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感受到來自陸正霆的手掌的熱度,葉一念的心臟猛烈的跳動着。
“感謝你的貢獻。”
葉一念感覺的到陸正霆握着她的手的力度加重了一分,緊緊的捏着她。
即使知道別人不會看出來,可是在大庭廣衆之下,葉一念的心還是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如果可以,陸正霆也想就這樣一直握着她的手,再也不要放開。
可是他清楚,自己不可能這樣做。
陸正霆放開葉一念的手,又繼續給下一位頒獎。
頒獎結束後,葉一念便跟着大家一起下了臺。
“這位小姐,你沒事吧?”
工作人員感覺到葉一念的狀態很不對勁,關心的詢問了一句。
葉一念回過神來,“不好意思,請問我可以回去了麼?”
“等會還有拍照和參觀的環節,請問你確定要回去嗎?”
這樣的好機會,通常大家都不會錯過。
“不好意思我有點不舒服,所以想回去了。”
“既然這樣那你就先回去吧。”
“謝謝。”
葉一念便一個人朝出口離開。
凌天的視線一直跟隨着葉一念,發現她似乎是要離開的模樣,也快步跟了出去。
“葉小姐。”
聞聲,葉一念停下腳步,回頭看去,只見一個年輕男子朝自己走了過來。
葉一念認出了他,經常會在有關陸正霆的新聞上看到他站在他的身後。
“你在叫我麼?”
葉一念試探問道。
凌天走到葉一念面前:“葉小姐可以到一旁跟我談談麼?”
這裏很有可能會有其他人經過,被人聽到就不好了。
葉一念雖然不知道凌天想要跟自己說什麼,還是點了點頭。
兩人來到一個僻靜的角落。
“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先生的助理,我叫凌天。”
“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麼?”葉一念試探的問道。
“我就直說了,先生遇見葉小姐你以後,讓我調查了葉小姐你的消息。”
葉一念身形一震,陸正霆已經調查到了自己的消息,那麼……
“但是我爲了大局爲重,並沒有告知陸先生實情,葉小姐你的孩子……應該是先生的吧?”
聽到凌天沒有告訴陸正霆實情,葉一念心頭一頓,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也不知究竟是失落還是慶幸,抑或是二者都有。
即使葉一念不回答,從她的反應凌天也可以知道了。
況且那個孩子長得和先生那麼相像,就算不說是他也不會相信。
“你到底……想跟我說什麼?”葉一念試探的問,心裏似乎已經有了預感。
凌天認真的望着葉一念,“葉小姐,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可以暫時離開A市,我想先生的情況你大概也清楚,現在外界都知道先生和唐小姐已經訂婚,他們的婚期也在即,如果葉小姐和那個孩子的存在,被外界知道,會對先生造成莫大的打擊,會導致什麼樣的後果,我想葉小姐你也可以想象的道。”
凌天的話讓葉一念的心猛地揪緊。
假如大衆知道陸正霆有一個五歲的私生子,他會遭受怎樣的非議。
這麼多年來他的努力,或許會因爲自己而前功盡棄。
她也知道,他努力的目標是什麼。
自己和瑾年的存在,就像一個定時炸彈,一旦爆炸,很有可能會毀掉他的一切。
或許……從一開始她就不應該回到A市來。
她只是自私的……想要離他近一點,和他在同一片土地上生活。
見葉一念石化的模樣,凌天也很清楚她爲什麼會有這樣的反應。
“我不得不如實告訴葉小姐,這並不是陸先生的意思,是我爲了先生的未來考慮,自己對葉小姐的請求,如果葉小姐不願意離開,我也沒有資格強迫你,只是我相信葉小姐你應該也很愛先生,應該也知道先生一直以來努力的目標,我不是不讓葉小姐你和先生在一起,但現在真的不是合適的時候。”
凌天的每一個字落入葉一念的耳中,都像有一把榔頭,一下一下敲擊着她的心。
從凌天的話,葉一念可以感覺的道,凌天確實非常的忠誠於陸正霆,她自己也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
她那麼愛那個男人,她也不希望因爲自己而將他毀掉。
真正的愛,應該是偉大的成全,而不是自私的佔有……
“我知道了……你說的話我覺得很有道理,我可以理解,只不過我現在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等處理完了,我會盡快離開這裏。”
“如果葉小姐有什麼需要的,可以和我聯絡。”
凌天將自己的名片遞給葉一念。
葉一念並沒有接下:“不用了,我自己能夠處理好的。”
既然葉一念這麼說,凌天也沒有強迫什麼,他也不想再給葉一念壓力,他能夠感覺的到,她是一個溫柔而強大的女人。
凌天重重對葉一念鞠了一個躬,“十分感謝葉小姐的理解,那我就先走了。”
凌天便邁步離開了。
陸正霆頒完了剩下的獎以後,便下意識的尋找葉一念的身影,卻並沒有在人羣中找到她。
她爲什麼不在了?是去洗手間了,還是已經離開了?
陸正霆想要找凌天,卻發現凌天也不見了。
“凌助理呢?”陸正霆詢問另外一名屬下道。
“凌助理剛纔好像出去了。”
這時,只見凌天走了回來。
“你去哪裏了?”陸正霆不免問了一句。
凌天心頭微微一緊,自己擅自去和葉一念說了那些話,凌天心裏也多少有些心虛。
他不知道先生知道以後是否會怪罪自己,他這麼做對陸正霆並沒有任何惡意,他只是單純的希望他好。
“我剛纔去了一下洗手間。”
陸正霆也沒有懷疑什麼。
“先生,我們該回總統府了。”看頒獎已經結束了,凌天提醒道。
陸正霆再次在人羣中掃視了一眼,依舊沒有看到葉一念的身影。
才應了一聲。
葉一念漫無目的走在路上,腦海裏回放着凌天剛纔說的那些話。
她和瑾年,好不容易在這裏落了根,卻又要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