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珊低聲應了,而後找到獄長,把月千瀾的意思,告知了獄長。

      獄長誠惶誠恐的應了。

      他讓人又端了一杯酒給月晟豐。

      “把這酒喝了吧,喝了,你就能真正的解脫了……”

      月晟豐整個人疼的,早已虛脫了。

      身上,臉上全是血。

      他睜開眼眸,看了眼獄長。

      獄長嘆息一聲,心底五味雜陳。

      這人哪,就是不能太作,若是早早看透自己曾經做的那些缺德事。

      如今的月晟豐,也不會落得個這樣的下場。

      明明女兒當了皇后,最後卻要墜落黃泉。

      獄長看他應該也沒力氣,自己喝酒了。

      他便讓人將酒灌入了月晟豐的嘴裏。

      月晟豐無力的躺在那裏,沒有任何掙扎,任由他們將酒灌入他嘴裏。

      這一刻,他什麼都不想要,只求能夠解脫。

      他身上太疼了,他真的再不想忍受這些了。

      酒水下肚,漸漸的,他便感受不到疼了。

      他睜大眼睛,望着外面那盞微弱的燭燈。

      氣息一點點的變弱,身體也漸漸的冰涼起來。

      不過半盞茶的功夫,月晟豐便斷氣了。

      獄長派人將這個消息,傳到了鳳儀殿。

      月千瀾聽到消息的時候,她微微怔愣了半晌。

      而後,她抿脣淡淡一笑。

      “吩咐人下去,厚葬他吧……”

      石榴應了,連忙出去安排這件事了。

      翠湖走上前來,擡手撫住了月千瀾的肩膀。

      “小姐,你傷心難過嗎?”

      月千瀾看向翠湖,對着她搖頭輕笑。

      “心裏早就對他涼透,如今他死了,我又何必傷心難過?我和他的恩怨,隨着他的死,徹底的煙消雲散。”

      傍晚的時候,君墨淵回了鳳儀殿。

      他親自照顧着月千瀾用了晚膳,今晚難得的沒有去御書房繼續批閱奏摺。

      他拉着她的手,兩個人攜手出了鳳儀殿,去了御花園漫步。

      月千瀾望着滿園的春光綠色,她抿脣不由一笑。

      “其實,你不必放下公務陪我的。對於月晟豐的死,我心內沒有一絲的波瀾……”

      君墨淵將她擁入懷裏,哀嘆一聲。

      “這人啊,活着的時候,將什麼東西看的最重,他死的時候,才最不可能得到那樣東西。你父親,算計籌謀了一輩子,只不過是一場空罷了。”

      月千瀾點頭,低笑一聲。

      “是啊,有些東西,越想得到,抓的越緊,它跑得就越快……”

      兩個人依偎在一起,靜靜的望着天空中那一輪玄月。

      君墨淵的手掌,原本是擱放月千瀾的肚腹,輕輕的撫摸着的。

      突然,他感覺月千瀾的肚子動了一下。

      他整個身子,徹底的僵硬住。

      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看向月千瀾說道:“小月兒,動了,動了……”

      月千瀾一臉莫名的看着君墨淵。

      “動了?什麼動了?”

      君墨淵連忙蹲在月千瀾的身邊,臉頰貼上了她的凸起的肚子。

      月千瀾不覺臉頰微微一紅,臉上躍上一絲羞澀。

      她拉扯了一下君墨淵:“哎呀你幹什麼呢,這四周還有宮人在呢……”

      玉珊和翠湖在一旁看着,早已捂着嘴低聲笑了起來。

      君墨淵蹙眉,他擡頭看向她們,又瞥了眼站在不遠處的福德和一衆宮人。

      他立即呵斥一聲:“所有人都退後十米,背轉過身去……”

      皇上一聲令下,誰敢忤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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