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燕北溟的話,戚卿苒覺得他有些冷漠,可是轉念一想,她又覺得燕北溟沒有錯。

    一方面,他的話確實有道理,再有,他也根本不知道那個人是肅王,所以當然會不在意。

    “那便算了,以後有機會再說吧。”

    戚卿苒說着嘆了一口氣。

    這件事不會要人命,倒是不用急,只是苦了肅王妃,那個灑脫的性子,其實她還是很喜歡的。

    見她不再去想這個事情了,燕北溟便也放心了下來,隨着她一起上了牀。

    此時,兩人躺在一起,戚卿苒才後知後覺的想到,燕北溟的腿已經好了,那麼他的隱疾呢?

    他的隱疾也好了吧?

    一想到這個,戚卿苒的心跳莫名的有些快了些,呼吸也變得急促了一些。

    燕北溟本來已經閉上了眼睛,聽到戚卿苒的呼吸不對,他又猛地睜開了眼睛。

    “怎麼了?”

    他看向了戚卿苒。

    卻見對方的臉有些微微的發紅。

    “沒事,有些熱。”

    戚卿苒自然不能告訴燕北溟自己內心的想法的。

    熱?

    現在已經過了酷暑了,馬上便要中秋了,還會熱嗎?

    燕北溟雖然有些疑惑,但是也沒有多想,只起身將窗戶打開了一些。

    “睡吧。”

    “好。”

    燕北溟重新閉上了眼睛,可是很快,他卻又睜開了眼睛。

    因爲,某人的小手正慢慢的從他的手臂方向爬了上來。

    “你又飲酒了?”

    這是燕北溟的第一個想法。

    可是卻又不對,他並沒有聞到任何的酒氣的味道。

    突然,他想到了什麼,連忙坐起身來,往戚卿苒額頭上探了過去,果然有些微微的發燙。

    “你等一下。”

    燕北溟說話間已經飛身下了牀,甚至連外裳都來不及披,便一陣風似的離開了。

    這中間,戚卿苒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便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燕北溟離開。

    “難道,他的隱疾還是沒有好?”

    就在戚卿苒疑惑間,燕北溟如一陣風似的又回來了,他身後還跟着一個人,正是薛不仁。

    戚卿苒有些錯愕的看着燕北溟和薛不仁。

    這是怎麼回事?

    “快,給她看看。”

    燕北溟的聲音有些急切,讓戚卿苒自己都產生了一種錯覺,她好像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一樣。

    因爲錯愕,所以在薛不仁爲她把脈的時候,她都還沒有回過神來。

    直到聽到燕北溟說話。

    “她的情況有些不對,你看看她是不是中了春.藥了!”

    春。藥?

    那是什麼鬼?

    等會兒,誰中春。藥了?

    此時,戚卿苒纔有些後知後覺的反應了過來。

    再看到燕北溟那張微微有些發緊的臉,她心裏萬匹神獸在奔騰。

    而這邊,薛不仁也把完脈了,他恨恨的剜了自己徒弟一眼,火氣十足的開口道,

    “她屁事沒有,你是不是找不到事兒幹了?半夜折騰我!”

    說完,薛不仁生氣的甩着衣袖走了,留下面面相覷的兩人。

    燕北溟瞭解自己的師父,他不可能診錯,所以,戚卿苒並沒有中什麼春。藥?

    那麼,她爲什麼會?

    一向聰明的燕北溟直到此時才反應了過來,可是似乎已經有些晚了,只聽戚卿苒冷冷的開口道,“王爺,從今日起,您還是回您的聽竹軒休息吧。”

    說完,她卷着被子就睡了下去。

    因爲,實在是太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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