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臉反對的聲音，讓正盤算着討好秦峯的眼鏡男子，臉色一僵，忍不住皺了皺眉。
杜總站直身體，面色肅穆，大有深意地道“樊總，我們是爲公司辦事，謹慎一點不算過分，再說，又沒有籤合同，你說是吧？”
察覺到他話裏的意思，另一個高管趕緊表態“沒錯，樊總，我也覺得，剛纔的討論不太嚴謹，不如，我們再商量一下？”
畢竟論身份，身爲投資部門一把手的杜總，要比他和包子臉高半級。
他可不想得罪這位頂頭上司。
杜總扶了下鏡框，眼中閃過一絲讚賞，隨後撇頭看着包子臉，目光充滿暗示。
如果包子臉夠聰明，此時就該乖乖地閉上嘴巴。
事實上，杜總也是這麼覺得。
畢竟同一個碗裏刨食，同舟共濟多年，他相信包子臉絕對能夠領會。
然而，事情卻讓他和另一名高管始料不及。
叫作樊總的包子臉，彷彿沒聽到一樣，毫無笑容地道“正是爲了公司着想，我才覺得不妥。”
“你在說什麼？”
杜總眉頭皺得更深了，聲音已經透着不爽。
能爬到投資部副總這個位置，包子臉理應不是笨蛋。
平時那麼精明，怎麼此刻竟會和自己作對？
正想不通，耳邊突然有人撫掌讚歎。
“不得不說，貴公司的管理，真是一流。”
一頭霧水的杜總看着秦峯，不明白他爲何會這麼說，只能笑着附和“秦先生過獎了，本公司的人性化管理，一直在同行中有口皆碑。”
秦峯端起茶杯，貌似不經意地道“難怪，會允許員工在外面開展業務。”
“秦先生說笑了，本公司一向明令禁止……”
秦峯的話，也讓包子臉心有一跳，目光閃爍，剛好被杜總捕捉到。
再聯想包子臉剛纔，對大唐公司的極力推崇，頓時露出瞭然之色。
杜總又看眼裝作若無其事的邱愛珍，回頭沉聲道“樊總，公司有條規定，嚴禁和外人合作坑害公司利益，不知你還記得嗎？”
這話等於挑明，包子臉有和邱愛珍勾結的嫌疑。
深知事情嚴重的包子臉，當然不會承認，信誓旦旦地道“我當然知道……不過，杜總這話什麼意思，難道想說，我和外人勾結？”
他故意不去看邱愛珍，佯作憤怒地道“我在這裏工作十幾年，一直兢兢業業，就算你是我上司，也不能憑空污人清白。”
杜總冷笑着威脅道“有沒有冤枉，等我上報給總裁，自然會水落石出。”
樊總心裏咯噔一下，他最怕的就是這個。
他的目光變幻，乾脆撕破臉皮，冷笑道“你想整我？姓杜的，你以爲你比我正直多少？”
“口口聲聲重新討論，還不是爲了抱人家的大腿，你我都是彼此彼此。”
杜總面沉如水，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至少我不會吃裏扒外。”
“你有沒有吃裏扒外我不知道，不過，不乾淨，那絕對是肯定的。”
包子臉樊總冷冷一笑，不知從哪摸出一份文件，舉在空中。
“這是什麼？”杜總本能地感到不對。
“某些人，這些年收禮的記錄，你說，我也把它交給總裁好不好？”樊總一臉戲謔。
“你瘋了！這，這裏面……”杜總心虛地看了眼秦峯等人，壓低聲音，“難道你就沒份？”
不僅是他，另一名高管也急了，跟着上來勸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