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緩緩的起身,在屋子裏不斷的徘徊走動。

      他在考慮,更是在猶豫。

      明天究竟該怎麼走,就像是一場賭博似的。

      賭輸了,他可是不斷失去一切,還會連累所有人。

      若是贏了,他的前途,以及他這個女兒的前途,可不僅僅是在邊城了。

      若是能在現在這個大越國盛世裏謀取一定地位,他又怎會將希望寄託在那虛無縹緲的神祕人身上呢?

      他到現在,都沒見過那楊師爺口中的主子,更別提知道那是什麼人了。

      如今,醍醐灌頂,女兒突然給了他一個能走的陽光大道,他怎麼能不動心?

      可……他就是疑惑,這太子妃和太子的關係到底有沒有因爲南宮璇而生疏?

      李忠停了腳步,一雙眸子灼灼發亮看向李佳柔:“女兒,你實話告訴我,太子妃她和太子的關係,到底如何?”

      “父親,我可以和你保證,投靠了太子妃,我們只有好處,沒有任何壞事。你與其爲了一個虛無縹緲的未來而鋌而走險,何不堂堂正正的走另一個光明大道呢?”李佳柔眸光非常誠懇的凝着李忠道。

      李忠攥了攥拳頭,狠狠的咬了咬牙。

      他舉起桌子上擱放的一杯已經涼了的茶水,猛然灌入了嘴裏。

      這一杯涼茶,徹底讓他冷靜下來。

      當天晚上,李忠便聽從了女兒的建議,徹底的歸順了月千瀾。

      爲了避人耳目,李忠並沒有去找月千瀾,而是讓李佳柔偷偷暗中聯繫月千瀾,讓人給月千瀾送了一封信。

      這封信,送的神不知鬼不覺——

      ……

      月千瀾這邊,被君墨淵抱上了牀榻累了半宿。

      她昏昏睡睡間,聽見了玉珊的聲音。

      然後君墨淵拍了拍她的身子,低頭親了她臉蛋一下:“你好好睡吧,我去看看。”

      月千瀾的臉頰埋入了被褥了,索性也不管那些事了。

      因爲她相信君墨淵,能夠處理好。

      所以她便放心的再次入睡過去。

      君墨淵不捨的起了身,穿好了衣服,再次低頭,又親了親月千瀾的小嘴。

      看着她睡得一臉香甜,因爲他的親吻,而顯得非常不耐煩的模樣,他不由抿脣低聲一笑。

      他擡手,眸光寵溺的看着她,揉了揉她頭頂的髮絲。

      然後慢慢的起身,離開了牀榻。

      他一邊整理着衣衫,一邊穿了鞋子,往外室走去。

      玉珊在站在外面,手中拿了一封信遞給了君墨淵。

      君墨淵拿着信,坐了下來,慢里斯條的拆開了信封裏。

      信封裏的內容,是李忠的親筆書寫,信裏寫,他和南宮璇以及那個師爺楊乘韻,是如何計劃了明天的計策,試圖利用混亂,趁亂將月千瀾劫走。

      然後,再由一個刺客潛入南宮璇的馬車,故意刺傷她。

      太子當時,肯定會一心掛在南宮璇身上,而無心追查月千瀾的下落。

      等到太子想起太子妃時,那些人估計已經早帶着太子妃逃竄離去了。

      這一切的計劃,還挺周密——

      但——君墨淵微微勾脣嘲弄一笑。

      “他們怎麼如此自信?”

      “殿下,不是他們自信,而是他們對南宮璇的媚術自信,他們覺得,殿下已經被南宮璇俘獲了一顆心,全然看不到其他東西了。”玉珊跟着附和一笑。

      君墨淵嗤笑一聲,他拿了信,舉到燭火下,慢慢的將那封信點燃。

      他眉眼慵懶的,看着那封信一點點的被燃燒殆盡。

      隨即,他緩緩的起身,看向玉珊吩咐:“通知暗夜他們吧,準備準備,明天咱們也要上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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