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九回書 >卷三 娑婆安3
    “你叫什麼名字,若你沒事,辛苦你到樓下跟媽媽說聲,讓廚房添幾個招牌小菜,算我頭,跑腿費待會兒給你,快去。看 最 新章 節百 度 搜 索  品  書  網 ”芸香對立在房間立的女子道。她站在這裏,太礙眼了。明擺着妨礙事兒嘛。女子站着,像是沒有聽見,沒有動,望着酒桌旁的救命男子。男子將手的酒喝下,沒有看她一眼。“叫你呢,怎麼不應人呢。”見人沒有理會自己,雲香埋怨。叫不動她,她有些訕訕,只能推了門自己喊人,朝守門的吩咐下去。折回來時,一屁股坐下,翹着二郎腿,一邊嗑葵花子。“這把劍不錯。”看見桌躺着的玄鐵劍,她放了手的葵花子,伸手去摸。一隻手先她一步將劍劫走,置於另一邊。劍者,劍乃命矣,豈是旁人輕易觸碰得的,她犯了人忌諱。沒待反應過來,肩便是一掌,被震在地。正趕着半老徐娘領着人送酒水進來,看見這情形,半老徐娘大嚷;“哎呦喂,這是尋的哪門子歡,怎搞得這副德行。公子瞧不雲香,我給你換別的姑娘,翠兒,容容,琴琴,大把好姑娘,實在不行,頭牌畫眉也是可以的,何故傷人來哉。你也是,讓你好生伺候公子,你是這樣伺候人的,真是越來越沒有規矩來了,當心我揭了你的皮,還不趕緊給公子謝罪,趴在地掃灰怎麼着,你是死人嗎”“是是是,媽媽教訓的是,是雲香不長眼,沒有眼力見,亂碰公子東西,雲香活該,求公子不要見怪,媽媽饒命,不要責罰。”真是個累死人不償命的活兒,銀錢沒掙到還惹得一身騷,坑死個人了,雲香賣力的磕頭。“公子,您看”半老徐娘腆着臉。冷麪殺手,頂着這張千年寒冰的殺手面容來逛窯子,還是第一回,柳香坊也是第一回遇到這種。不是說殺手都禁慾麼禁慾你別來逛窯子呀,尋姑娘晦氣是怎麼回事。唔~見他揮手,半老徐娘立即趕雲香;“出去出去”這個不爭氣的東西。半老徐娘又腆着臉試探道:“公子,要不,我再給你尋其它心靈手巧的姑娘過來”“你把事情辦好了,這些”他丟出一包銀子桌子,“都是你的。”他看了看屋子間站着的突兀的女子,別有深意道。殺手是殺手,救什麼人。若當初那些人只是要殺她,自己不會出手多管閒事的。個人生死有命,他殺的人也不在少數,救人,這還是爲數不多的一次。出手救她不過是那人對她好色無恥,這是他生平最看不慣的。盜亦有道,自己雖是殺手刺客,絕不貪圖良家女子姿容,更甚不恥貪財好色。若遇採花賊,必殺之。那個管家能從他劍下撿走一條命,已是他大開恩德。只是他沒有想到,她會跟自己,若早曉得,他便不會出手救她。自當殺手以來,還是頭一回掣肘的感覺。半老徐娘撿起桌的銀袋子,臉笑開了花。“公子放心,保你滿意。”來她花柳巷,不是尋花問柳,又能讓她有銀子賺,不是她賺了是什麼。半老徐娘拿了銀子,小心踹在腰,然後行到女子身邊,和顏悅色道:“姑娘叫什麼名字”女子不說話。徐娘笑;“本地人吧,我看姑娘面善喲。”確實面善,想不起來哪裏見過。女子還是不說話。徐娘繼續道:“走走,我領姑娘隔壁歇歇。”說着她去拉人,女子架不住她半推半帶,拉出了門。被帶至門口,她手拉住門框,望着屋裏面的人,屋子裏的人顧自喝酒,像是沒有看到。