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聽聞,堰邦那邊戰事每況愈下了。這催促借兵的書信,也是連連不斷,孤看的頭疼”
“三面受敵,國破不過是遲早的事情。我等只要隔岸觀火,坐收漁翁之利即可”
“堰邦小國,即便傾國之力,兵力也不過三十餘萬。戰事連延兩月,至今還倖存頑抗”啓帝神色讚歎惋惜:“這個炎宗夏,不簡單吶”按理說,堰早該滅亡了的。
對面的人久久不說話,虛看向某處,眼眸裏暗蓄詭潮。“是嗎”一聲冷笑:“即是英雄,就該有英雄的死法,馬革裹屍,這結果,算得善終吧”
啓帝知其意,也沒說什麼,想到另一件事情,有點替他憂心。
“堰邦到底是她的國,這回她來和這個親的目的,你我都是心知肚明的。此番行了這事,便沒有回頭的可能。只恐你與她”啓帝憂慮的看着他,後面沒說完的話,已不用再說。
滅了她的國,只怕她從此以後都恨他入骨了吧,他還想她愛上他,簡直癡心妄想。
想起那張臉,他心疼都來不及的人。可以想象她知曉一切後的樣子。
可是那又如何
你再傷心,再恨我,還不是做了我的王妃。我會斷了你的後路,讓你永遠都踏不出啓國
你的國,那個人,那些你所依靠的人和念想,全部都去死吧
密室裏誰都沒有說話,靜悄悄的,略顯陰森。幽暗的燭光永遠都照不亮那些不見天日的角落,有腐黴的氣味隱隱約約傳來。
“再過幾日,待那個人殫精竭慮,堰邦氣數也就盡了。到時候,本王親領二十萬大軍南下,踏青堰邦,探囊取物。皇兄只需備好酒席,爲皇弟接風慶功便可”
啓帝露出爽朗的笑:“好。一言爲定”
瑞王府
經過數日調養千禧身子已大好。這些天,千禧莫名焦慮,總覺有大事要發生。
自從那日綠萸從王府外面回來後就不大對勁。做事情手腳沒有以前麻利了,還總一個人幽幽發呆。
千禧叫住去打水的她,綠萸轉過身來,平靜得過份的眼神,靜幽幽的,千禧被那種眼神驚的心涼。那是一種視死如歸的沉靜
“綠萸,你沒事吧”她是凡人,不會未卜先知。她的綠萸,不能有事。千禧只能這樣祈求。
綠萸搖搖頭,沒有說話,只是這一次,竟然對千禧笑了。她們在一起那麼多年,綠萸從來都很少笑的。這讓千禧特別不安。一定是發生了她不知道的事情。
“綠萸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綠萸搖頭。千禧斷定她騙她:“你不要搖頭,不要騙我,說實話。”
綠萸默了一會兒。開口對她道:“公主,綠萸只是想家了想堰邦了”
“真的”千禧有些懷疑。
這個時候綠珠從外面進來,察覺到屋內的氣氛不對,遲疑了一下,放下手中的糕點,望望綠萸,又望望千禧,問道:“殿下,有什麼事嗎”
千禧不大相信綠萸說的話,便問綠珠:“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我”綠珠說不來慌的。
綠珠莫名:“沒有啊”
“真的沒有”
綠珠搖搖頭,莫名得很。
“殿下你到底怎麼了”爲什麼突然疑神疑鬼的還說瞞不瞞這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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