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鬆了一口氣,擡起衣袖擦了擦汗水,低聲應了一句是。

      然後慢慢的從地上爬起來,顫巍巍的離開了這裏。

      君冷顏眸光一陣陰冷,手掌緩緩的攥成拳。

      他返身回了房間,一揮手,房門啪的一聲關上。

      他低聲喊了一聲:“來人。”

      然後,從窗戶那邊,便翻身進來一個黑衣人。

      他速度極快的躥到房間裏,單膝跪地:“主子。”

      “你去查一查,到底發生了什麼?太子和月千瀾都已經墜崖身亡,爲何婚禮還在繼續?”君冷顏坐在椅子上,手指在案桌上輕輕的扣着,低聲吩咐。

      黑衣人應了一句是,速度極快的躥出了房間。

      君冷顏坐在椅子上,捧着茶盞有些煩躁不安。

      不多時,窗外冷風一吹,君冷顏只覺眼前影子一晃。

      屋裏便出現了一個蒙面的黑衣人,他跪在低聲,耷拉着腦袋,低聲回稟:“稟告主子,君墨淵和月千瀾……他們……他們並沒有死……我們中計了……”

      嘩啦一聲響,君冷顏怒極,他將手中的一杯茶盞,狠狠的砸在了蒙面人的頭上。

      “飯桶,廢物……”

      茶盞在蒙面人額頭上,砸出了一個血洞,鮮紅的血,不斷的流淌下來。

      蒙面人不敢擦,只得跪在地上,低着頭負荊請罪。

      ……

      月千瀾迷迷糊糊中感覺君墨淵抱着她出了山洞,不知道怎麼出去的,也不知道怎麼回的京都城。

      她只知道,一路上她都蜷縮在他懷裏。

      他的懷抱溫暖而舒適,舒服的她不想睜眼醒來。

      迷迷糊糊的,她不知不覺的又睡去了。

      不知道又睡了多久,她感覺有人餵了她一顆藥丸。

      那藥丸的味道,和她之前喫的藥丸差不多。

      藥丸入腹,很是清涼,她舒服的喟嘆一聲。

      原本那痠軟無力的身體,漸漸的也有了一些力氣,意識也不再那麼恍惚,慢慢的轉爲清晰。

      然後,君墨淵伸出一隻微涼的手指,摸了摸她的臉頰,低聲喊着她的名字:“小月兒,該醒來了,今天是我們大婚的日子,你可不能睡懶覺了。”

      月千瀾微微的掀開眼簾,眯着眼睛,朝君墨淵看去。

      “混……蛋……”她咬着脣瓣,目光有些哀怨沙啞了聲音罵了一句。

      君墨淵心虛的摸摸鼻子,苦澀一笑。

      他討好的將她攬在懷裏,薄脣貼在她額頭,輕輕的吻了吻。

      “別生氣嘛,我是爲了能夠替你肅清身體裏的藥效,所以才那麼……”

      月千瀾臉頰一紅,攥了拳頭,狠狠的錘了錘他的胸膛,咬牙怒道。

      “我看我不是被下藥了,而是你……”

      她真的是想不到,君墨淵就跟瘋了一樣,整整一夜,幾乎沒停過。

      簡直要了她的命了。

      她都懷疑,她差點沒被藥燒死,而是被君墨淵折騰死了。

      反正,月千瀾心底裏的這口氣,不是那麼容易嚥下去的,這男人粗魯的,簡直太不懂的憐香惜玉了。

      君墨淵呵呵一笑,握住她的手,輕輕的捏了捏:“好了,都是我的錯。我們的婚禮馬上就要舉行了,你趕緊起來梳洗穿衣吧,我們之間的事情,等到我們大婚後,我隨你處置。只要你能消了氣,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月千瀾頗爲孩子氣的哼了一聲,將自己的手,從他掌中掙開。

      小臉蛋扭向牀側內,就是不看他。

      君墨淵擡手,替她捋了捋額前的髮絲。

      他的眸光,不經意間落在她雪白的脖頸時,瞥到那一抹青紫,他的眸光立即微微灼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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