老徐娘將她手掰開。“姑娘,你安安靜靜在裏面呆着,待會我找人來招呼你。”將她帶至一個房間,半老徐娘把她摁到凳子,而後迅速出了門,女子自裏面敲門,無有人在外面應她。將她一個人關在這裏面,老徐娘到底意欲何爲。坐也難安,站也難安。大約過了半盞茶的樣子,門從外面開了。進來一個錦衣華服的男子。“是這”男子問身後的人。“是這,陳公子,我跟你說”半老徐娘附在錦衣公子耳邊而耳語。之後那個陳姓的公子露出笑。“好不好,待我看了才曉得,聽你一張嘴可是信不得,做不得真。”“我還能騙你。”半老徐娘嗔瞪了一眼。屋裏,女子找不到躲身的地方,看着進來的人,趁門開着,她要往外跑。因腿受傷,沒撒出兩步便被半老徐娘堵住。“姑娘你怕什麼,陳公子又不喫人,是讓你陪他喝兩杯,錢我單獨算你的,保證不讓你喫虧。”她將人攘進屋,故技重施立馬閃出去關了門。這回還了鎖。女子慌張的轉過身來,那個陳姓的公子正打量着她,一臉滿意。“瘦是瘦了些,不過勝在清秀,有些韻味,有些韻味。”“姑娘這邊坐,你別害怕。”他謙和一笑。一把摺扇,一襲華衣,倒有些翩翩公子模樣。人面獸心。“姑娘這打扮,不像是柳香坊的人。”他搖着摺扇,面帶笑,善意問。她“”“你隻身一人”她防備。他笑,繼續搖扇子。“怎麼到這煙柳之地來了,可有同伴”她還是不言,一雙眼睛警惕至極。陳公子不惱,縱是她一句話說不說他也不泄氣:“一個人”她還是不言,只靜靜望着,防備得緊。他看出端倪,斂了笑,將摺扇一收,問道:“你,不會說話”搖搖頭,有些可惜。而後又笑“沒關係,英雄不問出生,姑娘生的清山秀水,有點不能發聲的小毛病,無傷大雅,無傷大雅。”他漸漸行到她身邊,一把抓住她,她嚇得瞪圓了眼睛。“徐娘說柳香坊當今兒來了個特別的,說是天免費掉下來的,我還不信,果然是個特別的。你雖只是荊釵布裙,外頭那些塗脂抹粉的好了不知多少倍,別有一番味道,徐娘果然沒有誆我,妙得很。”他露出猥褻調笑的真容,女子攢足了力氣,一把將他推去。那人不備被她推的跌坐在地,歪了衣裳。頓時愣了愣。待反應過來,竟是笑。“有味道,有味道。”他不怒反笑。她眼疾手快,輪了地的圓凳,朝他砸下去。一不做,二不休,砸死人算她的,絕不會任人欺負了去。此時的她,如之前林被人欺負了反咬回去一樣,絕不坐以待不。陳公子伸手格了一下,將凳子擋歪,力道沒有正正砸下來,凳子被揮去老遠。驚動了外面守門的人。“陳公子,沒事吧,需不需要我們幫忙”女子緊了緊手,糟糕,要是他們進來。好在屋裏頭的人拒絕了。陳公子站起身子來,吐了一口口水,對門外道:“不用,誰敢進來我宰了誰。”笑話,尋花問柳多年,他還搞不定一個女人,逛窯子還要守門的幫他摁住女人,他陳公子的臉往哪裏擱聽他這樣說,外面的人老實守着自己的崗位,任裏面是死是活都只當沒有聽見。屋裏陳翩翩公子將女子勒住,要往紗帳帶,此時此刻,他偏偏佳公子的形象早不要了,摺扇扔地,哪裏還顧得。她一口咬在他手,他鬼哭狼嚎,毫無形象而言。“你屬狗的嗎,別不知好歹,惹急了我,給你好看。”女子掙脫,掃了一眼房間,看到桌子茶壺,瘸着腿跑過去,舉起砸在地,好的官窯青瓷這麼碎了滿地。