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廣領着御林軍到了燕王府,看了一眼衆人,這纔開口道,

    “皇上有旨,請秦王,燕王入宮。”

    聽到聖旨,燕西澤眉頭緊皺。

    他知道這一局他已經輸了。

    現在鬧的父皇都知道了,想要無聲無息的除掉林婉兒那是不可能的了。

    現在最重要的是讓她不能亂說話,想到這裏,他深深的看了一眼林婉兒。

    對他,林婉兒一向都是怕的。

    收到他的目光,她連忙垂下了頭。

    當燕北溟和燕西澤一道到了皇宮的時候,便看到宣武帝鐵青着臉坐在御書房裏等着他們。

    他們一進去,一個杯子便摔在了他們的面前。

    燕西澤想了一下率先跪了下來,燕北溟卻沒有動。

    看到他這樣,宣武帝只覺得一股火都要燒到頭上了。

    他冷冷的看着下面的兩人,開口道,

    “朕上次對你們說的話可還記得?”

    燕西澤猶豫了一下,應道,

    “記得。”

    “你呢?”

    宣武帝將矛頭指向了燕北溟,燕北溟擡頭看向自己的父皇,應了一聲,

    “記得。”

    “記得?你們記得一個屁。”

    宣武帝忍不住爆了粗口。

    他前腳才讓他們兄友弟恭,兩人這才幾天就開始鬧架了?

    而且還是當着衆朝臣的面動手。

    “你們誰來同朕說說今日是鬧什麼?”

    聽到宣武帝的話,燕西澤率先開口道,

    “皇兄和皇嫂非要將兒臣房裏的人帶走。”

    宣武帝聞言只覺得一口氣都要上不來了,他看向了燕北溟,

    “是這樣?”

    本來他還幻想着是假的,誰知道卻看到對方點了點頭。

    “是。”

    “……”

    宣武帝深吸了一口氣才說道,

    “爲什麼?”

    他告訴自己要冷靜,自己兒子不是一個這麼魯莽的人,要帶人走,肯定是有原因的。

    “她污衊內子。”

    燕北溟的話一如即往的簡潔。

    “這件事兒臣可以解釋!”

    燕西澤在一旁補充道,

    “兒臣房中的那人是皇嫂的表妹,之前父母因病去世,身體一直不太好,她覺得父母的去世和皇嫂脫不了關係。”

    “所以,她有時會犯些疫症。今日也是因爲如此,纔會說出皇嫂不是戚家人的話。”

    “她說戚家丫頭不是戚家的人?”

    也不知道想到什麼,宣武帝眼睛眯了眯。

    “是,兒臣知道這是污衊,也知道皇嫂的憤怒,但是還請父皇看在她父母已亡人又有癔症的份兒上饒她一次。”

    聽到這話,燕北溟輕輕的勾了勾嘴角。

    宣武帝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半響之後,他看着燕北溟道,

    “你怎麼說?”

    “父皇,兒臣不覺得她是得了癔症,倒像是有人故意指使,還請父皇明察。”

    宣武帝聞言揉了揉額頭。

    兩個兒子互相不退讓,他倒是有些難辦了。

    不過,那個女子說的戚卿苒不是戚家人的事情……

    半響之後,宣武帝擡頭道,

    “朕會讓人去審問那女子,這樣你們也不用擔心彼此會做什麼手腳,這次你們可放心了?”

    雖然他這樣說了,可是他的兩個兒子臉上卻並沒有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燕北溟微微的蹙了蹙眉,而燕西澤則是一臉的陰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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