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總裁拐跑大將軍 >第六十八章:簡易的祕密
    “伯余兄,和他,可有什麼有趣之事麼”夏子橙突然饒有興趣的問。

    “他”伯余疑惑,對上夏子橙亮晶晶的眼睛,才反應過來,夏子橙說的事夏至。

    “有趣之事算不上,驚險之事倒是有一些。”伯余想到了什麼,淡漠的臉上也浮上了些淺笑。

    “哦能否說來聽聽,也解一解這漫漫長夜之乏味。”夏子橙妥協下巴,做洗耳恭聽之狀。

    伯余沒辦法,便真的認真的思考了起來。夏至因爲是現代的貴公子,說實話,很多常識少得可怕。而在不知他真正身份之前,伯余只能用“失憶”這個理由欺騙自己。

    那是夏至醒後不久吧,他在伯余的小茅屋裏,嗯,一個相當偏僻的地方。

    有一天,伯余去採給夏至治傷的藥回來,就見夏至正蹲在門口,十分好奇的看着眼前的一隻顏色紅豔的蛇。

    這可是隻毒蛇啊,伯余嚇得立刻走了過去。夏至見伯余過來,立刻向他揮手喊到“你看這隻蛇長得真好看”

    不是蛇是受到了夏至聲音的刺激還是動作的刺激,它突然向夏至發起了進攻,在夏至腿上咬了一口,夏至立刻被痛得驚叫出聲。

    雖然蛇立刻被伯余所殺,但毫無疑問夏至還是中了蛇毒。

    伯余立撕下衣服,將腿上方緊緊的綁住,伏下身,便用嘴將夏至的毒給吸了出來。

    夏至也不知是痛的,嚇的還是因爲其他,反正只能呆呆的看着伯余的動作。伯余給夏至包紮好了傷口,敷上了草藥,爲了清夏至體內的餘毒,又給他熬了藥。

    悲劇的是,雖然伯余把夏至照顧的很好,但由於忽視了他自己也吸了些毒素,結果導他失音了整整一個星期

    夏至似乎以爲伯余是徹底啞了,每天用那種十分同情愧疚的眼神視奸他,但很可怕的是他依舊接受着伯余的端茶遞水,十分的心安理得

    “他既如此,你又何必陪着他去蓬萊dao”夏子橙聽完在心裏嘲笑夏至的愚蠢然後想到自己鬧出的笑話,上廁所,吃藥,沙灘殺手等一系列的問題之後,立刻收起了嘲笑的意圖

    “爲何”伯余似乎十分奇怪夏至爲何這麼問,還是老實的解釋道“我誤以爲他是你,你對我有救命之恩。”

    夏子橙搖搖頭,引導道“可你也救了他,救命之恩,並不能算理由。”

    伯余沉默的想了一會,有些無奈道“我那時只覺得,若讓他一個人前往蓬萊,定然危險重重。”更危險的是夏至自己,失憶,沒錢,沒武功還有點智障。

    “你會助他,可能只是因爲他是他。”夏子橙頓了頓補充道“我是說真正的他,而不是身體”

    “有何不同”伯余似乎很難理解。

    夏子橙搖搖頭,不想再多解釋。那種恍然大悟的美好,還是留給伯余自己去悟吧,點破了就破壞了那種美妙。

    但很顯然,伯余對夏至,就好像夏至對伯余,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們之間的羈絆。

    或許是出於以己度人夏子橙總覺得,似乎他們不僅僅是盆友知己。

    “休息吧。”夏子橙靠着身後堅硬的石頭,蹭着火的熱度,抱着自己的身體慢慢睡去。

    又想起那天,沒有山洞,夏至靠着樹幹,頭歪過來歪過去總是睡不着。但自己睡不着就算了,還故意弄出動靜,不讓伯余睡着

    “可是有煩心事”伯余最終還是受不了了,問他道。

    夏至委屈的癟癟嘴,拍了拍樹幹“太硬了,脖子疼。”

    伯余十分無奈,別說靠着樹幹睡了,他們可是有過坐在樹枝上睡的經歷啊怎麼,失個憶就變得如此嬌貴

    伯余無奈的嘆了口氣,在夏至的身旁坐下。有力的手穿過夏至的身後,搭在他的肩膀上,然後將夏至按在自己的胸膛“睡吧,也許會比樹幹好些”

    夏子橙第一次和這人如此接近,陌生的男人的氣息侵襲,竟然也沒有覺得排斥肉墊確實舒服很多,於是他只是略微掙扎,便十分迅速的“睡着了”好像伯余看不到他顫動的睫毛似的

    夜晚悄悄過去,白天悄悄來臨。伯余醒得時候,夏至已經不在懷裏,而是坐在不遠處的木樁上,望着不知名的角落。又變回了那個,冷漠又疏離,還警惕的夏至。

    但不同的是,夏至在他的面前漸漸放開了很多,偶爾也會在白天給伯余笑臉。

    伯余回過神來,看着把自己縮成一團的夏子橙,似乎正睡的很熟

    他和夏至之間,果然有很多不同。

    簡家,書房。

    珍妮無力的坐在沙發上,小小的身體在大大的沙發裏顯得更加的小。

    她抱着一個抱枕,無心化妝的臉顯得十分的憔悴。顯然,這些日子的勞心勞力確實是透支了她的精力了。她有些呆的看着暗黑色茶几透出的光亮,眼眶有些發紅。

    書房門被打開,走近一個身材修長的男子。臉上架着無框眼鏡。見到珍妮如此樣子的時候,眼裏閃出訝異的光芒。

    她的這個表妹從來都是一副大家閨秀,沉着冷靜的樣子他何曾見她如此狼狽過。

    “找我有什麼事”簡易扶了扶眼鏡,走到珍妮的面前,她凌亂的頭髮披散着,厚重的眼袋顯示着疲憊。原本炯炯有神的眼睛,也變得渙散和無神,看得簡易覺得有些戳心。

    是的,戳心。

    珍妮,唯有這雙眼睛,和那個人最爲相似,彷彿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而在簡易的記憶中,擁有這樣眼眸的女人,眼睛總是盪漾着如沐春風般的微笑,而不是如此的無力和悲傷。

    是的,簡易還是從珍妮的眼裏看出了些悲傷。

    “看看吧。”珍妮眼神示意桌上的那疊厚厚的文件,身體紋絲不動。

    “這是什麼”簡易好奇翻開,眉頭瞬間皺緊。抓着文件的手,微微的顫抖。他看向珍妮,眼裏露出了一些惶恐。

    珍妮的臉似乎麻木了,她微微頷首,示意簡易繼續看下去。

    簡易動了動嘴脣,終究一個字也沒有說出口。繼續翻閱着文件。奇怪的是他本越皺越緊的眉頭,卻漸漸地鬆開,最後只剩下死人般的平靜。

    是啊,當那些他試圖掩蓋的往事,被一點點的暴露在光明之下,他終於平靜了,他終於還是迎來了解脫。

    但,它卻像一把利刃,正將他的心臟,一片一片的割下來。這輩子最大的痛處,終於還是會被拿到鹽水底下浸一浸,再拿到陽光底下曬一曬。

    簡易突然沒來由的失笑,像是終於不再掙扎的認了命的瘋子一般,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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