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有些惶恐,連忙躬身向月千瀾賠罪:“月姑娘,還望你別怪罪她的無禮,她這也是太過擔心病者的病情,她這人,最是癡迷醫術,碰到了危在旦夕的病人,總是這麼慌慌張張,沒有分寸,還望你別見怪,多多海涵。”

      “明大夫,你不必惶恐,目前最重要的是,明姑娘能不能救太子,我不會怪她的……”月千瀾的一雙眼,緊緊的盯着明煙雨,毫不在意的低聲說道。

      明長青微微舒口氣,也看向太子,頓時滿面愁容。

      太子這傷,實在是太重了……

      室內,一下子陷入沉寂。

      明煙雨一番探看之後,她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猛然轉頭,眸光幽幽的看向月千瀾。

      “他是怎麼傷的?”

      月千瀾上前一步,坐在牀邊,伸手握住了君墨淵的手。

      “我從高處墜落,他爲了護我,把自己當了人肉墊,接住了我。”

      “所以,他是爲了救你,才傷成這樣的嗎?”明煙雨聲音冷若冰霜的問。

      月千瀾不置可否的點頭:“是……他是爲了救我……”

      明煙雨眸底劃過一絲譏笑,勾脣冷笑一聲。

      “真是可笑,堂堂一國儲君,居然爲了一個女子,甘願豁出一條命去。我行醫多年,見過太多男子薄情寡義,倒是頭一回遇見爲了護住一個女人,連命都不要的人。而且,這人還是一國太子……”

      明長青見到女兒這般,頓時心頭微顫,他連忙上前,緊張的詢問。

      “煙兒,你胡說八道什麼呢,請你是要看看,有沒有方法救太子,你別扯些其他的。太子這傷,你能治嗎?”

      明煙雨沒有直接回答明長青,而是瞥了眼月千瀾,收斂起眸底的嘲弄。

      “月姑娘勿怪,我只是太過震撼,所以有些口不擇言了。”

      月千瀾也不多話,直接問道:“那明姑娘有把握救太子嗎?”

      明煙雨抿脣笑笑,也不多說話,慢里斯條的起身,拿過藥箱,從藥箱裏拿出一包銀針。

      “我先用銀針護住他的心脈,確保他路上性命無虞,聽聞京都程大夫是國醫聖手,我這裏有一個大膽的想法,可是因爲太子之軀,過於貴重。不是你我能夠絕對,所以我們還是立即趕往京都,與程大夫匯合,待與他商議了治療方案,纔可實施治療。否則,我一人之力,恐怕三成把握都沒有……”

      月千瀾眯眸,看向明煙雨,低聲問道:“明姑娘想到了什麼大膽的方法,如果沒有妨礙,可以先和我說一下嗎?”

      明煙雨修長白皙的手指,捏着手中的銀針,撩了撩手邊的燭火消了消毒,然後,她毫不猶豫的,捏着銀針,紮上了君墨淵的胸膛。

      君墨淵低聲咳嗽一聲,原本粗聲喘氣,瞬間呼吸變得和緩下來。

      明煙雨不言不語,又如法炮製,紮了不下十針,方纔停下動作。

      然後,一直昏迷不醒的君墨淵,突然緩緩的掀開了眼簾。

      明長青眸眼一亮,激動的笑道:“醒了,太子醒了。煙兒,看來你的鍼灸又上一層樓了。”

      明煙雨朝着明長青,勾脣一笑:“爹,還是你教的好。”

      明長青眸底泛着驕傲的光,咧嘴直笑。

      君墨淵睜眼醒來,第一眼看到的是明煙雨,他眉頭微微一蹙,掙扎着便要起身。

      明煙雨見狀,連忙上前,按住了他的肩膀,聲音溫柔的說道。

      “太子殿下,如今你胸口正扎着針,實在不宜挪動……”

      君墨淵的動作一頓,眼睛倒是瞥見了胸口插着的那一根根細如牛毛的銀針。

      他的手,微微一動,有人捏了他的手一下,君墨淵轉頭去看,便看見了月千瀾。

      “聽明姑娘的話,別亂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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