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反應快速,早在月晟豐那一巴掌未落下之前,她的身影猶如鬼魅,擋在了月千瀾前面,生生的受了月晟豐的那一巴掌。

      月千瀾臉色大變,連忙站起身,抓住了石榴的手腕,去查看她臉上的紅腫。

      “你這傻丫頭,幹什麼要替我擋?父親打女兒,不是天經地義,況且我會傻傻的任由他們屈辱,而不還手嗎?”

      石榴眼圈微紅,她不是感覺臉上疼,她是心疼月千瀾才紅了眼睛的。

      她聲音有些哽咽的說道:“大小姐,奴婢相信你不可能會對太子殿下用藥。你別怕,石榴就算拼了這條命,也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一絲一毫。”

      月千瀾的心裏流過一陣暖流,她不由自嘲的苦澀一笑:“真是個傻丫頭,我們才相處多久,你就這麼無條件的信我。相反,生我養我的那個人,卻不信他的女兒是什麼樣的人。”

      她的心,在一寸寸變冷,對月晟豐失望透頂。

      這個父親,總是耳根子軟,沒有一絲主見,別人說什麼他都信,完全沒有在朝堂的精明與睿智。

      還是,他已經看穿這一切,卻故意隨着沈氏的算計,想要將她除掉,從而扶持他的二女兒上位?

      月千瀾只覺得滿心悲涼,她轉身看着月晟豐,眸光微冷:“你不是想打我嗎?繼續啊,不過你要想清楚,這一巴掌一旦打下去,你我之間的父女情分,將會一絲不剩。”

      月晟豐舉着的手掌,抖了抖。

      他在猶豫,這一巴掌下去,他真的要把這點父女情分都耗盡?

      對月千瀾,他不是沒有感情,只不過沒有對月櫻深,沒有他對月傾華的寄望那麼高。

      一直以來,這個大女兒,都是被他忽略的存在。

      沈氏見此情景,眸底劃過一絲銳利,她眸眼微紅,拉着月晟豐的胳膊:“老爺,別打了吧,瀾兒總歸還是一個十五歲的小女孩而已。她走了歪路,我們這些大人也有錯,既然事已至此,我們也該想想該怎麼處置她,該怎麼處理好對太子下藥一事了。”

      月千瀾眸光冷然,瞥向沈氏,一字一頓的冷聲問道:“倒不知道,二姨娘想要如何處置我?”

      沈氏眸底劃過一絲狠厲,她面露不忍,卻還是說了最殘忍的處罰:“念在你年紀尚小的份上,死罪可逃,活罪難免。老爺,依我看,便讓她剃度出家去尼姑庵做個尼姑,在道觀裏了此殘生吧。她此生做過的孽,便交由上蒼去懲罰吧……”

      “二姐,你這樣的處罰是否太重,對於一個小姑娘來說,這簡直比死還要殘忍啊。況且,妾身倒覺得,此事疑點重重,不可太早下結論,免得冤枉了大小姐。”一直沒作聲的四姨娘,這時候實在看不下去,故此她低聲說了一句。

      沈氏的眸光銳利,猶如一把劍,射向四姨娘。

      “你懂什麼?病懨懨的那麼多年,你身體不好,快點回去養病吧。這裏也沒你什麼事了,你趕緊回去別這裏多事了。我執掌月府那麼多年,難道還不如你一個病懨懨的病人?”

      四姨娘臉色一白,有些無措的咬了咬脣瓣,她看了眼月晟豐,卻看見月晟豐的眼睛壓根沒停留在她身上。

      呵,那麼多年,雖然她還活着,但在月晟豐的心裏,恐怕早已經死了吧。

      沈氏說話那麼難聽,他也過問一句,她終究得不到他的一絲垂憐。

      四姨娘低聲咳嗽了幾聲,月初盈擔憂的看着她,拍着她後背,替她順氣。

      沈氏這時又加了一句:“四妹妹趕緊回去吧,這裏事兒多,顧不上你,你別再這裏礙眼了。”

      月初盈咬牙瞪了眼沈氏,四姨娘連忙拉住月初盈的手,然後緩緩的起身,向月晟豐行了一禮,又略帶歉意的看了眼月千瀾,帶着月初盈走了。

      四姨娘剛剛走,沈氏便扶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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