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說着,她眼睛漸漸紅了起來,緊緊的抓着月傾華的手,滿臉無助。

      “二妹,大姐也是有些害怕的,陸貴人這麼信誓旦旦,指名道姓的污衊我是兇手,她那麼討厭我,你說,她會不會暗中做了什麼準備,就等着搜查我的東西,來個人贓並獲呢?”

      月傾華一愣,倒沒想到,月千瀾會這麼問她。

      她結巴了幾句,有些心虛的回道:“這個,我也不知道……我們素來和陸貴人無冤無仇,她……應該不會這麼害你吧?大姐,你可能多想了。”

      月千瀾心下冷笑一聲,是她多想了,還是她們一個兩個的覺得她月千瀾單純好騙?

      這麼明顯的污衊,這麼明顯的針對,莫不是她們都是瞎子不成?

      不由得,月千瀾眼眶通紅的看向坐在高位的皇后娘娘。

      她哽咽哭泣着,在所有人注目下,終究表現了柔弱惶恐,屈膝跪倒在地,背脊卻挺得筆直。

      “皇后娘娘,還請你爲臣女做主,臣女奉旨入宮爲賢妃娘娘侍疾,卻不想剛剛入了宮,便被陸貴人無故責難罰跪。今天,她又當着衆位娘娘的面,言辭鑿鑿的誣衊我殺人。”

      “臣女只不過是一個十五歲的丫頭罷了,我有那麼大的能耐與心機,一點點的謀劃這些事呢?皇后娘娘,若你們要懷疑,也不該懷疑臣女一個人,臣女記得當天,二妹也曾和李嬤嬤接觸,既然要查,那就一起查查吧。”

      月傾華眉頭微蹙,腳步踉蹌後退了兩步,然後她立即跪倒在地,有些哀怨的看着月千瀾。

      “大姐,你這是要拖我下水嗎?”

      月千瀾擡了衣袖,擦擦眼角的淚水,不明所以的看向月千瀾:“妹妹這是說的哪裏話,你剛剛也說,讓她們搜查一番,好證明我的清白。我也怕二妹也遇到和我一樣的境況,所以乾脆我們兩個人都接受檢查,總不至於厚此薄彼吧?”

      陸貴人抿脣不語,對她來說,她也不喜歡月傾華,所以如今這樣的情景,她樂意之至。

      月傾華自認爲她的計劃天衣無縫,所以她也不怕查,所以她挺直了脊背,目光灼灼的看向皇后以及賢妃。

      “既然大姐這樣說,那麼臣女也只有遵命……”

      賢妃卻是不高興了,這兩個月家小姐,在未來都有可能坐上太子妃之位的,如今竟被陸貴人衆目睽睽之下指認爲殺人兇手,她覺得太子威儀似乎受了損害。

      皇后若有所思的凝着月千瀾,脣角勾着意味深長的笑容。

      這個十五歲的小女娃,可真不簡單,簡簡單單的幾句話,成功拉了月傾華下水,又讓陸貴人差點亂了分寸。

      在座的妃嬪,很多都是聰明的,漸漸的有些人大概看出了其中的門道,比如皇后,再比如淑妃。

      唯有賢妃傻傻的,稀裏糊塗的,任由事態繼續發展。

      場面正在僵持中,突然有太監高聲喊道:“太子殿下,靖王到……”

      月千瀾跪在地上紋絲不動,倒是旁邊的月傾華連忙向君墨淵君冷顏行禮請安。

      其中有位份低的嬪妃,還有宮女太監,紛紛向他們跪地行禮。

      君墨淵瞥了一眼月千瀾,隨即越過她,走向皇后那裏,躬身向皇后賢妃淑妃請安。

      皇后慈和一笑,連忙讓宮人替他們安置座椅,讓他們坐下。

      君冷顏有些擔憂的看向賢妃,關切的問道:“賢妃娘娘還好吧?父皇讓兒臣和太子過來協助母后查找真兇,賢妃娘娘你放心,兒臣一定竭盡全力,找出殺害李嬤嬤的兇手。”

      賢妃眸底含着欣慰,紅了眼眶:“顏兒你有心了。”

      君墨淵卻沒看賢妃一眼,也沒說些關切的話,他轉頭瞥了眼跪在地上的月千瀾,眉頭微蹙。

      隨即他招手,命令離他最近的一個宮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