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萸白了她一眼“你以爲這是什麼地方,你是想給公主惹麻煩讓公主落了人話柄,刻薄狹隘,連自己妹妹都容不下。”
“哼,她就是仗着有母妃撐腰欺負咱殿下沒有唔”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綠珠趕緊住了嘴:“對不起,殿下,綠珠不是故意的,不是那個意思”這是怎麼了,怎麼能提殿下的傷心事呢,真是該死
千禧並沒有責怪,淡淡說了句無礙。
“不重要的人,不必放在心上,那樣累,苦自己”
聽聞千禧這樣說,綠萸有些說不出的滋味。
前面清瘦單薄的背影,透着一股子堅韌。因爲不重要,所以不在乎公主,從來都有她的想法
燕雀齋,顧名思義,燕雀羣集之地。
“太子哥哥”
一聲輕喚,驚起雀鳥無數,那片片震翅中,一抹白色的身影忽隱忽現,溫潤細膩,如湖畔止水
看見來人,男子寵溺暖笑,溫暖如六月旭陽,說不盡的乾淨文雅:“四妹。”待得千禧走得近些,男子仔細將她打量了個遍,確定她和以往一樣好時,露出了放心的笑。
“今天怎麼想到來這燕雀齋了,你可好久沒來了”男子望着她,極致寵愛。
“這不是好久沒走動,想你了”
“才幾天沒見,嘴就甜得不得了,太子哥哥可受不了”
千禧吐吐舌頭,儼然一調皮小姑娘。
綠珠和綠萸相視而笑,這纔是她們想要看到的公主殿下
“綠珠綠萸,快領公主殿下進裏去”
“是”
千禧和太子猶如普通百姓家的兄妹話家長短,聊的甚是開心,綠珠和綠萸悄悄地退了出去。
這牆內,有太子殿下對公主殿下如此好,而牆外有一個夏將軍,夠了。世上,老天終究是眷顧好人的。
“昨日是你的生辰,父皇久病,宮內不行紅事,我只是差人送了口信過去,你不怪太子哥哥吧”
“怎麼會,太子哥哥能記得千禧的生辰,千禧已經很開心了,怎會責怪呢”
以往每年,父皇都會聚宴爲自己慶生,如今父皇病重,宮內混亂緊張一片,除了宗夏,太子哥哥,和自己身邊信任的寥寥幾人,已經沒有其他人能記得。
她如此看得透徹,男子心裏涌出濃濃的心疼。他怎會聽不出她話中對人情的淡泊,她纔多大。哎,她要是像其他人那樣心眼壞些,自己也不必如此心疼她不是嗎
“你是太子哥哥最疼的四妹,怎麼能不記得你的生辰,這都能忘,那豈不是該打”
千禧鼻子微酸。她的太子哥哥啊。他這樣說,無非就是安慰她,保護她
她懂,她都懂
見她眼裏泛紅,知自己又說話惹了她,他不禁有些惱自己。
這些他們之間都懂,何必說這些來無端惹她難受呢想了想微笑面對她道:“四妹今年想要太子哥哥送你什麼東西呢,你想要什麼都行,只要太子哥哥能有的,都可以給四妹妹。”
“我”
“不過”男子看了看她,眯笑着眼裏繼續道:“不過,今年不能再是蓮心糕”每年問她要什麼都是蓮心糕到後來的幾年,不用問他都知道她的答案,果不其然,都沒變過。不過,今年不一樣了
“不能再是蓮心糕了,那是該由人代太子哥哥送了”瞥了一眼她腰間,意有所指。
從她剛進燕雀齋便看見了。她平素不佩宮飾,身上多了什麼自是顯眼。其次,他有見過這個流蘇鴛鴦環佩。那次在宗夏府他親眼看到宗夏用手一點點打磨而成,仔細用心得彷彿對天下最好的寶貝。
是該由人代自己照顧她了。他最疼愛的四妹,她找到了她的良人,宗夏。他可以放心了
聽出他話中的意思,千禧心裏一陣感動,太子哥哥一直爲她的歸宿上心,他在祝福他們
她的太子哥哥,雖與自己不是一個孃親所出,真真是對她很好呢,怎能不叫她感動。
“千禧今年不打算要蓮心糕”
“嗯,四妹想要什麼儘管說,能給的都給”
千禧咬了咬脣,再三斟酌終是不肯定:“真的都可以答應千禧嗎”
她斟酌了又猶豫,好像很爲難的樣子,他承諾:“當然,太子哥哥絕不食言”
“”
“太子哥哥可以給千禧一個承諾嗎”
“嗯什麼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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