屋外守門要進來你被同伴攔住:“這個時候進去,想死呢”而後歪了歪頭,示意。這種時候,識趣的人都不會貿然進去。管它是摔了什麼值錢不值錢的,都不干他們的事。這邊,隔壁屋裏聽到摔瓷的聲音,黑衣男子淡淡掃了一眼桌子的劍,靜靜喝着水。這邊屋裏女子以迅雷之速將最大的瓷片撿起來,後巧力閃到陳假翩翩公子的背後,將碎瓷擱在他脖子,威脅他示意門口的人開門。本想着她一個小女子,也沒太放在眼裏,不想被反持了去。陳假翩翩公子扼腕“你別衝動,手下小心些,鋒利得很。”他抖着手道。怕脖子開條口。她使勁,手近了幾分,示意他放自己出去。她沒有學過武,憑着狠勁和速度持了人,若是失去機會,死定了。陳假翩翩公子順着她走到門口,叫了門外的人,瞧了瞧她受傷的腿,趁她鬆懈之時一把奪下其手的碎瓷片。狠狠砸在地。“敬酒不喫偏喫罰酒。”她手喫痛,本瘦弱,如今手腳都受傷,被人輕易便反持了。那人拽了她往紗帳拽。她拽住桌子,死不放手,一番撕扯,陳假翩翩公子窮兇畢露,“你喜歡在這裏,好啊。”呲啦一聲,她的衣裳被扯掉,他泠笑,啐了一口;“虧得是個啞巴。倒是別有一番趣味。”感受到啃在臉的腥羶,她左躲有閃,啐了他一口。他怒極,扇了她一巴掌,“本公子看你是你修的福氣,別給臉不要臉了。”“救命,救命”她突然出聲大叫。陳假翩翩公子愣了愣,驚訝,“你會說話呀”“我還以爲是個啞巴呢。”回過神來他摩拳擦掌。“那更好,這麼清秀的人,啞巴了可惜,別躲,等我辦完事情,安排安排,改日接你回家做填房。”嘭一聲,窗子外突然飛進一個黑影。陳假翩翩公子差點被碎屑砸到,擡頭看見徒然多出來的人影,黑了黑臉。這柳香坊越來越不規矩了,哪有嫖客行事的時候被人觀看的,白給老鴇這麼些錢,連個房間都看不牢,門口全是酒囊飯袋“兄臺,你走錯房間了”他笑。來人將劍從鞘裏拔出來,指着半裸的人道:“滾出去。”“你”陳假翩翩公子還想說什麼,對方手劍朝他腦袋割來,嚇得他腿一軟,跌在地,頭頂髮帶唰一下被刀刃割斷。娘嘞,此時他才仔仔細細看清楚來人手那把劍刻的蕭字。天靈蓋回幾個迴旋,回過味來,更加哆嗦了,蕭音公子,江湖令人聞風喪膽的殺手蕭音,人冷,劍更冷。陳假翩翩公子顧不得穿衣服,裏面的人已經從窗子處消失了。冷風從耳邊刮過,望着腳下黑漆漆的,閃動的樹影高牆,她縮在他懷,手和腿隱隱作痛。蕭音攜着她,在一處破廟歇腳。“你叫什麼名字”他升起柴禾問她。外面風有些大,呼呼,聽的人牙齒打顫。女子牙齒抖了抖,極冷,許久道;“紙鳶。”“我是殺手,你若覺得我救你一命便因此覺得我是好人,那你便錯了。”紙鳶低頭看了腿的傷,眼神暗了暗。她自然是曉得的。可是,若要讓她回到千戶府那個地方去,她是萬死有不會回去的。想到追她的那幫人,她心頭又恨起來。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 看更多 威信公號:hhxs6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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