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難道不是來救她的,而是來殺她?

      月櫻連忙搖頭,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她顫抖着手腳,連忙尋找還未用完的紙張,她哆嗦着手掌,在紙上快速的寫下一行字,撲到牢房門口,舉給那些人看。

      “沈知年派你們來救我出去的嗎?”

      那幾個黑衣人,看着月櫻,就像在看一個傻瓜一樣。

      其中一人舉起手中的刀劍,狠狠的砍斷了牢房的鎖鏈。

      月櫻驚得手中的紙張滑落,連連後退。

      她在腿,而那些拿着刀劍的黑衣人在進。

      直到退無可退,月櫻的脊背貼在冰冷的牆壁上。

      黑衣人雙眼滿是戾氣,慢慢的舉起刀劍,一點也沒有猶豫的朝着月櫻砍了下去。

      月櫻想要躲,都來不及了。

      刀劍落下的速度太快,快到只不過是一眨眼之間。

      一陣寒風,噗噗的朝着月櫻襲來。

      月櫻的大腦一片空白,然後她便感覺自己的心口一疼。

      她睜大眼睛,低頭看向心口那裏。

      一把匕首,直直的插入了她的心臟。

      然後,她的血猶如泉涌,突突的往外冒。

      她伸手,想要去拔出那把劍。

      豈知,握着那把劍柄的黑衣人,冷笑一聲捏着劍柄,又把利刃朝着她胸口狠狠的插進去。

      月櫻的呼吸一霎那靜止了。

      胸口那裏大疼,疼的她眼淚直流,她嗚嗚的叫着,身體的每個細胞,包括每一個血液都在叫囂着她不想死,她不想死啊。

      可惜,沒有人能夠聽到她心底無助而絕望的吶喊,也沒人再在乎,她到底是死了,還是活着。

      黑衣人鬆了劍柄,退後幾步。

      月櫻的身體便徹底的支撐不住,緩緩的靠着牆壁滑坐下來。

      脊背那裏很疼,似乎是牆壁那裏的碎片,割破了她的肌膚。

      然後再疼,也不及她胸口疼痛的三分之一。

      她漸漸的感覺到,身體各處不斷的發冷,疼痛到達了極致,也慢慢變成了麻木。

      她的嘴角也跟着不斷的流淌鮮血。

      慢慢的,她渾身無力,力氣匱乏到都支撐不住了她倚靠牆壁的力量了。

      然後,她的身子慢慢的軟倒在了地上。

      地上很涼,甚至有雜草切割着她臉上的肌膚,可她如今,實在是顧不得這裏了。

      她能夠感覺到,她的生命在一點點的流失。

      她真的要死了。

      那幾個黑衣人,見她只差一口氣了,他們對視一眼,隨即從牢房裏走出,重新鎖上了牢門。

      他們走時,把牢頭的屍體也帶走了。

      他們把他們來時行兇的一切痕跡,全都盡數抹去。

      牢房裏,頓時寂靜一片。

      只剩下月櫻躺在地上,任由身體的血液不斷的往外流淌,煎熬着最後一刻的苟延殘喘。

      漸漸的,她便感覺自己的呼吸變得輕薄了。

      然後,她的視線也慢慢變得昏暗一片。

      閉上眼的那一刻,突然很多她不曾經歷過的畫面,盡數涌入她腦海中。

      她居然入了宮當了妃子,她居然奪走月千瀾的孩子,並且命人把她的雙腿砍斷了。

      她親眼着,那剛剛出生不到三日的孩子,是怎麼一點點在太陽底下被暴曬,活生生的被曬死,餓死,折磨死的。

      她甚至還看見,月千瀾斷着雙腿,在暗無天日的牢房裏苟延殘喘,一日又一日痛不欲生,求死不能的活着。

      然後,她便站着牢門口不遠處,親眼看着,月千瀾拿着一把刀劍,狠狠的插了自己六刀。

      說是斷了她對君冷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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