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源直接擡腳,狠狠的踹了田富商的心口。

    田富商被踹倒在地,當即便哇的一聲,一口鮮血噴涌而出。

    月千瀾眉眼間,帶着無窮無盡的冷意,居高臨下的看着,猶如螻蟻般弱小的田富商。

    “你覺得,你還能逃得出去嗎?呵……你真的和周美人一樣,對南宮卿一樣的忠心耿耿啊。既然,你們這麼忠心不二,本宮又怎忍心,不讓你們團聚敘舊呢?”

    “來人,將周美人押過來。讓田富商好好看看,周美人如今,究竟落得一個怎樣的慘狀。”

    福德當即便應了,親自帶着人,去押解周美人。

    田富商的身子,不自覺的輕輕顫慄。

    到了這一刻,他纔算真正的體會到。

    月千瀾的可怕之處。

    無形之中,她會一點點的,摧垮一個人的意志力。

    她的摧垮,不是靠摧垮肉體的,她要摧垮的,是人的靈魂與血液裏流淌的血性。

    當靈魂與血性,統統都被折磨的不成樣子。

    那纔是,真正誅心的時刻。

    當田富商,看見周美人的那一刻。

    他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怔怔的看着周美人。

    周美人的衣衫襤褸,她的臉上佈滿鮮血,身上也早已傷痕累累。

    如今的她,就像是一具行屍走肉。

    這還是曾經那個,美麗嬌媚的美人嗎?

    田富商的眼睛一紅,根本不忍心,再繼續看周美人。

    月千瀾察覺到了田富商神色的異樣,她眼底掠過幾分笑意。

    她就不信,這兩個人,沒有任何一個弱點。

    是人,都會有弱點。

    一旦,這弱點抓住,她定會循着這個弱點,狠狠的敲擊進去。

    周美人進來後,瞥了眼躺在地上的田富商。

    她眼底,閃過幾分驚詫。

    “你……你怎麼也被他們抓來了?主……主子呢?”

    田富商閉了閉眼,根本不敢再看周美人一眼。

    他眼底,滿是不忍。

    多看一眼,他都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他剛要回答周美人的問題,告訴她主子沒事,讓她別擔心。

    豈知,月千瀾當即便讓人快速的堵住了田富商的嘴巴。

    田富商瞪大眼睛,詫異的看向月千瀾。

    “嗚嗚嗚……”

    他嗚嗚叫着,實際上,他是想質問月千瀾,究竟是在搞什麼鬼。

    誰知,月千瀾卻搖頭,嘖嘖嘆息一聲。

    “田富商,你可真是太卑鄙無恥了。都到了這時候了,你還不忘,向周美人表演着,自己對南宮卿,忠心的假象……”

    田富商眼底,閃着驚駭,與不可思議。

    他不明白,好好的,月千瀾爲何要說出這番,莫名其妙的話啊?

    他對主子的忠心,何須用得着去演?

    周美人一怔,她有些沒有聽明白,月千瀾這話什麼意思。

    還有,月千瀾居然說出了她主子的名諱?

    周美人一陣心驚,她顫着聲音,衝着月千瀾問。

    “你……你爲何知道了我主子的名字?”

    月千瀾眼底,閃過幾分憐憫,有些同情的看向周美人。

    “我知道南宮卿的名字,當然是田富商告訴我的啊。你堅持了這麼久,受了這麼多的苦,都沒出賣南宮卿。田富商被我們抓到後,我們根本沒有怎麼審問他,他爲了自己能夠活命。便毫不猶豫的,選擇出賣了南宮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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