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淵抿着脣角,凝視了太后片刻,隨即他抱拳拱手,向太后施了一禮。

      “太后,是孫兒逾越了。”

      “若是無事,你們兩個退下吧。”太后氣得臉色有些發白,看也不看月千瀾和君墨淵一眼,扭頭別開臉下逐客令。

      正在這個氣氛僵持的時刻,殿外跑進來一個太監。

      太監進殿內,分別向太后,君墨淵和月千瀾行了禮。

      他驚覺這屋裏的氣氛不太對勁,太監擦了額頭的冷汗一下,隨即顫聲稟道:“太子殿下,大事不好了,賢妃……賢妃娘娘那裏出事了。”

      君墨淵聽得面色一驚,連忙從椅子上起身,幾大步走到太監的身邊,揪着他的衣領,厲聲問道。

      “你說什麼?”

      太監嚇得全身顫慄,即使害怕,卻也得繼續稟道:“你和太子妃剛剛走後,賢妃便覺得身體不舒服。她一開始只覺得頭暈,後來居然渾身乏力,然後……然後娘娘她就吐了一口血,徹底的昏迷不醒了。”

      君墨淵面色陰沉下來,猛然甩開太監的手,抓起月千瀾來不及與太后招呼一手,兩個人便跑出了壽安宮。

      太后依舊坐在高位上,只是她的神色極其的平靜。

      並沒有因爲君墨淵沒有招呼一聲就離去而生氣,她緩緩的端起一杯茶,淺淺的喝了幾口。

      隨即,太后脣角緩緩的勾起一絲笑意,看向沈夫人。

      “沈夫人別跪了,人已經走了,你也不必演戲了……”

      沈夫人爬在地上,眸底掠過一絲怨恨,隨即低聲應了。

      “是……”

      太后眸底流轉了凌冽的寒芒,她抿脣輕輕的笑着。

      “皇上不是最寵愛賢妃嗎?因爲賢妃,他才格外看重太子的,可如果賢妃出了事呢……這一切將會變得不同。”

      說到底,賢妃也是一個最不該存活在這個世上的人。

      她……早就該死了。

      ……

      君墨淵和月千瀾趕到昭陽宮的時候,太醫已經入內,給賢妃診脈了。

      而皇上也已經趕到了昭陽宮。

      皇上親自守着賢妃,臉色滿是焦急,他握着賢妃的手,冷然看向太醫,低聲問:“如何?賢妃她這怎麼了?”

      幾乎太醫院的太醫都來了,一個個的跪在牀榻便,隔着簾幕,替賢妃診脈。

      太醫院首周院士,親自把脈,診斷一番,他眸底掠過一絲訝異,隨即顫着聲音滿滿回道。

      “皇……皇上……微臣把脈,並沒發現賢妃娘娘有何不適之處。既不是中毒,也不是疾病,倒不知這究竟是什麼稀奇古怪的病,微臣們,一時之間實在是惶恐。”

      皇上臉色大變,罵了一句飯桶,狠狠的將周院士踹倒。

      周院士不敢呼疼,捂着疼痛的胸口,瑟瑟發抖的從地上爬起,跪在地上再也不敢吱聲。

      君墨淵的心,微微一顫,疾病上前,跪在了賢妃的牀榻前。

      他擡頭看向其他的幾位太醫,眸光陰厲的問道:“你們呢?你們難道也沒查出什麼原因?”

      其餘的太醫,更是嚇得渾身顫慄不止。

      周院士在這羣太醫醫術最高的一個了,若是周院士沒查出來,他們又如何能查不出來呢。

      一衆人紛紛砰砰磕頭請罪。

      皇上怒極,狠狠的甩了甩衣袖,厲聲斥道:“既然你們查不出病因,沒有一點用處,朕就不用留着你們的狗命了。來人哪,立即將這些庸醫拖出去,統統杖斃……”

      這些太醫,包括周院士嚇得連連求饒告罪。

      可皇上冷眼怒視,一點都沒有心軟的樣子。

      外面立即衝擊來好幾個侍衛,拖着太醫便往外走。

      其中有一個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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