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咻張了張嘴，擡眼就看見一個正在計時的秒錶，已經過去了三十秒了。
姜咻不敢耽擱，趕緊把這具骷髏放了下來，癱在地上，仔仔細細的檢查，幾乎每個關節都看了一遍，微微皺着眉頭。
監控室裏，顧意看着屏幕裏的少女，失笑“你們也太過分了，再怎麼樣的天才那也是一個小孩子啊，怎麼能剛開始就給人家這樣一個下馬威？別說她了，我看見那具骨頭的時候都嚇了一跳。”
一個少年道“顧意你這話說的，你不也才十八歲？這只是基本考覈而已，都給了十分鐘時間了，要是她看不出來，進我們的研究組也沒有意思啊。”
顧意搖搖頭，嘆了口氣“你們啊。”
少年氣哼哼的道“我就是不喜歡老師那麼誇她，不就是拿了個一等獎嘛，誰沒有拿過似的？那篇論文的確很驚豔，但是她自己也說了，是她母親曾經研究過的議題，誰知道是不是她自己研究出來的。”
顧意道“你這人真的是……”
少年看了眼表“還有五分鐘。”
顧意看向屏幕，之間監控裏的少女擡頭看了鏡頭一眼，道“我已經知道死因了。”
少年嗤笑一聲“看看，現在的年輕人真的是……我都不敢說五分鐘能看出來。”
顧意道“既然人家說看出來了，你就出去吧。”
少年往嘴裏塞了兩個口香糖，一邊吹着泡泡一邊出去了。
姜咻見一個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男孩子從房間裏出來，愣了一下“你是？“
少年“白圩，是教授的徒弟。”
姜咻認認真真的道“你好。”
白圩心想這個關係戶還挺懂禮貌。
是的，在白圩眼裏，姜咻就是個靠着顧詞推薦來的關係戶，雖然他跟顧意的關係不錯，但是對顧詞是沒什麼好臉色的，從小就是結下了樑子的，對顧詞推薦過來的人自然也就沒什麼好感。
姜姜點點頭，道“根據骨架和骨骼密度可以看出來，這是一個三十五至四十歲的女性，身材比較矮小，和十四五歲的孩子差不多高。”
白圩輕佻的道“這不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事情？”
姜咻也不生氣，繼續道“我檢查了她全身的骨骼，發現她的骨頭上有很多的斷裂傷，而且不止斷裂過一些，這就說明這位女士生前過的並不好，她應該是一個經常遭受家庭暴力的婦女。”
白圩挑了挑眉，覺得有點意思了“有這些傷也有可能是從事特殊工作的，比如警察？”
姜咻露出一個小小的、狡黠的笑容“可是你們根本不可能拿到警察的屍骨呀，像這種身上有多處傷痕的警察，死後肯定是要追評稱號的，怎麼會給你們做研究？至於其他非法組織的……屍體也不會拿出來做科研的。”
白圩“……”
他哼了一聲“鑽空子。那麼按照你的意思，她是被家庭暴力致死的了？”
姜咻搖搖頭，“不是的。”
她蹲下身，白皙的手指在白骨的頸骨上摸了摸，道“雖然不明顯，但是還是可以看出來頸骨透黑，這一點就說明她是服毒而死的，還是毒性比較強烈的毒藥，纔會在骨頭上都透出顏色來，根據前面的分析，她生前經常遭受家庭暴力，死在三十五至四十歲這個年齡段，這個年齡段的女性一般都會比較理性，但是她仍舊選擇了死亡，並且忍受了這麼多年的家庭暴力，就說明她的文化水平不高，沒有法律意識，很有可能是農村出身，那麼我合理懷疑她是服農藥自殺的。”
“……”白圩皺了皺眉，“有兩下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