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三爺,你們剛纔,叫……叫這姓秦的什麼?”
阮拓差一點被孫元樸連累了。
此刻聽到老頭的問話,自然沒有半分好態度,冷笑道:“孫大師,我要是你,絕不會這樣說話。”
他徹底轉過頭,臉上帶着濃濃的嘲諷:“難道,你就不知道,什麼叫宗師不可辱嗎?”
孫元樸心中頓時咯噔一下,臉色慘然。
什麼報仇,什麼尊嚴,什麼寶貝,此刻,全都煙消雲散。
老頭指着秦峯,神色惶恐,嘴皮直哆嗦:“他他……他真的是宗師?!”
“呵呵。”阮拓繼續冷笑,“我要是你們,絕不會問這麼多,先磕頭道歉再說。”
“否則,一旦惹怒了秦宗師,他要下狠手,我們也愛莫能助。”
這話出自臨安阮家老三之口,對方和自己,是友非敵。
孫元樸自然不會認爲,他是在開玩笑,騙自己。
唯一的可能就是,這個姓秦的年輕人,真的是宗師高手。
可知,他也太年輕了,天底下,有這麼年輕的宗師嗎?
然而,剛纔的短暫交鋒,又讓他,不得不去接受這件事。
一想到眼前的年輕人,位列宗師,可以彈指滅殺自己,孫元樸就忍不住一陣發麻。
而明白過來的陳師兄,更是全身發抖,整個人都快嚇尿了。
不敢再耽擱。
孫元樸趕緊拉住大徒弟,師徒一起跪在地上,臉色肅然,連磕幾個響頭。
“對不起,秦宗師,是我師徒有眼不識泰山,班門弄斧,貽笑大方。”
“還請宗師大人大量,多多海涵,放我師徒二人一馬。”
陳師兄腦袋點得小雞啄米似的,連連求饒:“是啊是啊,秦宗師,你大人不記小人過,何必和我們一般見識,求宗師高擡貴手,放了我們吧。”
孫元樸一臉肉痛。
兩柄相生的木精法劍,和這一袋五行石,全是他這些年,不惜代價,才收集而來。
讓他就這麼放棄,他如何肯甘心?
“秦宗師,能不能換個條件,我可以出1億,不,是3億,來交換……”
孫元樸求情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秦峯無情打斷:
“要麼法器留下,要麼連人一起留下,你,可以選一個。”
聲音冰冷到極點,彷彿極地萬年不化的刺骨冷風,讓人悚然而驚。
孫元樸臉色無比難看,陰沉得可以擰下一桶水來。
說實話,他的內心充滿了不甘和憤怒。
然而,他又深知六重天宗師的可怕,那種程度,遠不是自己可以抵抗。
由此,又不敢表露出不滿,只能打斷牙齒和血吞。
最終,孫元樸還是咬牙做出決定:“徒兒,將東西,都放下。”
和小命相比,再珍貴的法器,終於,也不是那麼重要。
說出這句話之後,孫元樸彷彿被抽走了精氣神,整個都萎靡不振。
從地上起身後,他佝僂着背脊,對秦峯拱了拱手:
“今日,幸得秦宗師,不吝賜教,孫某定當銘記在心,永世不忘。”
含沙射影地說完這句,他戀戀不捨地看了眼地上的法器,隨即點了點頭:“再見。”
秦峯也瞥了眼桃木法劍和褡褳,淡淡道:“你若不服氣,大可再來挑戰。”
“東西都在這,能戰勝秦某,自然,可以重新拿出去。”
他的面色風輕雲淡,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