了和好了嗎”

    和好了嗎

    時歡在心裏這樣問着自己。

    以她現在愛理不理的態度,是沒有和好的,因爲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樣一個時芊芊,不想去面對“冰釋前嫌”這個詞。

    可是,說沒有和好,也好像不合適。

    在時芊芊抱住那個搶劫犯的時候,她會擔心她,害怕她受傷。

    就如現在,她陪着一起來到醫院,無聲地陪伴在左右。

    時芊芊也會很聽她的話,她讓她來醫院,她就乖乖地來了。

    電話不知道什麼時候掛斷的,時歡從座位上站起來的時候,時芊芊已經從外科走了出來。

    “歡歡,你看,我好了。”

    視線裏,時芊芊揚了揚纏着紗布的胳膊,笑得像個孩子。

    時歡心中五味雜陳,總覺得那笑很刺眼。

    她後退兩步:“我有事先走了,你自己回去吧。”

    說完,轉過身,匆匆逃離了醫院。

    看着時歡決絕的身影,時芊芊眼睛裏閃爍着受傷的光芒。

    一旁,夏簫簫拍了拍她的肩膀:“別擔心,歡歡是個善良的孩子,給她一點兒時間。”

    “嗯。”

    時芊芊低下頭,點了點。

    之後,夏簫簫給時芊芊攔了輛車,讓出租車將時芊芊送回了家,自己則戴着口罩在醫院附近找到了時歡。

    時歡坐在公園裏的一個長椅上,擡頭久久地望着天上的圓月,發着呆:“我該原諒她麼”

    像是在詢問身旁的人,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傻瓜。”

    看着時歡擡頭問天的模樣,夏簫簫溫和地笑了笑,隨後坐在時歡身旁,纖細的手輕輕地來到她的肩上,聲音如同泉水溪流婉轉動聽。

    “遵循自己的心就好了,不用勉強自己。”

    “嗯。”

    時歡低下頭,轉過視線,看向夏簫簫的目光裏,十分的平靜。

    兩個人就這樣安靜地待了好一會兒,這短短的時光裏,誰也沒有主動說話,破壞這絲短暫的美好。

    不知過了多久,夏簫簫收回了手,從包裏掏出兩張邀請函。

    “歡歡,後天我會在神豪酒店開個演奏會,也算是個宴會吧,到時候希望你能過來參加,這是門票,你可以請你在甜品店的那個朋友一起,也可以考慮跟小芊。”

    神豪酒店那不是陸叔公司旗下的麼

    時歡接過邀請函,很想問到那天,陸叔會不會去,但她問不出口。

    但夏簫簫卻彷彿她肚裏的蛔蟲,她心裏想的什麼,對方都看得很透。

    “到那天,你陸叔也會來哦。”

    “陸叔”聞言,時歡心口一顫,不由自主地轉過視線看向夏簫簫。

    夏簫簫點了頭:“是啊,靳北他也會來,到時候,你可要穿得美美的哦,你陸叔喜歡白色,最好那天你穿白色的裙子過來,家裏還有衣服嗎,沒有的話,我現在帶你去買。”

    時歡有點兒不明白夏簫簫這句話的意思,她睜大眼睛,十分不解:“簫簫姐”

    “歡歡,我想,你應該懂我的意思的。”

    夏簫簫認真地注視着時歡,輕聲。

    “那天,靳北去老宅接你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歡歡,你喜歡靳北,靳北其實莪喜歡你,只是他自己沒有發覺,你這孩子也不敢承認。”

    聽到這,時歡渾身僵了僵,不想自己的心事被夏簫簫發現,更不想這事傳到陸叔那邊。

    她連忙否決道:“不是這樣的,簫簫姐,我是喜歡陸叔,可是這只是晚輩對長輩的喜歡,況且,我之前有過男朋友,我對陸叔真的不像你想的那樣。”

    見時歡一時緊張的樣子,夏簫簫嘆了一口氣:“歡歡,我知道你可能害怕讓靳北發現,但是你真的不用瞞着我,你對靳北是怎樣的喜歡,我一眼就看得出來,不用騙我。”

    “我,我真的沒有。”到這個時候了,時歡還是不想說實話。

    這時,夏簫簫站起了身,往前走了兩步,又回過身來。

    “我看過你陸叔的手機,上面的壁紙是你和靳北的合照。我也是從女孩子過來的,看得出來,你對靳北的感情很不一樣。如果你還不願承認,我不逼你,但是,你敢把手機給我看看嗎”

    說着,夏簫簫走上前,將時歡手中的手機拿了過來,然後點亮了屏幕,將屏幕上的合照移到時歡的面前。

    “你口口聲聲說沒有,那麼這是什麼你若真的對靳北只是晚輩對長輩的感情,你的眼睛是不可能說謊的,就像現在,如果你不喜歡靳北,爲什麼要心虛緊張呢”

    心事被拆穿挑明,時歡只覺得此時此刻自己就像一隻被扒光毛的動物,赤.果果地被擺放在人前,無路可逃。

    “簫簫姐,我”她就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低着頭,不敢面對夏簫簫的眼睛。

    “歡歡,你別緊張。”

    夏簫簫走了過去,重新坐在時歡的身旁,然後,像個大姐姐一樣,輕輕地拍着時歡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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