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橋以漢白玉爲欄,一直向湖面延伸,十餘米外的盡頭,是一座湖心亭。
藉着湖心亭內的燈光,可以看見,裏面有兩名身穿道袍的男子,正在忙碌。
其中一名面容枯瘦,挽着道髻的黃袍老者。
一手託着羅盤,另一隻手,五指蓮花般開合,似乎在不斷掐算着什麼。
另一名徒弟模樣的青年,揹着一個褡褳式的布袋。
不時按照黃袍老者的吩咐,從裏面掏出一枚枚玉石般的東西,貼上黃符,安放在計算好的位置。
儘管在其他人看來,兩人這番舉動,有些莫名其妙。
但,秦峯一眼就看出來,這一老一少兩師徒,其實是在佈陣。
他們用的玉石般的東西,其實也不是玉石,而是上古時,用來佈置初級陣法的五行石。
五行石,顧名思義,就是具有金木水火土,天地間最常見五種屬性的石頭。
佈陣之人,在契合屬性的地方,開採出這些石頭,按照需要,雕刻成碟狀,變成一枚枚小型陣盤。
再通過祭煉,或是開光等不同的方式,激活其中隱藏的元素屬性。
如此一來,就可以拿來佈陣,用作勾連節點之用。
五行石雖然在上古修真時代,是爛大街的貨色,不過現如今,地球上各種道統早已斷絕。
這種鮮爲人知的東西,反而變得稀罕起來。
就連秦峯,也只是在修真書上看過,這還是,看到實體的東西。
這東西,其實很好辨認。
兩人所用的五行石陣盤,色澤呈現深綠色,有點像是帝王綠的翡翠
只不過,這個顏色更加厚重,一看就是富含木屬性的石頭。
阮凌雪帶着人,剛走到入口處,便被兩名同樣身穿黃袍的青年弟子攔下來。
兩名弟子伸手攔住衆人,臉色硬邦邦,似乎就連東道主阮凌雪的面子也不給。
奇怪的是,剛纔還無比高冷的阮凌雪,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用一種恭敬的目光,遠遠看着忙碌的兩人。
然後她回過頭,和顏悅色地道“兩位師父,我先前聽說,孫大師說缺人手,正好我找到你們的同行來幫忙,所以,特意給他帶過來。”
兩人目光在秦峯等人臉上一掃,最後落在崔松齡和張濤身上。
見兩師徒大串小串掛滿一身,就跟逃荒似的,兩名黃袍青年,忍不出嗤笑起來“阮小姐,你不會是搞錯了吧,就憑他們?”
阮凌雪臉上有些掛不住,露出一絲尷尬的笑容“沒錯的,我已經叫人查過,這兩位,來自本地很有名的風水館龍居閣,相信,應該能幫得上孫大師的忙。”
“不錯。”
崔松齡頓時挺胸擡頭,擺出一副高人模樣,捋着鬍鬚輕笑道
“老夫名叫崔松齡,乃是江海龍居閣現任閣主,沿海分水協會副會長,煩請兩位,爲我等引見一下孫大師。”
哪知道,人家絲毫不給面子,輕蔑地道“什麼狗屁閣主,會長,沒聽過,一邊呆着去!”
“等師父和師兄忙完了,自然會出來見你們。”
“你們什麼態度?!”
張濤一看兩人竟敢罵自己的師父,當即怒了,站出和他們理論“口氣這麼大,難道你們師父就很了不起嗎?”
兩名黃袍青年相視一笑,那個長臉青年抱起胳膊,神色倨傲道“不好意思,我家師父,就是這麼了不起。”
另一個青年跟着點頭道“不錯,你們等得了就等,等不了,可以滾。”
張濤頓時橫眉怒目,上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