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湖聽了這話,面上焦急不已。

      這可怎麼是好,若這些人是楚國派來的,這事情可就棘手了。

      他們大越國和南國的事情還沒處理好,如今又有一個楚國摻和進來。

      這無疑是火上澆油啊。

      萬一,再讓楚國和南國同仇敵愾,那他們大越國豈不是腹背受敵?

      “娘娘……這可怎麼是好?”翠湖有些慌亂的喊了月千瀾一聲。

      程妙音瞥了眼翠湖,見她臉色不太好看,她心底暗笑一聲。

      她們終於知道心急,知道恐懼了吧?

      呵……她就是要故意藉着楚國的手,擾亂月千瀾的視線。

      她就不信,這個女人,還能淡定的下去。

      瞧瞧,她的身邊的婢女,不就跟着着急了嗎?

      雖然,月千瀾的神色,依舊淡淡。

      但程妙音猜測,月千瀾的心底必定不會太平靜。

      這個女人太會裝了,她倒要看看,月千瀾還要裝到幾時。

      月千瀾淡淡的掃了眼程妙音,她眼底依舊沒有任何波瀾。

      她淡淡的勾脣,低聲一笑。

      “感謝郡主,將這些實情告知本宮,也感謝郡主心善,救了本宮的大哥一命。你放心,你的恩情,本宮不會忘。翠湖,本宮記得,陛下剛剛賜了本宮一顆珍貴無比的夜明珠是吧?你將那夜明珠拿來,賞給郡主吧。就當是郡主心善,救了我大哥一命的答謝吧。”

      翠湖一怔,沒有想到,小姐一點也不慌張,居然還要賞賜程妙音夜明珠?

      她摸不清小姐的想法,但是她也沒有多問。

      她連忙應了,親自去了內室,捧出了一個錦盒,走到了程妙音面前。

      程妙音眸光一閃,她握了握拳頭。

      一時之間,心底莫名的有幾分挫敗。

      這月千瀾可真難對付啊,她都把話說得這般兇險了,結果這女人一點都不慌張擔憂?

      好似,那月清源和她沒一點關係一般,好似她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一樣。

      這女人,難道真的如南宮璇所說,她的心腸冷硬無比,不會爲任何人動容?

      月清源可她的同胞哥哥啊,她怎麼能這麼無動於衷。

      程妙音的心思百轉千回,她扯了扯僵硬的脣角,對着月千瀾道謝。

      “臣女,多謝娘娘賞賜……”

      她讓身邊的宮人,接了這個錦盒。

      月千瀾轉移開話題,不再與她談論關於月清源的事情。

      好幾次,程妙音都想將話題扯回,再試探月千瀾一番。

      豈知,這月千瀾太過狡猾,根本不給她這個機會。

      漸漸的,天色變得更加深濃。

      程妙音不提離開的事情,月千瀾也不開口趕人。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鬥智鬥勇着。

      君墨淵一直都在御書房批閱奏摺,鳳儀殿發生了什麼,他也時刻讓人留意着。

      福德進進出出幾次,將鳳儀殿發生的事情,包括程妙音對月千瀾說了什麼話,都一一告知了君墨淵。

      君墨淵聽了後,他眸光微閃。

      一霎那,他似乎猜到了月千瀾到底想做什麼了。

      他按捺住心底的激動,一把抓住了福德的手腕。

      他低聲囑咐:“你派人偷偷去天牢那邊看一眼……有任何情況,輕舉妄動,先回來稟告朕。”

      福德眸光閃爍,他低聲應了,連忙退出了御書房,派了幾個不起眼的小太監去了天牢那邊。

      ——

      鳳儀殿這邊,程妙音覺得,時間拖得很久了。

      以風珠的身手,恐怕事情已經辦成了。

      她掐算着時間,對月千瀾提出了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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