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鈺站在一旁,無奈地摸了摸鼻子。

    感情,他這二弟剛剛在宮門口只是小哭了一場,現在見到母后纔是真正大哭了一場啊。

    這愛哭的毛病,也沒隨着他的年數見長,而有絲毫的改變啊。

    若是綿綿在的話,肯定又要毫不留情地嘲笑他了。

    君鈺這麼一想,反而勾起了無限的思念。

    他真的好想綿綿!

    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君飛祤這一哭,根本就收不住,月千瀾的衣服,都被他哭得蹭溼了很大的一片。

    君鈺不忍直視,直接將君飛祤拖起來,親自帶着他去沐浴更衣。

    君飛祤洗漱好換了一套乾淨的衣服,那一雙眼睛通紅不已。

    君鈺坐在一旁,抽了抽嘴角。

    “二弟,你這是夠了。母后照顧父皇,已經夠累的了,你如今這樣,豈不是讓母后更加擔心?你都多大的人了,還和個沒長大的孩子似的。”

    “再哭下去,你就滾出皇宮,去邊境守衛疆土去吧。”

    君飛祤連忙搖頭,他討好似地坐在一旁,拉着君鈺的胳膊,撒嬌似的搖晃了幾下。

    “不嘛大哥,我錯了,我再也不這樣了。這時候,你千萬不要將我趕走。”

    君鈺只覺得頭皮發麻,他頗爲嚴厲地瞪了眼君飛祤。

    “不許再對我撒嬌。一個大男人,天天弄得和姑娘似的,不是哭就是撒嬌,你也怕綿綿知道了,再笑話你?”

    君飛祤摸了摸後腦勺,不好意思地笑了。

    “我現在成長了不少,這次去北楚,綿綿都誇我長大了呢。”

    君鈺無奈地搖搖頭;“你是她哥哥,卻被她誇你長大了,你卻還沾沾自喜?哎,你這性子,真是和你的外貌不符啊。”

    他看着,君飛祤那俊朗英氣陽剛的身形——

    哎,就像是靈魂與身體,不像是一個人似的。

    君飛祤尷尬得要命,他整個人無措到了極點。

    “哥,你能別用那種奇怪的眼神審視我嗎?我也就是在自己親人面前,才這樣而已。在軍營裏,誰不怕我,不聽見我的名字,便聞風喪膽的?”

    “我真的成長了不少,你就別揪着我那一點點敏感的性格了。”

    君鈺無奈地搖頭,想起君雲綿,他低聲問了句。

    “綿綿現在還好嗎?那個北楚太子,對她怎麼樣?”

    他的話音剛落,便見月千瀾從外面走了進來。

    她目光灼灼地看向君飛祤:“滿滿,母后也想知道,你妹妹的情況。她現在怎麼樣了?算算時間,應該快生了吧?她應該不知道,你父皇昏迷的事吧?”

    君飛祤和君鈺連忙上前,各自在左右攙扶着月千瀾落座。

    月千瀾坐了下來,眼底帶着關切,凝着君飛祤。

    君飛祤不敢再耽擱,連忙將君雲綿的情況說了。

    “綿綿如今生活得很幸福,夫君疼愛,婆婆關愛的。她現在就是北楚皇室捧在手心裏的寶貝……特別是龍瀛那傢伙,對綿綿特別的好。爲了綿綿,他幾次都差點死了……”

    這話聽得,月千瀾急切不已。

    “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會有危險呢?綿綿沒受什麼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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