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敬堯驅車送安念晨回到了白雲小區。
送安念晨到了樓下。
顧敬堯不捨得捧着安念晨的小臉。
“抱歉,我現在還要一些事情需要處理善後,等我忙完了再過來找你,好麼?”
安念晨明白的點點頭。
剛纔發生了那麼重大的事情,他現在肯定有很多事需要處理,安念晨可以理解。
這時,吳佩琪也回到了小區。
剛到樓下,便看到安念晨和一道男人的身影站在一起。
“念晨!”吳佩琪喚了安念晨一聲,朝她跑了過去。
跑到面前以後,吳佩琪纔看清楚面前的男人是顧敬堯。
她還以爲是雲修遠送安念晨回來。
吳佩琪一時間有些懵逼,這是什麼情況?
念晨和顧敬堯現在爲什麼會在一起?她不是和雲修遠出去了嗎?
顧敬堯的聲音率先響起,對吳佩琪道謝道:“這段時間,多謝你照顧念晨,麻煩你了。”
顧敬堯的語氣裏,是滿滿的真摯。
他很清楚,如果這段時間不是吳佩琪陪伴在念晨身邊,不知道念晨會多麼難過……
吳佩琪回過神來,側臉看向安念晨。
“念晨,你已經原諒他了?”
安念晨輕輕點點頭。
吳佩琪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你怎麼能這麼輕易的原諒他!”說完吳佩琪惡狠狠的看向顧敬堯。
“就算念晨原諒你了!我可不會輕易原諒你!我家念晨好欺負,我可不會讓她隨便被欺負!想讓我原諒你,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我不原諒,你就別想跟我家念晨和好!念晨,我們回家!”
吳佩琪說完,拽住安念晨的手,便將她往門洞裏帶。
安念晨回頭去望顧敬堯,顧敬堯遞給她一個安心的目光。
安念晨被吳佩琪拽回了家。
吳佩琪雙手叉在腰上,一副訓斥的模樣,“你就這樣原諒他了?!我平時是怎麼教你的?你真是要氣死我了!”
安念晨坐在吳佩琪面前,像是個被惡毒後媽訓斥的繼女,委屈巴巴的垂着腦袋。
以爲吳佩琪是不知道具體的情況,安念晨急忙解釋道:“佩琪,你是不是還沒有看新聞?其實敬堯他不是真的要和夏之晴訂婚,他是爲了幫陸正霆扳倒夏家,所以設的一個局而已!”
吳佩琪翻了個大白眼:“我特麼就是知道了,你的手機打不通我纔想着回來通知你的好麼!”
“那……那你爲什麼不讓我原諒敬堯啊……”安念晨弱弱的問。
吳佩琪做了幾個深呼吸,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對安念晨那叫個恨鐵不成鋼啊!
“不管怎麼說,他之前讓你那麼傷心,你就這麼快原諒他了,只會讓他覺得你很好欺負,他做錯了事,你也能隨隨便便原諒他,否則男人都是賤骨頭,以後再發生這樣的事情怎麼辦?你要讓他知道你不會輕易原諒!他才懂得珍惜啊!”
安念晨低垂着腦袋,“可是我知道這一切只是一個局以後,就只覺得開心了……”
她也知道吳佩琪說的有一定道理,可是她太愛他了……
安念晨擡眼看向吳佩琪,試探的小聲道:“佩琪……你真的不讓我原諒他嗎?……”
吳佩琪無語的單手覆上額頭,合着她還是沒有聽懂。
“重點不是原諒不原諒!是不能這麼快原諒,知道嗎!?你得讓他表現表現,給你噓寒問暖一陣子,你才一副‘看你表現好,我就不計前嫌原諒你了’,知道了嗎?總之你先不要那麼快回去,先在我這邊住幾天,等我說可以了,你再回去!”
安念晨弱弱的點點頭。
吳佩琪無語的嘆了口氣,“怎麼感覺我跟你老媽子似得,操心死我了!”
安念晨嘿嘿一笑,抱住吳佩琪的腰,“我家佩琪最好啦!”
吳佩琪一臉嫌棄的表情,伸手彈了一下安念晨的額頭:“你當我你還不知道你啊!在你心裏肯定還是顧敬堯更好了,哼!”
吳佩琪的語氣裏帶着一丟丟的酸味。
這個重色輕友的傢伙!
“咳咳。”安念晨尷尬的咳了咳。
“話說,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和顧敬堯一起回來?”吳佩琪不解的問道。
因爲直播只進行到顧家的人被帶走以後,現場的記者也就全都被請出了宴會廳,之後裏面發生了什麼……
就不得而知了。
“其實今天雲修遠帶我去的地方……就是訂婚現場。”
“我去?他帶你去訂婚現場?爲什麼啊?”
“是敬堯提前聯繫了他,拜託他把我帶過去的。”
吳佩琪瞭然的點了點頭,合着是這樣。
“其實今天的訂婚宴……敬堯是爲了向我求婚準備的。”
聞言,吳佩琪瞪大眼睛,拔高的聲音:“顧敬堯跟你求婚了?你答應了沒有?”
生怕又會被訓,安念晨搖頭道:“我……我說我還要考慮!”
“這麼大個鑽戒!你當我瞎啊!”
吳佩琪拉起安念晨的手,看着她白皙纖細的手指上的鑽戒,不由咋舌。
“嘖嘖嘖,這戒指,怕是價值不菲。他也算是下了血本了,不過也是,讓你受了這麼久的委屈,也該好好補償一下你。”
吳佩琪這才仔細的打量了安念晨。
“你身上這條裙子也太好看了吧!”
“其實這條裙子……也是敬堯提前讓人爲我量身打造的。”
吳佩琪哼了哼,“還算他用心了。”
想到了什麼,吳佩琪懊惱的抓着頭髮,“啊啊啊啊!可惜你被求婚的場景,我竟然沒有看到!”
安念晨人生中那麼重要的時刻,結果她沒能見證到!
“沒關係啦,只要我和敬堯結婚的時候,你當我的伴娘就好了。”
吳佩琪裝模作樣的昂起下巴,“你和他能不能結婚,還得看我什麼時候原諒他好嗎!”
安念晨挽着吳佩琪的手:“是是是,一切都我們家佩琪大人說了算。”
訂婚宴結束以後。
賓客們也都依次離開。
回到蘇亦安和安若初的公寓,蘇亦安幽幽的聲音:“我去書房辦公了。”
說完,落寞的身影便朝書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