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們把沉寒帶進來,才發現他受了非常嚴重的傷,還淋了雨,門口他站過的一片地方都是血水,看着特別瘮人,我都不敢想象他是怎麼冒着雨來找我的。”
杜尋茗微微嘆口氣“他醒過來後我才知道,他被線人給賣了,被人追殺,那個線人不知道他的具體身份,他爲了不暴露其他的隊員,硬是沒有回軍部,而是甩掉那些人來找了我,因爲我是醫生。”
姜咻想起傅沉寒背後那些長短不一、創口各異的傷疤,抿了抿粉嫩的脣,“那次的傷……很嚴重嗎?”
“嗯。”杜尋茗道“沉寒背後那條很長的疤,從肩頭一直到背中間,是被長刀砍的,本來不會留那麼明顯的疤,都怪我當時學藝不精,又害怕,縫針的手都在抖,做的不好。“
傅沉寒背後的確有那麼一條長長的疤,某一次失神之際,姜咻曾經無意間摸到過,那種粗糲的感覺磨的她手疼,於是她就問傅沉寒疼不疼,傅沉寒那時候的聲音尤其的沙啞,帶着幾分笑意哄她“疼啊,疼死了,姜姜親親就不疼了。”
其實那麼多年過去,傷疤哪裏還會疼,身爲醫生,姜咻十分清楚,但是還是在那醜陋的傷疤上印下一吻,傅沉寒激動的幾乎將她勒緊骨血裏才罷休,用足了力氣,姜咻幾乎窒息。
“杜。”姜咻道“多虧了你救他一命。”
杜尋茗只是搖頭笑笑。
李斯雅倒是有些看不透了,杜尋茗這個女人是什麼意思?她真對寒爺不感興趣?不然怎麼會跟姜咻說這些?
這時候,led屏亮了起來,主持人的聲音響了起來,大家都看向了led屏,只見那裏正在給每一輛車和車手特寫。
他換了一輛黑白色搭配的跑車,看着有種十分冰冷的感覺,他倒是站在車邊笑得肆意,還對攝像頭揮了揮手。
少年意氣風發,鮮衣怒馬,正是好年華。
李斯雅看見江斂,臉色卻不太好,上次賽車比賽的時候,江斂可是讓她和她表弟很沒臉,還逼着黃毛叫姜咻爸爸。
“我聽最近這個小少年是一匹黑馬。”杜尋茗道“幾乎所有的賽車比賽名次都被他屠了,被人叫車神什麼的,挺厲害的。”
李斯雅冷笑一聲“厲害又怎麼樣?還不是拿命掙錢?”
她一向看不起家世不如自己的。
杜尋茗微笑道“你別這樣說,這小少年可是大有來頭,雖然我不知道他到底是誰,但是他跟沉寒的關係可不錯。”
李斯雅的臉色立刻就變了“不是說只是一個富二代?!怎麼會跟寒爺認識?”
“那我就不知道了。”杜尋茗溫和道。
李斯雅咬了咬牙,哼了一聲,站起來就離開了。
杜尋茗搖搖頭“我是真的搞不懂她這個人……明明不喜歡我,還老是喜歡往我身邊湊。”
姜咻忍不住笑“你也不喜歡她嗎?”
“她太目中無人了。”杜尋茗道“我不喜歡這樣的人。”
姜咻哦了一聲,倒是對杜尋茗有了好感。
屏幕上,車手已經準備好,裁判一聲槍聲,七輛車立刻如同離弦之箭發射了出去,幸好航拍的都是最新科技,不然絕對追不上這樣的速度。
因爲江斂是奪冠熱門選手,所以給他的鏡頭很多,在大屏幕裏,姜咻看見少年脣角帶着幾分譏諷的笑容,紅潤的嘴脣動了動,似乎說了句話,