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淵捏了捏她的手,讓她好好的休息,他便轉身離開了昭陽宮。

      月千瀾去賢妃那裏,見了容慧。

      她從袖子裏掏出一個藥瓶,遞給了容慧。

      “容慧姑姑,這個藥瓶你務必要保管好……明日會有大用……”

      容慧知道這件事的重要性,她連忙點頭。

      隨即,月千瀾的脣瓣貼近她耳畔,又低聲囑咐了幾句。

      容慧的眸光微微一亮,有些激動的點頭。

      和容慧交代好一切,月千瀾便離了賢妃的寢室,到了宮人專門替她安排好的寢室。月千瀾更衣洗漱一番,容慧那邊便派人傳了膳食進來。

      月千瀾用完膳,便脫了外衣,依靠在軟塌上,拿了一本書看了起來。

      看着看着,她便覺得眼皮沉重。

      然後,她緩緩的起身,上了牀榻歇了午覺。

      似乎困頓的厲害,她很快就睡了過去。

      睡夢中,她好似又做了一個夢。

      夢裏,她看見君墨淵那張模糊的臉龐,帶着一絲哀怨,一動不動的凝着她。

      月千瀾心裏一陣發慌,她連忙跑過去,想去問他怎麼了。

      可惜,他們中間似乎割了一層透明的阻隔。

      無論她如何衝,都衝不到他身邊去。

      月千瀾不禁急得滿頭是汗。

      突然情景變幻,月千瀾的眼前,漆黑一片,漸漸的一縷亮光,打在她的眼上,她緩緩的睜開眼睛看去。

      便看見,茂密蔥鬱的森林裏,她站在一個小小的山坡上,一眼便看見了跪在山坡下的君墨淵。

      他一身月白長袍,被鮮血染紅,她看不清楚,他到底傷了哪裏。

      他仰頭,嘴角不斷的流淌着血液,一雙眼充滿悲傷哀慼怔怔的凝着她。

      “爲何要這麼對我?”

      月千瀾一顆心,幾乎都被撕碎了。

      她想要爬下去,想要衝到他身邊,可是無論她怎麼跑,始終都衝不破那道束縛了她的透明屏障。

      她跪倒在地,望眼欲穿的看着他那雙哀慼的眸子,體會到了從未有過的絕望與痛苦。

      他的聲音,還在她耳邊,不斷的迴盪。

      一遍又一遍:“爲何這麼狠心?”

      月千瀾捂着耳朵,心口那裏撕心裂肺的在疼。

      耳膜被那一句話,吵得生疼。

      “主子,主子你醒醒,你怎麼了?”突然,石榴的聲音,在這時候響起。

      月千瀾猛然睜開了眼眸。

      入目的,便是石榴那一張擔憂的眼眸。

      石榴拿着帕子,替月千瀾擦着額頭的汗珠:“主子,你是不是又做做噩夢了”

      月千瀾猛然站起身,心有餘悸的大口喘息。

      她擡手,緊緊的揪着自己胸前的衣襟,胸口那裏隱隱的疼意,還是不斷的蔓延傳遞。

      剛剛的那個夢,太真實了,真實的讓她感到害怕。

      這一刻,她無比想要看見君墨淵。

      她抓住了石榴的手,緊張的問:“太子呢,太子在哪裏?”

      石榴有些猶豫,她顫顫巍巍的回道:“太子……他……如今……正和明大夫在一起研究賢妃娘娘的病情。”

      月千瀾的心,咯噔一跳,密密麻麻的疼痛,又一點點的加深了。

      她鬆開了石榴的手,低聲說道:“幫我洗漱更衣吧……”

      石榴連忙應了,然後喊了門外候着的宮人。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月千瀾收拾妥當,她慢慢的走出寢室,擡頭看着已經接近黃昏的天色。

      她去了賢妃的寢殿,不過她沒進去,而是殿門口躊躇了一會。

      她站在門口思索了片刻,終究還是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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