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飛祤將酒倒入酒盞,自顧自的喝了幾口。

    “喜歡的女人?呵……女人太麻煩了,我情願一輩子單身……”

    “反正在我心裏,任何女人,都比不過我母后和綿綿。”

    副將訕訕一笑,也沒辯駁,低聲應了句是。

    君飛祤自己一人又喝了半壇酒。

    他整個人是處於微醺的狀態,他搖晃着起了身。

    副將連忙上前,想要攙扶他。

    豈知君飛祤便推開了他:“不用扶,我沒醉……你去休息吧,我自己回住處。”

    太子府很大,君雲綿安排了前院一處極爲精緻寬敞的院子,撥給君飛祤住。

    君飛祤讓下人帶路,一路搖搖晃晃的往前走。

    誰知,在途徑一處假山時,他突然聽見有隱隱的哭聲傳過來。

    他蹙了蹙眉,問引路的小廝。

    “何人在哭?大半夜的在這裏嚎着,還怪嚇人的……”

    小廝有些迷惘的搖搖頭:“奴才也不知道,二皇子要不奴才去看看?”

    君飛祤點了點頭,當即尋了一個石墩坐下。

    夜風清涼,倒是吹散了他不少的醉意。

    他揉着太陽穴幾下,遠遠的便看見小廝,領了一個身段婀娜的女子,朝着他這邊走來。

    人還沒靠近,他就先聞見了一股濃烈的脂粉香,撲鼻而來。

    君飛祤眼底,閃過幾分興味。

    大半夜的不睡覺,藏在假山那裏故弄玄虛。

    這些女人啊,真是一個個的,爲了攀上枝頭做鳳凰,無所不用其極啊。

    他倒要看看,這個女子能耍出事什麼花樣出來。

    他指着那個走近的女子,沉聲問道:“你是何人,爲何大半夜不睡覺,在這裏鬼哭狼嚎?”

    這個女子不是別人,正是易容裝扮了一番的清若。

    清若的容貌確實不太出色,可她盛在那一雙眼睛,夠嫵媚惑人。

    只要她肯施手段,迷惑男人,就沒有男人,能夠掏出她的手掌心的。

    清若對自己的魅力,很是自信。

    她聽見君飛祤的詢問,當即便誠惶誠恐的跪在地上。

    她低着頭,身子輕輕的顫慄着。

    “二……二皇子息怒……奴婢……奴婢因爲剛剛失去雙親,一時悲從中來,夜晚睡不着便摸到了這裏,忍不住的傷心哭了起來。”

    “若是嚇到了二皇子,奴婢真是該死……”

    她說着,無比虔誠的低頭磕了磕頭。

    君飛祤從石墩上站起身來,他一步步走到清若的面前。

    他擡起腳來,腳尖勾住了清若的下頜。

    清若一怔,怎麼都沒想到,君飛祤會突然做出這種輕浮的動作。

    她眼底閃過幾分欣喜,這君飛祤果然如傳聞中說的一樣,是個多情喜歡招惹桃花的男子。

    她咬着脣瓣,被迫緩緩的擡起頭來。

    當她那一張裝扮精緻的臉蛋,映入君飛祤的眼簾時,君飛祤眼底掠過幾分晦暗。

    清若用一種,自認爲很是楚楚動人,且眸光瀲灩的目光,柔情似水的凝向君飛祤。

    她哽咽着聲音:“二皇子,求你饒了奴婢吧。只要你饒了奴婢,奴婢一定會報答你的寬容之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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