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心難過?她有什麼資格?害的我變成這樣的人,不就是她麼?”
如果不是因爲夏之蕾的母親搶走了父親,害的她的母親鬱鬱而終,而她還在自己最難過的時期裏,搶走了她的男友。
否則她還擁有一個美滿的家庭,她應該已經順利從設計學院畢業。
也許她已經完成自己的夢想,開創了一個自己的品牌。
她的人生,因爲夏之蕾,完全被更改……
沈子讓竟然還有臉說,夏之蕾看到自己這個樣子會傷心難過?
吳佩琪的話令沈子讓蹙起眉頭。
他不至於聽不出來吳佩琪言語中的諷刺。
“佩琪,你怎麼能這樣說之蕾,這件事情又不是之蕾的錯!”
沈子讓這義正言辭的話,更讓吳佩琪發笑了。
這不是夏之蕾的錯還能是誰的錯?
難不成還是她做錯了麼?
吳佩琪覺得跟他已經沒有什麼可說的了。
說的再多,也只是對牛彈琴而已。
“你放開我!”
吳佩琪想要掙脫開沈子讓拽住自己的手。
“佩琪,我不能看你這樣墮落下去,跟我出去!”
沈子讓想要把吳佩琪拽出去。
這時,一道身影突然出現,將沈子讓拽着吳佩琪的手冷冷扯開。
左邊的肩頭一重,吳佩琪只覺得自己撞進了一個堅實的胸膛。
隨後,身後傳來雲修遠淡漠而冰冷的聲音。
“這位先生是想帶我女朋友去哪裏?”
話音一落,吳佩琪和沈子讓屆是一驚。
沈子讓愣了一下,回過神來。
看向面前的俊逸男人。
這個男人……
是那次在訂婚宴門外出現,將吳佩琪帶走的男人。
這個男人……是她的男朋友?
沈子讓又看向吳佩琪,確認的問:“他真的是你的男朋友?”
吳佩琪也回過神來,知道雲修遠是在幫自己解圍。
立即挺直了腰板,手也順勢摟住了雲修遠的腰,一派親密的模樣。
“是啊!他就是我男朋友,怎麼了?”
沈子讓看着吳佩琪和這個男人親暱的模樣,儼然是情侶的樣子。
不知道爲什麼,知道吳佩琪有了另一半,沈子讓心頭說不出的有些堵得慌。
他時不時有從夏之蕾那裏聽說吳佩琪的情況。
雖然聽說她跟很多男人糾纏不清,但還沒有和誰交往過。
這讓沈子讓覺得,吳佩琪是因爲還沒有放下自己,自己還是她心裏無法割捨的“白月光”。
可是現在……她卻有了新的男友。
而且這個男人……看起來十分優越。
沈子讓蹙着眉頭:“你知道他的情況麼?他叫什麼,多大了?在哪裏上班?你可別被這種小白臉給騙了!”
那天他們離開酒店以後,因爲他的衣服被弄髒了,所以去後臺換衣服去了,沒有聽到之後夏之蕾和蘇瀟瀟的談話。
所以並不知道雲修遠的身份。
雲修遠:“……”
怎麼一個兩個,都把他當小白臉?
他看起來有那麼像小白臉麼?長得白長得帥怪他咯?
好歹和沈子讓認識這麼多年,吳佩琪怎麼會不知道他是什麼心理?
他就是想知道這個男人是不是比他差。
知道不如他,他就放心了。
吳佩琪當然不可能如實告訴沈子讓了。
因爲他……還真是小白臉啊!
“你……”沈子讓被吳佩琪懟的說不出話來。
“我們走吧,還好是喫完飯了才遇見他,不然胃口都沒了。”吳佩琪對雲修遠說道。
然後兩人在沈子讓的注目下離開了餐廳。
剛上電梯,吳佩琪就趕緊鬆開了摟着雲修遠腰的手,往旁邊一退。
雲修遠摟着她肩膀的手也因爲她的閃開,自然滑落下來。
“那個……剛纔算是謝謝你了。”
“沒什麼,舉手之勞而已。”他剛從洗手間出來,看到吳佩琪被一個男人拉扯着,便下意識的走了上去。
“你這個前男友,似乎還對你餘情未了啊。”雲修遠帶着一抹嘲弄的語氣道。
吳佩琪自嘲的冷哼了一聲,“他是覺得我是來這裏釣凱子的,想自做救世主來解救我這個‘失足’少女,滿足自己僞善的虛榮心罷了。”
沈子讓和夏之蕾他們是什麼人?
當年她沒有看清,現在她難道還會看不清麼?
就是一羣精緻的利己者,還特別愛裝作救世主的模樣“救贖”別人。
別提多噁心了!
吳佩琪都可以接受純粹的壞人。
起碼壞就是壞,人家就表現出來了。
不像他們,明明沒安好心,還一副裝作好人的模樣。
真是令人作嘔。
聽到吳佩琪的話,雲修遠只是挑了挑眉頭,沒有再說什麼。
只不過身爲男人,他能夠感覺的出來,剛纔那個男人……就是對吳佩琪還餘情未了。
否則如果不在乎了,管她失不失足?跟自己有什麼關係?
尤其是,他問她自己這個“男朋友”的情況的樣子。
分明就是還沒有放下嘛。
想到自己的獵物還沒被別人“窺覷”着,雲修遠心裏就一陣不爽。
離開餐廳後,兩人回到了車上。
“我們接下來去哪裏?”
雲修遠側眸看她:“我也不知道,你想去哪裏?”
吳佩琪:“……”
“不是你過生日嗎,難道不是應該你定去哪裏麼?”
“你以前過生日的時候,都會做什麼?”雲修遠的眸子,定定的望着吳佩琪未施粉黛的白皙小臉上。
雲修遠的問題,不由吳佩琪陷入了回憶。
當時自己還家庭圓滿,母親還在世的時候……
每年生日,母親都會帶自己去遊樂園,再去商場給自己買很多漂亮的新衣服,還會親手給自己做蛋糕。
可是這一切……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想着,吳佩琪的眸底涌起濃濃的憂傷。
那抹憂傷太過濃重,雲修遠自然不可能覺察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